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高震淣此刻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葛捷錫身上,沒發覺,正要詢問他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之前隊伍最前端的幾個小女生已經抱著被高震淣丟下的衣服和兩隻冰激凌,小跑到他們面前,遞給高震淣,忽閃著好奇的眼睛說:“這是你男朋友嗎?好man哦,你們一定要幸福呀!”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給蠢布丁投雷的總攻少女“萊莫”、小可愛“晝顏似惡鬼”和“藍二”鴨,給文文灌溉的“枯滴”“芝蘭在宇”“你的小邱”“白馬非馬”幾個小盆宇,以及所有支援蠢布丁的小可愛們鴨,給你們隔空麼麼噠!
第42章 2019.09.02
葛捷錫有點尷尬, 下意識就要說不是,高震淣已經搶先回道:“謝謝謝謝,冰激凌多少錢?我轉賬給你。”
女生忙擺手說不用, 又衝他倆比了個小心心, 眼神裡是掩飾不住的身為單身狗們的羨慕:“你們真的很般配, 一定要幸福呀!”
葛捷錫聽到“般配”倆字, 一張木訥的臉愈發呆滯了。
高震淣一把拽回幾度準備張嘴解釋的葛捷錫, 笑著點點頭:“會的會的,謝謝你們的冰激凌啊。”
女生們離開以後, 高震淣把其中一個冰激凌遞給葛捷錫, 哼哼道:“被當成我男朋友怎麼啦,我還沒說什麼呢,你倒一副吃老大虧的樣子。”
他說著, 拿眼珠子瞪了下葛捷錫, 微微撇起的嘴藏著一絲小失落。
葛捷錫機械地“哦”了一聲,吃口冰激凌, 緊接著,就聽到高震淣又小聲嘀咕了句:“要吃虧也是我吃虧好不,我都沒正兒八經地談過戀愛, 誰知道你談過多少個了。”
隨著高震淣說完這句話,葛捷錫剛入口的那塊冰激凌咕嚕一下全進了喉嚨, 愣是沒吃出什麼味道,他後知後覺地聽出高震淣好像有點不高興,腳步一緩, 看向高震淣:“我也沒。”
他語氣平白直敘,看上去就像在陳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實,但難得收起沉鬱的一張臉,卻帶了些許不自在——高震淣堪比放大鏡的一雙眼微微亮起,從中敏銳尋出了一縷極淺的認真後,心裡瘋狂咆哮。
臥槽他居然沒談過戀愛!臥槽他居然主動和我坦白感情史!臥槽他是不是對我有意思了!
內心咆哮三連的高震淣喜怒形於色,表現出來時就成了一個失去表情管理的傻小子,邊傻笑著點頭邊/吞/了一大口冰激凌,不料卻被冰得直吐舌頭。
一向不苟言笑的葛捷錫看到快冰成哈巴狗的高震淣,沒繃住,總跟包公似的臉上也忍不住舒緩了一剎,然後慢慢吃著開始融化的冰激凌,發現還真的挺甜挺好吃的。
高震淣心裡舒坦得恨不得當場降降溫,越冰越吃上癮,沒幾下就把冰激凌解決完了,這會兒想起剛才的情況,有些後怕:“受傷了可怎麼辦,那幾個人一看都不是好惹的,我們可以跑嘛,反正也沒人認識我們,不丟人。”
他說完,又仔仔細細地檢查著葛捷錫身子,發現他左臂右側有一小塊淤青時,難以剋制的酸楚又直往上湧,只好用力抽了抽鼻子。
“不會。”葛捷錫自己根本不會注意到這種小擦傷,但瞥見高震淣瞪似是眼眶紅紅的,忍不住放緩聲音,又重複了一遍,“不會受傷。”
高震淣心裡依然難受的緊,拿手指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葛捷錫身上的淤青,看他並沒有任何不舒服的反應,這才癟著嘴點點頭。
見高震淣吃完冰激凌,葛捷錫這才想起剛才買的甜品,低頭去找,發現因為被高震淣丟到地上而變得一團皺巴時,心疼地皺著眉頭,惋惜道:“沒法吃了。”說完撿起來,準備扔垃圾桶裡。
卻被高震淣一把搶過。
“誰說沒法吃了。”高震淣拍去袋子上的灰塵,一口塞自己嘴裡,臉頰鼓囊囊的像松鼠,睜著亮晶晶的眼睛衝葛捷錫笑了下,“很好吃。”
他邊說邊將另外一個直接遞到葛捷錫嘴邊,催促他:“快吃呀。”
葛捷錫想說自己並不愛吃這種甜膩膩的東西,但被高震淣滿含期待的眼睛看著,不忍拒絕,只好就著他的手,飛快地一口吞下。
倆人吃完,同時意識到這種餵食動作似是有些過分親密,目光閃躲地避開對方視線,疾步往外走,高震淣食不知味地吃完剩下幾塊甜品,心裡暗罵:TMD,我可真是老黃瓜刷漆,裝嫩又裝純,啥花樣沒見識過啊,不就喂個東西嗎?!心跳跟這兒瞎起什麼哄!
控制不住心跳的裝純高震淣步子邁出了史上最大,帶著榆木疙瘩的真純葛捷錫,把一路默默無言的尷尬氣氛一直延續到了車裡,才找回往日熟悉的相處方式。
數十公里之外的郊區別墅,顧桓和紀玦一起坐上車,顧桓懶洋洋地往後一靠,曲著長腿,問紀玦:“晚上的拍賣會你去嗎?”
“去。”紀玦俯身,給顧桓繫上安全帶,隨即發動車子,在提到後半句話時語氣冷淡了一瞬,“不去的話,好戲不夠熱鬧。”
顧桓愉快地“嗯”了一聲,嘴角揚起一抹微妙的笑。
一個小時後,車子穩穩當當地停在紀氏大廈的停車場,顧桓指尖輕輕搭在紀玦皮/帶上,在紀玦吻上來的剎那,不客氣地反擊回去。
但他到底顧忌著是在公眾場合,手指只是沿著金屬邊緣隨意地撩//撥了幾下,雷聲大雨點小。
紀玦見狀,無聲一彎眉,捉住顧桓手指,把他的“假戲”變了真//做,很快,那點起初還帶著克/制的淺/嘗開始變得一發不可收,被輕柔的暖風刻在車窗上面,只餘動態的旖//旎剪影。
直到手機鬧鐘不斷響起。
紀玦抵著顧桓額頭,壓下滾燙的心跳,把顧桓身/前被自己解/開的幾顆釦子重新系得嚴絲合縫,輕啄著他的唇角:“晚上見。”
顧桓點點頭,尚未斂去濃墨的眼眸微微彎起,趁紀玦不備,又在他微/露的鎖/骨處刻了一個章,這才坐到駕駛位上。
傍晚,火燒雲似的晚霞染透了半邊天空,顧桓從車上下來後,數臺閃光燈和著燦爛晚霞,將名車匯聚的拍賣外圍鋪就了一條通往上流社會的名利道路。
顧桓臉上依舊是一副教人辨不清真假的溫柔笑容,邊往裡走邊傾聽記者們的問題,卻在目光抬起的剎那,眼眸中霎時暈滿了真切的溫柔。
不遠處,十分鐘前還在微信上和他語音的男人已經抵達,長身鶴立,一身暗色西裝襯托得氣質疏離而冷漠,銀邊眼鏡架在鼻樑之上,掩去了裡面熾熱的火山,而被衣領遮蓋的鎖/骨下,更是藏著無人知曉的曖//昧印章。
紀玦看到顧桓,並未走近,只是不動聲色地輕輕抿了抿嘴,隱在眼鏡後的一雙眼眸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清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