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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突然在神像上浮現,母胎單身幾千年的神有了物件之後就常住神殿不回去神國了。

恨不得二十四小時和奚白黏在一起。

奚白也不嫌他煩,相反總是耐心地哄著,讓神很是受用。簡直樂不思蜀。

聖子是什麼大寶貝!

神明想著什麼時候才能把這個世界同化,然後讓奚白當上黑暗聖子,名正言順給他一個名分

咳咳,畢竟聖子陪自己睡了這麼久他也很滿意,想要更近一步發展成伴侶啥的。

再把那半顆光明神格給奚白讓他成神永生。

神明從神像上落下來,趴在奚白背後。

“說給我聽聽?”

他未必想聽奚白的計劃,只是單純想跟奚白說話,黏在一起膩膩歪歪,一千年也不會膩。

奚白看著蒼青,神情溫柔,“很快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這顆果實成熟以後,他就可以有比肩神的實力,他要這個漂亮黏人的神明被他鎖住,哪也去不了。

他的愛就是癲狂偏執的,他想要摧毀,控制,佔有。不放過一絲一毫。

把他藏起來,不允許他的光輝被任何人看到。只能永遠照亮自己一個人。

蒼青當然不知道自己的聖子在想什麼,他咕嚕咕嚕從奚白背上滾下來。奚白眼疾手快地把蒼請撈進懷裡。

“哈哈哈!”蒼青伸手勾住奚白的脖子再他嘴上親了一口,傻樂。

怎麼感覺這個神明變傻了——奚白撓撓蒼青的下巴,

啪,蒼青把他的手拍開,“幹什麼呢?”神明這裡很敏感很癢。

“抱歉,習慣了。”奚白真誠地說。“哼。”蒼青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下巴地下,“繼續。”

果然,這個神變傻了。還是要藏起來,免得他出門走丟了。

或者在他脖子上掛個牌子宣告,這隻蠢兮兮的神明歸奚白所有,誰伸手就打斷誰的爪子。

奚白擼寵物一樣摸著神明,漫不經心地想。

蒼青舒服地合起眼。

無形的黑氣從他身體裡溢位,絲絲縷縷飄進這個世界的根基裡。再由根基進入人的體內。

他在轉化這個世界。

現在看來成效不錯,原本光明的世界已經變得亂七八糟。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最近身體很疲憊很沉重,也許是能量消耗太多的原因吧。

這世界的大樹上數不清的果實正緩緩走向成熟、樹頂端那一顆更是紅到發紫。

艾倫最近都抑鬱不振,他跑到阿蘭喝酒的酒館和阿蘭相對而坐,大口喝酒。

他這些天越觀察周圍的一切,就越不得不承認嗎,父親是對的,這個世界並不公正。

法律也不是正義而是維護上流者的工具。或者一開始正義就是上流者定義的。

這讓他感覺人生的信都瞬間崩塌了。

阿蘭聽他傾訴,“人哪有什麼信仰,前半生一種信仰後半生一種信仰,隨時可以換。況且你怎麼知道信仰的是真實,還是隻是美麗的偽裝。”

阿蘭也沒有停下調查,他挖掘出很久一前的出入教廷記錄。

然後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實。

最初那批犯人都曾進入過教廷祈禱、而且他們都是狂信徒。

即使不是,在祈禱過一次之後也會成為狂信徒。

信仰的物件卻不是神,而是聖子。

聖子奚白,他的哥哥,現在無比陌生的哥哥。

他彷彿看見這一切黑暗的源頭是一隻手,正緩緩張開大網,網上的所有人都是他的獵物。

他讓著黑暗的網在世界的地底交錯縱橫。死死拴著他們的心臟。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的目的是什麼?

哥哥從前明明是那麼善良的一個人啊。但——我看到的真的是真是的他嗎?

而且——阿蘭看著艾倫,阿爾從前也接受著奚白的資助長大,他們關係密切。

那麼多人裡面,只有阿爾能得此殊榮,他的危險性絕對要超過以往所有人。

甚至阿蘭已經隱約猜到他的身份,縫紉工。

他甚至有種感覺,他能找到這些線索都是奚白預設的。

他太可怕了,你永遠摸不清他在想什麼。

第207章 黑暗神的光明聖子(19)

而且就算他猜出來了他能怎麼辦呢?

他告訴身邊的人說這些事情的幕後黑後手是聖子?

誰會信他呢?人們都只會以為他瘋了。

而他又要怎麼把這件事告訴艾倫呢?告訴他他,他的父親是他追查的連環殺手,然後讓他們自相殘殺?

阿蘭自己也不知道,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對了,爸爸為什麼對那家人的事情知道的那麼清楚啊。”艾倫自言自語,“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如果會告訴我——”他停住,即使告訴他他也不一定會原諒那家人。

畢竟媽媽因為他們死了啊。

他錘了下桌子。

“有時越善良的好人反而是越可怕的惡魔。”阿蘭說:“他們並不會輕易因為人類生氣,因為在這種人眼中人類和他們不是一個物種。

他們看人像看豬和老鼠一樣。你會對豬生氣嗎?不會,它只是一隻牲畜。”

不期然,艾倫想起了父親提到那個殺人犯時的語氣。

冷漠,冷淡。說的是同情的話,但實際上卻並沒有多少同情。

假如有了懷疑,之前被邏輯忽略的一切就迅浮出水面,像是冬天結霧的玻璃被人擦乾淨一般。

艾倫突然想起來有時父親會在晚上出門拿資料。

接著第二天,也許是第三天就會發兇殺案。

而且——那個殺害母親的搶劫犯就是被縫紉工殺死的。

他也是為一個死在縫紉工手上不那麼罪大惡極的罪犯。

這怎麼可能呢?

艾倫知道有一種心理,當你開始相信一件事的時候,你會不自覺開始找藉口甚至憑空捏造記憶來佐證你的觀點。

越想越像真的,然後徹底催眠自己。

自己怎麼能懷疑父親是罪犯呢?就因為父親的意見和我不同?

我真是個混蛋,這樣一天不回家父親肯定很擔心。

這樣想著,他放下酒瓶子,站起來,搖搖晃晃出門。

阿蘭看著他的背影,“有事情來找而我!我會幫你的!”

“知道啦!”艾倫擺擺手。

他走回家,但父親卻不在家,可能是還在外面工作吧。

他這樣想,往樓上走。

吱呀。不知為何,他推開母親的房門。

這間房間沒有落灰,光潔如新。角落裡擺著鋼琴,淡色窗簾輕輕飄動。

他一眼就看見了梳妝檯上的寶石戒指。

“媽媽,”他走過去。拿起寶石戒指。

記憶力女人的面容已經模糊。

吱吱——

一隻老鼠的聲音從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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