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力氣真的是個女的?
霍沉魚一愣,掙扎的力氣頓時小了許多,微微喘氣,好像剛才的掙扎已經耗盡了吃奶的勁。
兩人這才死死摁住她。
盛翹立刻抬手,狠狠一巴掌打在她臉上,高高地揚起頭:“這一巴掌,是還你在我出道那天放黑料打我的臉。”
霍沉魚被打得臉頰發紅,肌膚漸漸腫起來。
但她表情雲淡風輕,頭都沒歪一下,好像她沒有捱打,對方只是在打空氣似的。
“以前被硫酸澆臉的時候,你叫得那叫一個慘。現在捱打居然一聲不吭,真能忍呢。”盛翹裝模作樣地給她鼓掌,站起來,居高臨下地俯視她,帶著某種理所當然的語氣開口,“我說過,你讓我不好過,我也不會放過你。你毀我的前途,我就毀你的人生。不過你別不服氣,上輩子你就是今天死的,你的命就是這樣,認命吧。”
盛翹說完,薛小晴和一個尖嘴猴腮的術士從天台另一邊過來,停在霍沉魚面前,帶著某種意味深長的冷笑。
薛小晴不屑地衝她吐了口口水:“呸!仗著投胎好,一副了不起的樣子,乾脆讓她變成殘廢,看她以後還怎麼好意思看不起我們。”
霍沉魚看了薛小晴一眼。
術士盯著霍沉魚,這種眼神似乎在哪裡見過,莫名有點熟悉,但又想不起來。他冷靜地說:“不要浪費時間,我昨晚算了一卦,今天會有人來攪局,抓緊。”
盛翹被術士說得心裡跟著慌張不安,對薛小晴說:“快點給顧庭深打電話,叫他上來。”
術士從布袋裡取出一把小刀,一個小碟子。
“該是我的,就是我的。你就算偷回去,又有什麼用。別再妄想不屬於你的東西。”盛翹看著霍沉魚,用上了憐憫的口吻。
術士劃開霍沉魚的眉心,用奇怪的手法擠了一滴血在小碟子裡。
她的面板不像原來那樣有彈性,他一刀下去,像在割老樹皮。
術士對著這滴血皺眉。
盛翹並沒覺得哪裡不對,看見血取出來,鬆了一口長氣,眼神裡全是抑制不住的激動,不等術士端過來,她已經迫不及待地衝過去,一把搶過碟子,仰頭把血喝了。
太好了!她的光環終於奪回來了!
盛翹暢快地笑起來,她又能像以前一樣,一路好運,站上巔峰。
不過這輩子她不會再和貧窮無能的顧庭深在一起,只有最厲害的男人,才能捧她到她想要的高度。
今天的事,顧庭深也知情,昨晚盛翹和術士跟他談判,給他一個實現心願的機會,但要分走顧家剩下的一半財物。
顧庭深鬼迷心竅答應了,一直在金色陽光俱樂部三樓等著。
薛小晴一打電話,他迅速跑上來,看見渾身溼淋淋的霍沉魚。
她長裙粘在身上,飽滿誘人的玲瓏曲線若隱若現,臉上還有微微的血跡,以及明顯紅腫的巴掌印。
他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
盛翹拿出手機,對準顧庭深和霍沉魚,還沒開始點錄影,先冷笑著說:“你不是肖想霍沉魚好久了嗎?現在人在你面前,任你擺佈,快點吧。要是不行就讓開,旁邊兩個人可還等著呢。”
霍沉魚看著盛翹,聽見這種噁心齷齪的事,眼神波瀾不驚。
盛翹已經開始幻想她即將展現出來驚恐萬狀、跪地求饒、瑟瑟發抖悽慘痛苦的場面,不禁興奮地微笑:“你看著我幹什麼?你從前不是苦苦追求他嗎?現在他對你動了心,我成全你們還不好?當然,你有顧庭深了,自然不能再霸佔其他人。我會把你們的親密過程錄下來,發給陳邪,你猜,他看完還會要你嗎?”
盛翹不用她回答,已經猜到答案,肯定不可能接受的。
任何一個正常男人,自己的妻子跟舊愛翻雲覆雨,還拍成影片發出來,即使不說,心裡也會永遠留下一道坎,怎麼都過不去。
何況是陳邪那麼強勢又有能力的人,自尊更應該比一般人強得多。
盛翹一臉無辜,捂著嘴咯咯咯地笑。
霍沉魚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麼,還是沒說。
術士眉頭緊皺,感覺特別不對勁。
霍沉魚的反應過於不正常。哪怕是非常大膽的女生,遇到這種侮辱,也不可能這麼平靜,何況嬌小姐。她從醒來就沒說過一句話,完全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為什麼不說話?
顧庭深看著霍沉魚冷淡漠視的表情,心情從糾結複雜轉為不甘和怨恨,猛地撲倒霍沉魚,開始用力撕她的衣服,咬牙切齒地怒問:“我哪裡比不上他?哪裡比不上?啊?!”
她本來該是屬於他的,為什麼要喜歡上別人,他得不到,那就毀掉!
盛翹舉著手機錄影片。
霍沉魚的裙子從領口被直接撕開,露出黃中帶白的面板。
顧庭深眼前好像有一團雲霧,怎麼也看不清。他表情逐漸猙獰,直接伸手去抓她的胸。
胸脯很小。
不是還沒發育好的那種小,是——硬朗?男性的硬朗。
等等,這是什麼東西?
他把霍沉魚裙子上的那枚胸針扯下來,還在不停地閃光。
“微型攝像頭?”
突然“砰”地一聲巨響,鎖不上的鐵門被人大力地一腳踹開。
陳邪一身氣勢恐怖陰鬱,從樓梯口走出來,眼神定在狼狽安靜的霍沉魚身上。
顧庭深正在衝霍沉魚冷笑:“你竟然——”
剩下的話被巨響打斷,他愣愣地抬起頭,看見陳邪那雙沒有溫度的眼睛裡,透出想要殺人的意味。
他哆嗦了一下,反手把攝像頭拋下樓,也不管會不會砸到人,連滾帶爬地要從霍沉魚身上起來。
那白白黃黃的胸口,讓陳邪眼睛像被針扎一樣刺痛,瞬間血氣上湧,眼球被激得猩紅一片,怒不可遏地抓起鐵棍衝過去,扯著顧庭深的頭髮,把他拖開,扔在地上,狠狠地砸顧庭深手臂。所有人清楚地聽到骨頭斷裂的脆響:“你他媽找死!”
顧庭深連連慘叫,拼命想往後退,被暴怒的陳邪提起來,窩心一腳踹出去。
陳邪再次見到她被傷害,整個人都在顫抖,完全喪失理智。
他輕輕抱起霍沉魚,抬手把身上的黑T恤脫下來,溫柔地套在她身上,拿開黏在她臉上的頭髮,心疼得快要喘不過氣,渾身的血液剎那涼透了。
她的臉又紅又腫,身上都是水,還被人撕裙子,不知道剛才還遭受了什麼的對待。
這是他捧在心尖上的大小姐,他們這樣對她。
他盯著那個巴掌印。
“別怕,別怕,還有哪裡受傷了嗎?痛不痛?痛就咬咬我手臂。我們現在去醫院好不好?”陳邪渾身青筋暴起,把霍沉魚緊緊抱在懷裡,小臂伸到她面前,說話嘴唇都是顫抖的,“對不起,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