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頓時炸開驚電,她算知道外面的是誰,是阿爸的女朋友,可是她怎麼會突然來這裡,半是驚奇,半是迷糊的穿上衣服,沿著遊廊去大門那,周圍黑黢黢的,寒冷刺骨的風撲到身上,勾得小腹墜漲,難受的她只能壓下著急,小步小步的趕。
卻有人比她快得太多,在眼前晃過一抹殘影,夜光裡顯出他的背。
一眨眼就消失了。
她氣喘吁吁的,扶住廊柱休息,看著他消失的方向,好恨,冷風灌進鼻息裡,拽著小腹一直扯的疼,她捂緊肚子,挪出遊廊,大門附近有淡淡的燈光,照著門裡門外對峙的幾個人。
“滾!滾開!!”
是阿年嘶聲力竭的咆哮。
她走得更近了,但離他還有一長段距離,許初年若有所覺,猛然合上門面對她,呼吸在冷氣裡蒸著白霧,她看見他驚慌的神情,唇線抿得很細,緊緊靠著門。
然後,顫抖著,綿綿的低喚:“沫沫……”
門外又傳來肖阿姨的聲音,低柔的哀求:“小沫,你的爸爸病了,病的很嚴重,現在就在醫院裡,我想跟你談談,但你的手機一直打不通。”
“閉嘴!!!”
許初年吼完,大口地喘著,卻見面前的女孩皺起眉來,抬腳朝這邊走。
他慌到極點,開始輕微地搖頭,呢喃著:“不,沫沫,不要來……”她卻毫不猶豫的越來越近,深深刺入他瞳孔,爆發出最狂亂的怕意:“不要過來!!”拿起腳邊的門栓扣住門,迎向她伸手一抱,跌撞地叫“沫沫……”,卻被她躲開。
蘇南沫往後退了一步,都什麼時候了,她忍不了:“阿年,讓開!”
他不動,堅定地搖頭,抬腳又要撲過來:“不要去管他們,沫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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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上夾子,更新會影響排行資料,我會在後天零點發,總之明天的和後天的都不會差。】
昨天晚上其實已經寫了2800多字
但因為劇情上卡頓,刪了寫寫了刪,都是不是很滿意,早上刪了一千八百多個字,又重新寫改....
我也想要堅持日更,只是有時候遇到卡頓,很要命,這章劇情在昨天換了好幾個版本,還好寫出來了~
所以讓你們久等了,萬分抱歉!
第二十四章
她又往後退,空氣太冰, 凍著小腹裡的墜脹感擴大開, 再沒耐性了, 捂著肚子的手用起勁來, 煩躁不虞:“你到底在害怕什麼?快把門開啟。”在他試圖再次靠近時, 她語氣變厲:“阿年, 不要讓我討厭你。”
他的身體陡然震住。
呆呆地放下了手, 眼底徹底破碎, 再縮緊,浮上一層水光。
這是第二次, 沫沫說討厭自己。
他的唇瓣輕顫著,睫毛也很快浸了水意, 濡的又低又長, 一米八七的身高站在她面前,卻像茫然的孩子, 瞬間戳中她的心,疼的哽咽。
肚子裡跟著扯起痙攣,她痛的晃了晃,小腿發軟的要蹲下, 面前的人似才有知覺,驚慌地一個箭步上來抱起她, 蘇南沫就覺身下一輕, 被裹進熟悉的暖意, 但想著阿爸的事, 她虛弱地掙扎推他:“放開我……”
“沫沫!!”
他的聲音在抖,嚥著濃重的害怕,更加軟了,吻住她冰涼的額:“乖啊,我先送你回房間,再讓他們進來。”
她便不再動。
許初年怕她被風吹到,即使在遊廊裡也不敢走快,焦焚的終於熬到房間,麻利的將她放床上,再用棉被一裹,埋到她的下巴,脫掉她的鞋,把兩隻小腳塞進褥子裡,拿過溫熱的熱水袋輕壓著她的肚子,隨後被她接過:“我來……”
她疼的厲害,抽著氣催促說:“你快點去,開門。”
夜色裡,他的眉眼並不清楚,但是能覺察到他的擔心和低落,情緒壓得低低的,極不情願:“好……”
卻是趁機捏了一捏她的手,再掖牢被角,出去關上房門。
門縫合住的剎那。
許初年眼簾低垂,渾身陡的破出來龐然的死氣。
大門的臺階前,肖慧正同鎮長聊著什麼,表情驚疑,聽到開門的響動,她止住話頭側過臉一看:“小沫呢?”
鎮長聞聲也看過去,當即被嚇的哆嗦。
門裡的那人陰沉沉的,目光滲滿嫌惡,再是霍家的人長得都好看,尤其是這個,顯在霍家的門匾下,就更加毛骨悚然了,老人家看過當年的資料,還有照片,他和那大少爺是有兩分像的。
許初年開口:“你進來。”
這聲音一響,驚得老人立馬清醒,見肖慧看著他,對他笑:“謝謝鎮長帶路。”他擺擺手:“找著人就好,那我就走了。”埋頭就逃。
肖慧以為他是怕鬼,剛剛聽他簡單說了霍家往事,她倒是不怕,走上臺階,身後的門便被一關。
他很快掠過了她,走在前面,什麼也不問也不說,像有更要緊的事要做,肖慧跟著他來到房門前,他推開房門,然後去點亮煤油燈,床上一團棉被,探出個小臉,濛濛的就望著他們,輕聲叫:“肖阿姨。”
肖慧要上前,卻有人更快,來到床頭扶起小姑娘靠著枕頭半坐,細心地用棉被攏緊她,然後輕輕地,捋起她被棉褥裹住的長髮。
暗光裡,他的眉梢軟和,完全不是門外的那樣子,又親了親她的臉:“還難受嗎?”
蘇南沫搖頭,稍顯倦怠:“阿年,讓我跟阿姨談談。”
他的身形微僵,眼神黯淡下來,還是答應:“好。”戀戀不捨地起身,連看也不看其他人就退出了房間,直到房門合起,肖慧定定心神,去床頭坐上他原來的位置,摸小姑娘的頭髮,輕問:“怎麼回事?生病了?”
一進屋她就發現蘇南沫的異樣,病懨懨的,可剛才許初年的行為,不像是會傷害她。
果不其然,小姑娘溫順的答:“痛經而已。”她抿抿唇,還有些虛弱:“阿爸生病,很嚴重嗎?”
肖慧動作頓了頓,回想起許邵祥躺病床上打點滴的場景,醫生說他還要住上三四天,算是病的不輕,這一想,她說起來便坦然:“很嚴重,你爸爸原先就有胃病,這回是在家裡突然昏倒,被我們送到醫院裡,現在都不能下床。”
蘇南沫靜默一會,“阿爸他……”
“以前有對我很好過,有一次我生病打針,他守在旁邊,和阿年一起,我想吃什麼他都會買,他還經常帶我去吃肯德基,麥當勞……後來,後來慢慢長大了,阿爸就不太管我了,到我七歲那年,他和阿媽離婚自己去了楊城,就很久沒有管過我。”
或許是因為處在經期,她的心緒變得異常敏感,胸口略急的起伏兩次,深呼吸,酸澀要從眼圈裡溢位來,說話時就帶了哭音。
“他後來回來,問過我,以後養不養他的老。”
肖慧的心猛地一緊,看著她通紅的眼睛,淚水在打轉,還是強顏歡笑,湧上的憐惜也使得自己鼻頭髮酸,上前輕柔地抱住她,拍拍她肩膀,那個臭男人,還說別人混賬,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