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刑架上綿軟無力地掙了掙。硬挺亂顫的陰莖因為這一下軟了大半,可憐兮兮地瑟縮了下去。
襯衫領口下的肩胛骨脆弱地緊繃著,清冷的眼神終於帶上了幾分茫然與本能的祈求。
“謝謝主人……”
這就對了。
傅雲河捏鞭的手緊了緊,眼底晦暗不清。
聲音好聽的奴隸他有不少。清亮的,嬌媚的,低沉的,但陳嶼這再也無法剋制的淡淡的一聲,破開了那副拒絕人的清高架子,帶著乞憐的顫抖,在他心底縱了一把火。
等待的時間如此漫長。陳嶼渾身的神經都敏感到了極致,連臺下數不清的灼人目光都像要插入聖德烈薩下體的利劍。黑色的面具下薄唇和緩的勾了勾,這很熟悉,他在哪裡見過,但他的大腦顯然沒有在工作,因為……
極速落下的一串鞭子,把他再次送上天堂,又在臨界點拽下地獄。
大腦過電般一片白。
陳嶼揚著脖子許久沒有進氣,眼角泛出眼淚的同時,矜持的聲線吊著一絲氣音,“謝謝主人……”
極小面積上的劇痛。胯下的三角區上遍佈的紅痕扎眼奪目,只一眼就能看出可憐的神受了怎樣淫蕩不堪的罪。一陣快速的鞭打後,冰涼的鞭柄在肢體上隨心所欲地挑逗,讓疼痛充分發酵。
威脅式的戲弄像毒蛇,從灼熱的下體攀爬到發白的腳尖。
上身的襯衫白得發光,下身的慾望兩腿間無所遁形,在鞭子的折磨下不知廉恥地搖晃著,彷彿在卑微地頂禮膜拜,又一次次在無法躲避的虐待中軟下去。
這樣的反應能呈現在一個新人身上……這具軀體顯然已經被收入囊中。臺下有人開始鼓掌,可是陳嶼聽不見。
對面漫不經心的眼神像黑洞般,把他所有的心神都吸附住了。
Asmodeus。
在地獄中構建極樂的君王。
鞭梢一次次落到陰莖上,靜止不動。未知的等待中滋生的恐懼比疼痛還要難捱百倍。
快樂還是痛苦,全權聽憑眼前這人的意思。
這還沒到一個小時。陳嶼的襯衫被薄汗浸透了,粉色的茱萸在半透明的布料底下隱隱約約,臺下有不少人被這個新人勾起了興致:沒有任何雕琢的痕跡,但毫無疑問,這是個極品。
最後一次被阻斷高潮,陳嶼顫抖著低泣了一聲,眼淚撲簌簌落下來,從面具下滑落到下頜的曲線上。
有誰帶頭,臺下的掌聲一波高過一波。
HUAN
A的手指在被握到溫熱的鞭柄上微不可見的磨了磨。
口無遮攔的撒嬌討饒是他最不願聽的東西。平時調教的奴隸都牢牢記著這一條死規矩:不得求饒。而一旦決定出聲了,那哭也好,呻吟也好,都必須是低微到塵埃裡雙手奉上的。就這一點來看,不愛出聲的小獵物正和心意,只是那點冷漠勁實在讓人不愉快。
讓他求饒,讓他乞憐,讓他毫無退路——
傅雲河把鞭子一丟,示意助手給他本色出演的小神祇解綁,在眾人的目光中頭也不回地消失在暗門內。
這就要上鉤了。
【作家想說的話:】
大家好,我回來啦,感謝你們等我。其實挺快的,從小陸的完結到現在,醫生存稿50章,也接近完結了。
我有很努力的嘗試改善以前的問題,結果不一定好,但過程的確是掏心掏肺,多一滴都榨不出來了。
大寫加粗感謝鯨老師!感謝西言、舟舟、泡泡和草木一路陪我過零散的細節,也感謝藍藍、魚魚給我啟發和指導……寫文對我來說是很突發的事,從去年十二月到現在能寫出25w字並且認識最喜歡的一群人,這段時間對我來說也像做夢。
04 自投羅網
被從十字架上放下來,陳嶼謝絕了助手的幫助,接過對方恭敬遞上來的牛仔褲,在示意下繞到舞臺後的休息區去穿。
把紅腫的陰莖塞進褲襠裡的那一瞬間,胯骨劇烈一顫,差點沒站穩。扣好釦子,陳嶼看著自己仍在顫抖的指節,想著第一次吸毒的人也約莫如此。疼痛和愉快都到了極致,明明沒有射,卻已經嚐到了天國的極樂和煉獄的折磨。但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
那片空白。
做施虐方,鞭打他人且施與疼痛的快感很強烈,但他始終是半醒的:他需要冷靜地觀察對方的狀態,把控下手的輕重,確保遊戲安全。
而臺上那段時間,他甚至難以判別時間過去了多久。
瀕死的獵物,竟比持槍者更放鬆。
陳嶼起了點雞皮疙瘩,他做好了決定。繞過嘈雜的人群,他朝臺上人消失的方向走過去:那是個旋轉暗門。門口有兩人守著,冰涼的視線和他來了個對接。
陳嶼停在他們面前,禮貌地問了句:“我想找剛才的表演者。請問是從這裡上去嗎?”
“表演者”——這稱呼和問法能讓知情者笑掉大牙,然而門口的侍從只是點了點頭,併為他按開了門。
有人注意到這角落的動靜,發出一聲驚呼,而他已經走了進去。
和入口處一樣,眼前只有一個電梯門。吸音的黑色地毯踩著很綿軟。他在按鍵處猶豫了一會兒,按下了最底端的“18”。
神使鬼差的。
電梯在緩緩下降。陳嶼不動神色地打量著室內,他想到兩個事實:這電梯內的裝修大概比他整個房子還貴,而且這如果是唯一的通道,消防標準怕是不合規,但不合規矩的東西多了。
踏出電梯要往哪兒走就很明確了:只有長廊末端的門口站著人。走廊的地板和天頂是鏡子做的,踩上去清脆的一聲響,陳嶼看到自己略顯蒼白的面色,通紅的手腕和有點皺的牛仔褲——這種莫名的檢視感讓人不太愉快。他快速向那個房間走去。
黑色的大門只嵌了一個金色的字,襯線體高雅莊重:“A。”
他找對地方了。
這字母的確有致命的吸引力,那尖角彷彿要刺穿人一般。金屬如此冰冷的,而滾燙的是自己突突跳動的血管和鼻腔裡和緩的迴流。那扇門背後藏著的彷彿是不可回頭的墮落與罪孽,而這隻讓他入戲更深。
這太快了,太不合常理了。
他的指關節已經碰到了門,而身邊的人沒有阻攔。
“進來。”
他轉開了門,又禮貌地把門關上,這才抬頭看。
是臺上的那個人,背對他站在櫃子前。這四周的光很暗,只有頂上的水晶燈閃得晃眼,四周那些熟悉得不得了的刑具暗淡的反著光。
“我想……”
說了兩個字,他頓了頓,在門口跪下了,“我想請您收我做奴隸。”
還挺理直氣壯的。只是那奴隸兩個字終究咬得有些不穩,傅雲河揹著他笑了。
他轉過身去,懶懶散散的站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