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也就只有他們這一角氣氛格外難受。

好不容易吃完飯，散場的時候趁著夏聖歌和何導在聊天的間隙，秦陽陽拉著凌子皓走到一邊。

憋了一晚上他終究是憋不住了，“你和夏老師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這晚上快把我憋死了，前頭不是還有說有笑一起來的嗎，你們中途出去到底都幹什麼去了，怎麼一回來就……”

秦陽陽看著凌子皓越說眉頭蹙得越緊，後面也不敢再問了，喏喏地哼唧了兩聲，然後徹底閉了嘴。

他瞪著大大的眼睛看向凌子皓，滿眼都是好奇的目光，凌子皓被盯得也不好意思起來。

他嘆了口氣，提起這件事真是哪哪兒都不自在，道：“你先別問了，我現在腦子也很亂，等我想明白了以後有機會再跟你說。”

“行吧……”秦陽陽聞言雖然感到一點失落，但也不是非要糾纏八卦不可，想了想勸道：“不過你和夏老師一個劇組裡待著，拍電影不像拍電視劇，像你們這種大製作的耗費時間肯定更長，你倆還是主演呢，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有什麼矛盾趕緊解決，大家都是好朋友，沒什麼值得鬧矛盾的。”

兩人分開前，秦陽陽又給凌子皓打了個氣，裝了個鬼臉把凌子皓逗出笑容來，這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等眾人都離開後，凌子皓這才硬著頭皮，鑽進了夏聖歌之前安排的保姆車裡。

來之前因為兩人都是從劇組過來，回去也一道回去，夏聖歌便安排了車兩人一起走。前頭凌子皓還在為了這件事竊喜，覺得能和男神同坐一車是件幸福的事情，如今就只剩下滿頭的尷尬。

夏聖歌的保姆車前後座中間有隔板，坐在駕駛座的人聽不到看不見後座在做什麼，此時兩位助理都坐到了前排，後排就只剩下他們兩人。

凌子皓動作緩慢地上了車，關上車門後，車廂內靜悄悄的，只剩下空調出風口的聲音，襯得整個空間更安靜了。

他才剛繫上安全帶，坐在旁邊的夏聖歌就開口道：“你躲了我一晚上了。”

凌子皓：“……”

夏聖歌說話的聲音十分平淡，但不知道為什麼在凌子皓耳朵裡卻聽出了一點點委屈，還不等他回答，夏聖歌又說：“你和秦陽陽關係那麼好，但是卻躲了我一晚上，你以後是不是也要這麼躲著我？”

凌子皓閉了閉眼，深呼吸一口氣，然後提起勇氣轉過臉看他，“夏老師，我……”

夏聖歌再次開口堵住了他的話，“我們要不先說回前頭沒說完的話題？”

凌子皓：“……”

前面夏聖歌在房間裡莫名其妙地表了白，凌子皓嚇都嚇傻了，等回過神來，迅速就回了個“不”字直截了當地拒絕了他。

夏聖歌滿懷期待的臉瞬間就垮了，早前做了一大堆令人愉悅的心理鋪墊，在這瞬間全都煙消雲散，滿腔的甜言蜜語沒機會宣洩，只能委屈地憋出三個字，“為什麼？”

凌子皓腦子仍然空空蕩蕩的，他下意識就做了判斷拒絕了夏聖歌，等對方問他為什麼時，他的腦子才開始轉動起來，給夏聖歌，也給自己找出了各種理由。

“我、我喜歡夏老師，是粉絲對偶像的那種喜歡，就像網上所有喜歡你的粉絲那樣喜歡你，而不是那種、那種男女之間，男男之間想談戀愛的喜歡。”

夏聖歌不服，“網上也有粉絲說要給我生猴子，那你怎麼知道他們這種喜歡不是基於男女之間的喜歡呢？我還有好多老婆粉，女友粉，那你又怎麼知道你的喜歡和他們的喜歡是不是同一種喜歡？”

凌子皓被他繞口令似的話給繞暈了，甩了甩頭道：“我就是仰慕你，崇拜你，以你為目標，希望有朝一日能和你站在同一水平線上，成為出色的演員的那種喜歡！”

“你知道林池和孟嫻淑嗎？”夏聖歌突然道。

凌子皓：“啊？”凌子皓不知道他問這個是什麼意思，那是夏聖歌上幾部戲裡面的主角名字。

夏聖歌道：“孟嫻淑當初就是崇拜林池，後來兩人相戀了，最後還結婚了，還有崔正志和賀米玲，常白黎和宋正仙，他們都因為崇拜產生愛，你怎麼就知道你自己不是呢？”

凌子皓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盯著他看了許久，擠出一句話，“你這是強詞奪理！”

“不，我只是在陳述事實。”夏聖歌深呼吸一口氣，語氣又軟了一點，“子皓，你不要那麼快就拒絕我好不好？你只是被突然嚇到了，怪我表白得太突然，你想想你是不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可能也一樣喜歡我？”

凌子皓聽到他這樣的語氣，又很難生氣起來，畢竟眼前站著的是他仰慕了兩輩子的男神，而這個男神現在還說喜歡他呢。

只不過凌子皓一時之間還真沒法接受，他鼓了鼓臉，道出一個事實：“我倆還是男的啊，怎麼喜歡啊。”

夏聖歌語氣稀疏平常：“你這個思想不行，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看看我說我喜歡你，你只是覺得你不喜歡我，但是卻不排斥我對你的喜歡，就證明你對這個根本不反感，你只需要想明白你是不是也喜歡我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不用想太多。”

凌子皓白他一眼，鼓著臉憋出一句話：“夏老師，你好強制愛啊。”

這是什麼鬼東西，夏聖歌不怎麼混網路，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聽得出來不是什麼好話。

他皺起了眉頭，道：“你能答應我，會好好考慮一下這件事嗎？”

凌子皓抿了抿唇，表情有一丟丟抗拒，實在是他兩輩子加起來都沒想過會和一個男的談戀愛，偏偏這個男的還是他兩輩子的男神，這種從天而降的“好事”，凌子皓感覺自己有點無福消受。

他的表情引起了夏聖歌的嚴重不滿，他是想讓凌子皓答應沒錯，這樣他倆就能順理成章甜甜蜜蜜，但又不想把人逼得太過，從最初腦子發熱把人拉到這裡表白，到現在被拒絕得狠狠的，夏聖歌的一鼓作氣已經開始洩氣了。

這場表白不歡而散，後來兩人一個心情不好一個表情尷尬，直到現在坐在同一個空間裡，才有機會繼續未完的話題。

夏聖歌道：“我在網上查過了，什麼叫‘強制愛’。”

凌子皓嘟了嘟嘴：“……”

夏聖歌收起手機，專注地看向凌子皓，又說：“子皓，我沒有要逼你答應的意思，你可以不答應，咳，當然答應是最好的，只是我希望你能回去以後，認真地，仔細地，好好想一想咱倆這件事，可以嗎？”

凌子皓眼珠子轉了轉，四處瞟了瞟，最後還是扭過頭回看夏聖歌，小聲說：“那要是我認真地仔細地想過以後，還是、還是不接受呢？”

凌子皓被瞪了一眼，說話聲音越來越小，但是後來想到現在他還是被追求的狀態呢，態度又稍稍囂張了一點，挺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