的手就那麼毫不在意地搭在欄杆上,包紮的紗布還沒被他拆完,就已經被飄進來的雨水浸溼。
雲念頓時氣得不行,感覺熱血都衝到了腦門兒上。
她兩步跨過去,扯著冬榮的衣裳把他拽回屋簷底下,氣急敗壞地吼:“你幹什麼呢?!”
她第一次衝他發脾氣。
這兩天真是經歷太多第一次了。
冬榮看她一會兒,低聲說:“你生氣了。”
“不然呢!”雲念瞪著他,“下雨了你沒看見嗎!傷口感染怎麼辦?!”
“那又怎樣。”冬榮面無表情,出口的話像鋒利的刺,“和你有什麼關係呢。”
雲念仰著頭,胸前急促起伏,好半天沒能說出話。
幾個深呼吸之後,她便當作是他又發病了,很快將情緒壓下來。
“我們先回去吧。”她輕輕扯著冬榮的袖子,“你胃裡是空的,先去吃點東西。”
冬榮垂眸盯著她的手,站在原地沒動。
雲念懇求地看著他。
良久,他問:“你不累嗎?”
“……什麼?”
“我都替你累。”冬榮說,“你別管我了。”
雲念一下子覺得委屈得不行,但仍然強忍著眼淚。
“我就要管。”她吸了吸鼻子,“我偏要管。”
“你何必呢。”冬榮淡淡地笑了下,“我倆又沒什麼關係。”
“關係都是培養出來的。”雲念梗著脖子說,“血濃於水的親情都需要培養呢,我才不著急。”
“你想要培養什麼關係?”
冬榮深深地望進她眼底,自言自語一般地問:“你到底想要什麼呢?”
“我想要什麼?”
雨珠很快就變得密集,噼裡啪啦地砸在地面上,掩蓋了周圍一切細小的雜音。
天幕被壓得越發低垂,沉悶得令人喘不過氣。
許是由環境影響,又或許是因為壓抑得太久,雲唸的情緒也終於開始失控。
她變得有些歇斯底里,破罐子破摔一般地在眼睛上抹了一把。
“我想要什麼你還不知道嗎?”
她抬手拽住冬榮的衣領,踮腳逼近他,一字一頓咬著牙說:
“我想和哥哥談戀愛。”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之後,絨絨就要開啟撒嬌模式了,心(zhu)潮(jian)澎(bian)湃(tai)
另外明天入V啦,屆時有萬字更,希望大家繼續支援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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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造孽”在方言裡有“可憐”的意思,這裡是指父母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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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滾賣萌求一波預收文收藏QAQ,《晚風來臨之際》和《姐姐,我很貴的》,一本治癒文一本姐弟戀,文案如下:
《晚風來臨之際》:
#青梅竹馬##雙向救贖##治癒#
被親生父母尋回後,林簡多了一個鄰居哥哥。
初潮那日降暴雨,她哭著擦拭凳子上的血跡。
晏辭冒雨而來,將嶄新的校服系在她腰間。
回家路上,他舉著一把小小的單人傘,落後半步於她,語氣輕緩:“不怕,哥哥擋著。”
很多年以後,林簡穿短裙上臺階,
晏辭也是這樣,提著外套落後一階,擋在她身後。
“別的男生都不讓女友穿短裙。”林簡問,“你為什麼肯?”
晏辭溫和地笑:“只要你喜歡,只要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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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簡面前,晏辭百依百順,要星星不給月亮。
林簡一直以為,她的哥哥是全世界最溫柔的哥哥。
直到某日,林簡看見晏辭堵著欺負過自己的男生。
對方七八個人,個個人高馬大,卻無一不帶著傷。
晏辭獨自倚在圍牆邊上,姿態隨意而散漫。
“小朋友。”他笑容溫柔又殘忍,“就怪你欺負錯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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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荊棘叢中赤足走過,煉出滿身堅硬的殼。
然後剝掉殼,用溫柔的懷擁你。
【唯唯諾諾小可愛&溫柔腹黑大哥哥】
[三歲年齡差]
《姐姐,我很貴的》:
樓下咖啡店新來了個小哥,長得精緻又白淨。
即便偶爾被人調戲,他也只是靦腆地抿著唇。
許南粥一直以為這是隻純情的小白兔。
後來某天,她從夢中醒來,發現旁邊多了個人。
小白兔閉著眼睛,臉上寫滿了懵懂與無辜。
許南粥暗罵自己禽獸,悄悄下床,準備溜之大吉。
快要走到門口時,身後傳來慵懶的聲音:“姐姐。”
男人一隻手抵著額,勾人的狐狸眼撩起,笑吟吟道:
“你怎麼不給錢就走啊?”
姐弟戀/互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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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雨越發大。
冬榮很高。
即便踮著腳, 雲念也無法直視他的眼睛。
而且因為兩人距離拉近,反倒更顯得他居高臨下。
他就那麼冷冷淡淡地垂頭看著她,眼底不帶任何情緒。
雲念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
也許什麼都沒期待, 只是想讓他趕緊回去吃飯而已。
由於沉默得有些久, 雲唸的腦子逐漸糊塗。
她甚至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要這樣揪著他的衣領。
半晌, 冬榮終於開口:“但我不喜歡你。”
他語氣涼薄,連原來那點兒纏綿的尾音都被吞了回去。
雲念卻只是笑了下。
“你知道這種話不可能讓我放棄的。”她說, “畢竟,這謊言說出來連你自己都不信。而且你很不會撒謊。”
“真假沒有意義。”冬榮說, “你知道我的意思就行了。”
“父母不會因為小孩兒一句氣話就不認他。”雲念說,“我也不會因為你一句話就拋棄你。”
“父母也會拋棄孩子的。”冬榮低低地說, “你又憑什麼覺得你不會拋棄我呢?”
雲念:“憑我喜歡你。”
“喜歡我的人多了。”冬榮勾著唇,“你看過我微博嗎?我發個句號都有幾十萬評論。”
“那很可惜。”雲念說,“幾十萬幾千萬又怎麼樣?你就遇見我一個。你只喜歡我一個。”
“……”
冬榮忽然覺得眼前這個人有些燙。
從眼神到語言,每一秒、每個字, 都在發燙。
他倉促地用自己受傷的那隻手抵開她, 後退半步,靠在牆上。
雲念沒有逼過去。
兩人隔著一段距離, 冬榮垂頭不知在看哪兒,雲念盯著他。
“可能別人覺得我在作踐自己, 倒貼你, 上趕著要幫你。覺得我臉皮厚, 不要臉,死豬不怕開水燙。”
頓了頓,她輕笑道:“哦,或許你也這麼覺得。”
冬榮眼睫輕輕顫了顫。
“但那又怎樣呢,我不在乎。”
雲念吸了吸鼻子, 恨聲說:“我他媽才不在乎。只要你最後是我的。全天下最好看最可愛的冬榮是我的。那我就是勝利的。”
“……”
冬榮悄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