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表情？”程根回過神來，滿是疑惑地問。

“思念一個人的表情。”

“大概吧。”程根垂下頭，再抬起來時雖然還是那副雷打不動的表情, 卻陡然多了些人情味，“她是老師，教書的，我小時候沒錢讀書, 會跑去她班級外頭偷偷聽課，後來就出來了，來了這裡。”

程根在支隊的時間比支隊隊長還要久, 只是因為他只做本分事, 在一群爭著要當“將軍”的“士兵”中, 顯得有些平庸，注意到他的人少之又少。

支隊隊長點點頭：“讀書好，人一日不讀書, 都枯得慌。咱們這些成天打打殺殺的人，更需要讀書了，不然腦子裡空空洞洞的，不用別人打我們，我們先把自己給打趴下了。”

程根點點頭：“等……這場仗打完，我想回去念念書。”

——

“卡！”一段場景結束，孟雅及時喊“卡”，“很好啊，一次過，休息一下，準備下一段。”

鍾一然站起身來，裹上了助理蔡筱給他拿來的外套，現在是夜裡兩點。為了留出充足的時間準備六月六號的《暗河》釋出會，鍾一然日以繼夜地將自己在《程根》劇組的進度趕了許多，為的就是不因為其他通告拖累劇組整體的進度。

沙漠整體溫度偏高，但晝夜溫差大，鍾一然單穿著戲服，到了這種深夜就會覺得冷了。

許澤把人拉進懷裡抱了會兒，覺得他暖和了些，才把人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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