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沒少用眼睛瞟。
秦襄等在外面有點緊張。
這時,門內傳出奚白的聲音。
“那個——你進來一下。”他怯怯地說:“我好像穿壞了——”
穿壞了?來不及思考,秦襄直接推開門。
映入眼中的是——是奚白光著的一半身體!
他身上綠色碎布耷拉著,可以想象是經歷了何等暴力的摧殘。
但秦襄卻無心注意這個,他現在的全部注意力都落在奚白身上。
“你怎麼不穿好衣服!”他氣急,馬上把門關上,“要是被別人看見了怎麼辦?”
“我不會——”奚白說:“這個衣服小了。”他低聲說,眼睛怯怯地看著秦襄。
小動物一樣可憐兮兮水汪汪的。
秦襄說,“不應該啊,我看過的——”後面的話在奚白單純的目光下被他咽回去。
“我什麼都沒看。”他心虛地解釋。
然後看著奚白身上的碎布和怎麼蓋都蓋不住的面板,他臉有點熱。
要不是知道王子是個單純的嚮導他都要以為對方在刻意勾引他。
“我給你換一件。”他在衣櫃裡找出另一件,這次就是衣褲。
“換吧。”他遞給奚白。
但奚白只是炸了眨眼,懵懵懂懂地看著,“我不會。”
不會什麼?
秦襄疑惑。
“我不會穿。”奚白細聲細氣地說,似乎很羞澀,“在王宮裡面都是女僕幫我的。”
秦襄噎了一下。也是,王子肯定跟他們這幫糙漢子不一樣,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我給你穿吧。”他爽快地說。
但奚白卻有些遲疑地搖頭,“不要——你找個機器人來吧。”
怎麼,嫌棄我?
還是因為你喜歡X?
秦襄挑眉,突然不爽。他也不是好脾氣的人,直接就說:“站著別動!”
惡聲惡氣,一下把奚白嚇住了,站在原地,
秦襄滿意地點頭,“你,嚮導,我的人。聽我的,懂?”
活脫脫一副強盜語氣。
奚白點頭,“懂。”
他緊張地揪住衣角。
秦襄把他身上的碎布扯下來,然後視線不經意飄過奚白下面,然後他愣住了。
真愣住了。
怎麼這麼大?
靠,比老子的還大。
你這是嚮導該有的玩意兒嗎!你不對勁。
他神情震驚地抬頭,對上奚白羞澀的神情。
和他對上視線,嚮導還臉頰紅紅的,看起來很可口誘人。
沒錯啊,美人還是那麼可愛。只是——
秦襄低頭,你這裡是不是有些貨不對板?出場零件安錯了?
這不科學啊!
他蹲著陷入了人生的迷茫。
奚白看見他眼神放空,嘴角輕輕勾起。
“我好冷”他抱住手臂衣服瑟瑟發抖的樣子。
秦襄這才回神,給奚白穿上衣服,邊穿他還邊想,是不是哪裡不對,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嚮導不可能那麼大!
迷迷糊糊給奚白穿好衣服,他走進衛生間,幾秒鐘之後又出來。
看自己的沒變化啊,那就是真的。
“奚白。”他走到小嚮導面前。
“嗯?”奚白抬頭,眼睛無辜地看著秦襄。
“你平時都吃點什麼?”秦襄問。
比自己老婆小什麼的,太丟哨兵的臉了!
“我一般都吃…”奚白如實告訴他。
“也沒什麼特別的啊,難道是天賦異稟?”兩人走出房間秦襄還在想這個令人費解的難題。
這麼一鬧早飯還沒吃,秦襄就帶奚白去星艦上的餐廳。
現在人很少了,琴江倒是在,一邊喝茶一邊和一幫子人咵天。
完全一副退休老大爺的姿態。
一個星盜朝這邊望過來,愣住了。
他旁邊的星盜望過來也愣住了。
接著,望,又愣。
望,愣。
等到琴江將累了想停下來喝口茶,結果就發現這些聽眾都很不稱職地嚴重走神了。
各個木樁子一樣盯著一個方向看。
有啥?我也看看。
他回望,
又呆一個。
奚白。太好看了。
真人比光網上看到的形象更迷人,能讓人一瞬間神魂顛倒不知今夕何夕。
秦襄發現他們都在盯著奚白看,重重咳嗽一聲,咳嗽裡面包含精神力直接將他們震醒。
“老大!”琴江嚇得直接站起敬禮,視線飄移動不敢落到奚白身上。
這個嚮導,要是美麗是原罪,那他絕對是千古罪人,有毒,有毒,不能多看。
奚白微笑,從那些人清醒的速度就判斷出他們的精神力等級。
意外的,星盜團居然也是強者如雲。
“老大,這邊坐。”琴江立刻起身讓開座位。一溜煙跑的沒影了。
不知偶為啥,他怵這個無害的美人,可能是技術宅的直覺吧。
他一走其他人也跟著溜了。
他們都有眼色,不敢打擾老大二人世界。
“吃什麼?”秦襄問。
奚白想到秦襄那令人絕望的品味,突然意識到也許星盜的伙食難吃到一種境界。
望著滿滿的選單他有點下不去手。最後他選定了一個最普通的無功無過的早餐。
煎雞蛋。
再差差不到哪去。秦襄看他電的菜,感嘆一生嚮導果然都是貓胃。
然後他就給自己點了幾斤肉。
這是哨兵的正常飯量。
兩人開吃的時候,味道意外的還不錯。
奚白吃完一個蛋,看著旁邊胡吃海塞的秦襄,突然感受到一股淡淡的蛋疼。
你這味覺不挺正常嗎?上次的怎麼回事?玩我?
他突然意識到貓貓好像是個切開黑。
“看我幹什麼?”秦襄吃不下去了,奚白一直盯著他。
“我聽X說你吃飯的品味很奇怪。”奚白支著下巴。神情單純。
一聽到X這個名字秦襄就黑了臉,“不要在我面前提別的哨兵!”
偏要提,不提怎麼看你酸的可以榨一斤醋的樣子?
奚白惡趣味發作,“他說你喜歡吃難吃的東西。”
“呸!別聽他瞎說。”秦襄連聲否認。
“我不信。”奚白起身,湊近,彎腰湊到秦襄面前,“我要嚐嚐。”
他當著秦襄的面,伸出舌頭把叉子上的殘留的食物舔掉。
“味道不錯。”
秦襄愣愣看著他的動作,耳朵紅了。
這,這麼隨便的嗎!
怎麼能突然舔陌生人的叉子!
他這麼想就這麼說了。
奚白神情單純地歪頭,“啊?不可以嗎?X說可以。”
反正就是把崩人設的鍋甩給自己的另一個馬甲。
又是X!秦襄把叉子捏彎了。
你都教給單純的小王子什麼東西啊!
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