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把自己那個胖胳膊上的肉抖了抖，回頭道：“就你有孩子？著什麼急？沒看見都堵著嗎？！ ”

時荏冉坐在對面的臺階上，帽子遮住了大半張臉。

老童告訴他，杭飛把房子賣了，去市中心的學校附近租了一間，一邊掙錢一邊養杭然然。

下課鈴聲響了起來，杭飛費力的往前站，墊著腳看著一個個衝出來的小朋友。

超市打折他都沒這麼積極過。

其實時荏冉離開那個家也沒多久，幾個月的時間，但好像什麼都變了，那個人似乎柔和了很多。

也不知道柔和這兩個字到底對不對，但的確從杭飛身上找不到那種一碰就炸的感覺了。

杭然然揹著個淡黃色的書包，扎著兩個馬尾，撲到杭飛懷裡：“爸爸，今天老師教算術了，我是學的最快 的。”

“然然真厲害，爸爸獎勵你吃小龍蝦。”

杭然然爬上腳踏車後座：“那媽媽和哥哥什麼時候回來？我好久沒看到他們了。”

杭飛把書包壓在她的裙子上：“擋住了啊。哥哥去讀書了，等以後然然變的很厲害就能見到哥哥了，媽媽 去看外婆了，然然要聽話，這樣他們就會早點回來......”

時荏冉把煙踩在腳下碾了碾，然後撿起菸蒂丟在了垃圾桶裡。

他把梁紹音送進局子的時候給了杭飛七萬，算是跟他把所有都斷的乾乾淨淨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心裡有點堵的慌，所以才挑了這麼個時候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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