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前方的路。
所有人一路往下,地底變得越來越冷,越來越潮溼。
奚白在心底推算著位置,發現他們已經到了海底。向著他們之前到過的採珠區域進發。
難道是那裡?他想到之前看到過的海底遺蹟,類似城市的廢墟。
他們憑著雕像一點光芒也漸漸稀薄。
A臉色發紫,每呼吸一口空氣在這裡都無比艱難。越往前走,空氣越稀薄到難以呼吸。
B比她好不到哪裡去,也一副馬上要窒息而死的樣子。
看村長他們沒有停下的意思,如果再走不到她們就會因為缺氧死亡。
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死法。
A不甘地想。
此時她眼前已經出現了幻覺。
不然,這突然的光亮,雄偉巍峨的海底城市還能真實存在嗎?
不對!
A愣住了。好像是真的真實存在。
在他們面前。
通道盡頭,耀眼的光透進來。
一座龐大的海底城市,城市內的房屋立柱上處處是海洋風格的浮雕。
一眼望去。平整的街道房屋,高矮建築錯落有致。滿滿的古文明風格。卻完好如新地呈現在了這些現代人眼前。
除了某些角落有塌陷現象,其他地方都嶄新,雪白的牆壁,磚瓦潔白無垢。絲毫沒有受到海水侵蝕。
而那耀眼光亮的來源,是那鑲嵌在牆壁上,建築頂端的一顆顆深海明珠!
是的,在外界堪稱無價之寶的深海明珠在這裡到處都是!
人頭大的珍珠,在深海背景下散發著瑩瑩光輝。如一顆顆寧靜的滿月。落在這座古老未知的城市中。
A本能地想,這麼多深海明珠,要全是她的,她就一夜暴富了!
但理智告訴她她拿不到,這些都不是她的,相反她馬上就要把命陪在這。陪這些昂貴的珍珠一起爛掉。
村長帶著他們往前走,走出通道踏入外面那座神秘城市中。
“我—可以呼吸了!”A詫異地說。
外面這座城市居然有氧氣!
她仰頭看向城市頂部。那裡是漆黑一片的深海,在城市內珍珠的光芒下隱隱可以看見海面的游魚。
魚群,鯊魚,烏賊。各種海洋生物在城市外悠哉閒逛卻無法進入這裡。
似乎被一層無形的屏障阻隔著。這層阻隔擋住了外面的海水,在海底深海海溝下形成奇蹟般的有氧環境。
村長領著他們踏上這片城市的大路。大路平整潔白,一直通往城市內最高的建築。
圓頂。下方是浮雕立柱支撐。四面大敞。
要爬上極高的臺階才能到達。初步估計那建築地下有數萬級臺階。
臺階將建築高高托起,其中一部分甚至越過無形屏障被頂入水中。
那應該就是祭臺一類的祭祀場所了。
這座城市死去一般靜悄悄的。
如美人只剩一具儲存完好的精緻軀殼。而裡面的靈魂精神早已散去。
只有一行人的腳步聲在死寂城市中過分鮮明。鮮明到有幾分瘮人。
好似這吵鬧隨時會招來海底城市不甘的冤魂。
村長帶著他們走道祭臺建築下。望著彷彿高不可攀的數萬級臺階。
怎麼上去?A心生疑問。那些漁民還扛著小山一樣大的魚,要這麼走這麼高的臺階。
不說別的,拖著魚走上去,恐怕還沒到頂,當祭品的魚就在地上拖拉的只剩骨架了。
村長將雕像高高舉起,喉嚨裡發出震動的聲波。
發光的雕像越來越亮。
嘩啦啦,城市頂端傳來水流聲。一條銀色人魚從海水中游進城市,在城市的空氣中他像在水中一般遊弋。
魚鰭輕紗一般張開。被四周的珠光映出璀璨光華。
寂靜的城市中也傳出聲響,上百條人身魚尾的人魚從建築物中游出,只不過他們的血肉已經不見只剩骨架。
白骨人魚紛紛遊向銀色人魚,在它身邊盤旋。
潔白的骨骼彷彿銀髮人魚降落的裝飾。
瑩白,聖潔,驚悚。
那些白骨人魚游下來,托起眾人以及大魚遊向上方的祭臺。
A看著奚白“為什麼他可以享受Vip待遇!”
他們在白骨人魚背上,奚白直接被銀髮人魚摟著往上帶。
這觸感就很不一樣!
B問“這裡以前是人魚的城市嗎?”
不然這座海底城市中怎麼會有這麼多人魚。
他們遭遇了什麼?城市荒廢了,他們也變成了白骨。
從城市看來,這裡從前應該很有繁華的文明。
舉著雕像的村長目視前方越來越近的祭壇,吟誦一般說。
“這是海神的城市。我們是海洋的眷者。舊日沉睡時,我們與神一同沉睡在過去。如今,我們將醒來,舊日將醒來。將祂的榮光,灑向世界。如光照亮黑暗。真理刺破愚昧。”
海神,舊日。
現在A真的相信這東西存在了。
畢竟人魚都存在了,詭異的漁村也存在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但看起來這個神並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甚至她們身上的黑色觸絲跟也可能跟神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她們要活下來。
A看向前方的奚白,目前看來這個人是唯一的希望,
但並不知道他是否願意幫助她們。
所有人到達祭壇頂部。
白骨人魚放下他們就再次回到底部城市中消失不見。
銀尾人魚冷淡的銀色眼睛注視著村長“開始吧。”
面對他,村長很恭敬“在此之前,神子。我們找到人來給您看病。”
之前一段時間,人魚一直心情狂躁,脾氣很爛。
村民以為這位高貴的神子得了怪病,焦頭爛額。
好在奚白這個據說可以跟海洋生物治病的“專家”出現了。
不管有沒有效,試一試總是好的。
神子使他們唯一與神聯絡的途徑,失去了神子,神的眷顧就會離他們而去。
他們並不知道人魚狂躁只是因為發情期到了。
內分泌失調,□□難消。
恨不得抱著柱子就往上蹭的那種。
自然對□□物件以外的人都沒有好臉色。
現在發情期緩解了,人魚的心情也愉悅不少。
“他已經給我治好了。”他直直奚白。
“很管用。”
不愧是“專家”啊,村子裡的人那麼久都不知道神子怎麼病了,專家不知不覺就給解決了。
村長覺得也許可以把奚白留下,以後專門給神子看病。
他不知道的是,此看病非彼看病。
奚專家看病都是打針的,針管還很多,粗細都有。裝備齊全。
奚白被人魚看的臉發紅,神情單純地說“過獎,過獎,其實一般。”
你臉紅個泡泡壺!
確認神子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