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熱鬧,怎會生出那許多事?不像王家,有王老夫人主持大局,侯爺也是深明大義明辨是非的人。”
就蘇克明那種德行的一家之主,家裡不熱鬧才怪了。
昭檬公主垂著眼瞼,沒有接話,心裡覺得蘇梁淺有些可憐,但蘇梁淺的強大,又讓人生不出同情來。
若不是有過誰都指望不上的時候,又怎麼能年紀輕輕就如此通透強大?
另外一邊,不管蘇傾楣如何求饒,李嬤嬤如何請求,蕭憑望都沒有鬆開她的手,一路拖著到了傾榮院後,將她扔在了地上。
蘇傾楣倒在地上,淚眼汪汪的,渾身都痛,尤其是兩隻胳膊,就好像被人生生掰斷了似的,不要說起來,她動都動不了,痛的話也說不出來,將傾榮院的下人,都嚇了一跳。
“小姐!”
李嬤嬤一路小跑跟著,蘇傾楣被摔後,她著急忙慌的衝上前去,想將蘇傾楣扶起來,但才碰到她,還沒用力,蘇傾楣就哇哇叫,哀求著李嬤嬤不要動她,就讓她這樣躺著緩緩。
李嬤嬤不敢強扶,但現在已經入夜了,現在天氣倒是暖和的,但因為前段時間雨下的太久,到處溼氣都很重,蘇傾楣這正是虛弱的時候,李嬤嬤擔心她寒氣入體,讓人拿了毯子來,給蘇傾楣墊在地上。
毯子是半新不舊的,這在以往,根本就不會出現在蘇傾楣面前,更不要說用了。
蘇傾楣痛的是手,是自己爬著到毯子上的,邊爬邊哭,彷彿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陰鬱的表情被凌亂的頭髮擋住,李嬤嬤看著,心都要碎了。
李嬤嬤見她爬上了毯子,讓院子裡幾個力氣大的婆子幫忙,一人抬一隻毯子的邊角,將蘇傾楣抬到了房間的一張軟塌上,然後擺手讓所有人都退下。
屋子裡,除了蕭憑望和蘇傾楣,她就只留了自己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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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面,他把銀票甩在她臉上呃,這種被錢侮辱的感覺真好。
從此,他淪為她的ATM自動提款機。
第二次見面,為保小命,她咬傷他耳朵唔,這耳朵不僅好看,味道也不錯。
從此,為了救她,他身上傷痕不斷。
第二百五十四章:告知公主,蘇傾楣的如意算盤
相比於蕭燕的房間來說,蘇傾楣的房間,算不上空蕩,但物櫃上的東西,和之前比起來,完全不在一個檔次,給人以次充好的感覺。
當然,事實也是如此。
因蘇梁淺要回嫁妝一事,蘇傾楣閨房的東西,都被搬空了,她每每看著都惱火至極,後來,蕭燕給了她一筆銀子,蘇傾楣就又置辦了些擺件,這些,自然是不能和之前那些精品,相提並論的。
不過,花了銀子,屋子裡倒是充盈了些,但整個房間的檔次都下降了。
蘇傾楣用慣了好東西,哪裡看得上這些劣質品,再加上諸事不順,依舊心情不好。
只是,就算是劣質的東西,最貴也就百來兩,她卻不敢也捨不得像之前那樣,一有點什麼不順心的事就摔摔打打這些東西出氣,因為摔壞了,她得自己掏銀子買。
她一貫大手大腳慣了,蕭燕給她的銀子,她已經花了七七八八了,根本就沒銀子再買新的,這種拮据的窘迫,也讓她捉狂。
再加上她與五姨娘一同管家,事關銀子的事,五姨娘就做甩手掌櫃,直接丟給她,這也成了壓斷她的另外一根稻草。
蘇傾楣就坐在地上,屋子裡,安靜的就只有她的慟哭聲,那樣的悲傷,那樣的委屈,那樣的絕望。
蕭憑望就看著她哭,沒有出聲打斷。
蘇傾楣這樣子實在可憐的很,但蕭憑望想到她做的那些事說的那些話,實在同情不起來。
蘇傾楣哭了好半天,癱坐在地上,渾身的力氣又彷彿抽乾了一般,然後又抽抽搭搭的指控蕭憑望胳膊肘往外拐,蕭憑望頓時連可憐她的心思都沒有了。
“你到現在還執迷不悟,你為什麼不聽周大人的話,將先到的包子先發下去?我問過周大人,你每屜包子中間都隔了時間,是要將熱乎乎的包子放冷?你分明就是在有意拖延時間,你有什麼居心?在事故發生前,周大人幾次規勸,你卻不聽,你到底想做什麼?”
蕭憑望見蘇傾楣張口,卻沒給她說話的機會,繃著臉繼續道:“你那套想要每個人都吃上包子的言論,騙騙別人還行,休想矇蔽我,你就算想每個人都吃上包子,大可以先將包子發給前面的人,分撥發,都不至於釀成這樣的禍事!”
蘇傾楣心生懊悔,卻不肯承認,犟嘴道:“誰說的?要排隊的人看著前面的人吃包子,他們不會生事?我也是擔心。”
蕭憑望沉著的臉,又黑了幾分,“蘇傾楣,你是我父親一手帶大的,你是什麼人,我很清楚,父親為了你,多年來一直忽視珍妹,你變成今時今日這個樣子,簡直枉費他的一番苦心栽培,你自己找死就算了,別牽累別人!”
趴在床上的蘇傾楣直起了身子,看著蕭憑望的神色越發怨怪,斥問道:“你現在是怪我嗎?怪我牽累了你,影響了你的錦繡前程是不是?本來要不是這次的失誤,等疫情結束,你就可以升官發財了,你覺得我拖累了你是不是?蕭憑望,你是我表哥,我都這樣了,你還在想著自己的前程!”
蕭憑望看著義憤填膺的蘇傾楣,簡直要無語了,一旁站著的李嬤嬤,也是面露訕色,有些不知如何自處的尷尬。
蘇傾楣這自責,實在無理的很。
蕭憑望氣笑了聲,不在容忍,“我想著自己的前程,是,只有我想,你蘇傾楣最是高尚,不想著自己,考慮的都是別人!”
大好的男兒,誰不想建功立業,步步高昇,光宗耀祖,蕭憑望也不例外,他對蘇傾楣確實是有怨怪的,但這並不是他對她態度如此惡劣的最主要的原因。
蕭憑望以往沒少懟蕭夫人蕭意珍她們,但蘇傾楣在他面前向來知禮守分寸,並沒有那樣的遭遇,且蕭憑望說話慣來都是很直接的,蘇傾楣還是第一次見他這般冷嘲熱諷的,還是針對自己,氣的眼淚又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李嬤嬤看了眼面色通紅的蘇傾楣,又看向面色陰沉的蕭憑望,想替蘇傾楣說話,都不知道從何說起。
“如果不是因為你的私心,這次根本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那些人也不會死,就只許你理直氣壯的為自己,出了事就狡辯推卸責任,別人就不行?事到如今,你還不思悔過,怨天尤人,前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