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悄悄地小聲說:“可是,這場副本你又不能用道具,就算有敵人,你難道要赤手空拳地上嗎?”
“我……”我可以跑啊。
這句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簡風白噎了回去。
他說著,表情還有點委屈:“你說,我這麼好用一人,你怎麼就不樂意用呢?”
“我沒——”
伸出手指攔在穆光唇間,簡風白低著頭,深深凝視著她,說著似乎是在開玩笑地話,態度卻務必認真,讓人根本無法懷疑他話中地真實性。
“相信我,把手交給我。”
“我來做你的刀。”
穆光心頭一震,怔怔地看了他幾秒,下意識地握緊了這隻手。
她突然意識到,縱然他們之間隔著重重的誤會和謊言,但對彼此的心卻始終沒有過任何動搖。
她瞭解自己,從來就是個敏感多疑沒有安全感的人,為了讓別人看不出自己的弱點,向來都偽裝成一副瀟灑自在無所畏懼的樣子,其實對世間萬物都抱著不信任的態度。
簡風白能在她失去記憶的時候再次走入她的內心,不知道背地裡做過多少計劃,下了多少功夫。
所以即便是發現了他的眾多謊言,穆光也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他對自己的感情。
簡風白可以看得見她內心的防備,就像她可以感受得到簡風白隱藏在溫柔小意之下翻湧著的波濤。
他心底有一汪翻滾的岩漿,稍有不慎,就會被野獸傾吞,火海翻騰。
“走吧。”穆光這樣說。
“你是我手中的刀,我做你身前的刀鞘。”
後面一句,只有簡風白能夠聽得見。
整個地下一層非常大,根本不能像在樓上一樣,直觀的在電梯間對面就能看得到樓梯口。
但是溼噠噠的腳步聲如影隨形,一直跟在他們身側不遠處,像是沒有敵意,但又散發著無處不在的危險感。
穆光想了想,還是停下了腳步,轉身過去。
簡風白想說什麼,卻又止住了。
他心裡清楚,這種探索解密的懸疑類副本向來是穆光最擅長的。
這該是她的地盤,他不插手,只保證她的安全就好。
穆光轉過身,身後是空蕩蕩的一片,肉眼難以看見的粉塵在空氣中飛舞,讓人喉間有點不舒服。
穆光深吸一口氣,平靜道:“你一直跟著我們,想要說什麼?”
沒有迴應。
“你必須要說出來,我才能確定我能不能夠幫你。”穆光篤定道。
[大佬又要搞什麼騷操作?]
[啊啊啊啊啊我是你的刀!是你的刀!你的刀!awsl!!!]
[為什麼這對這麼好磕啊啊啊我的女神,你剛剛擁有了一個男友粉,但卻很快的失去了他。]
[樓上,幾個菜啊喝著樣?]
[兩位,你們還記得被你們仍在樓上的兩個隊友嗎?他們現在正在焦急地找人呢。]
[奇怪,明明寧堯和齊秋秋是被救的人,但現在莫名替他們倆感到悲哀……總有一種被嫌棄了的感覺。]
[樓上,自信點,電燈泡這三個字可以直接打出來。]
經歷了和秦書的相遇之後,穆光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或許這個副本之中,npc也可以分為不同陣營。
將他們進入副本之後遇到的不同npc做一個簡單的劃分的話,醫生明顯是他們玩家的敵對陣營,醫生的行為還有給他們的提示中處處都是坑,目的很明顯,就是要多坑幾個玩家。
然後就是穆光在【睡眠診療室】中遇到的,那晚的黑影還有天花板上密密麻麻的眼珠子,穆光猜測是曾經死在診療室中的人,他們死後的怨氣停留在診療室之中遲遲不散,見到新進來的病人,早已沒有理智了的怨靈就會想盡辦法逼迫穆光去觸碰這個診療室的死亡條件,想要把穆光也留在這裡。
這一類,穆光把他們分為危險元素npc,只有在進入特地場景才能觸發,並且只要保持冷靜想清楚前因後果,是有辦法可以逃掉的,剛才他們經歷過的電梯也是同類。
還有一類,就是秦書、鍾庭,還有寧堯遇到的那個年輕女孩。
他們都是能夠提供線索的npc。
不僅如此,秦書還很明確的提出了對於現在這個世界盛傳的“異端”學說的懷疑。
秦書給穆光提供的線索可以說是突破性的,讓她直接觸碰到了這個副本的核心,並且……秦書的目的和任務為逃離醫院的玩家們是相同的,秦書這個npc和玩家是同一陣營的。
或許像秦書這樣的npc並不少,她可以爭取試試。
果然,在穆光說了這句話之後不久,他們面前空曠的地面上,出現了一串血淋淋的腳印。
腳印很有規律,一直跟在他們身後,保持了兩米的距離,不遠也不近,在穆光他們身後拖成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果然,穆光聽得沒有錯,溼噠噠的腳步聲就是對方發出來的。
片刻後,血腳印動了動,緊接著,一串血字出現在了地上。
上面寫著歪歪扭扭的寫著——你們好。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的兔子就是我!
被他們談戀愛談到牙酸。
然後跟大家說一聲,下週我快要開題了,最近學業很忙,需要請假斷更一段時間,明天我會放請假條,可能會斷更五天左右,搞完論文我就回來,希望大家不要放棄我qwq
筆芯
☆、反抗者
穆光澄澈的眼眸緊鎖住地上的血字, 她深深嗅了一口地下一層帶著腥味的空氣, 不知從何處投來的光亮讓她能看得清空氣中飛舞的細微粉末。
“為什麼跟著我們?”穆光問道。
對方頓了頓, 血漬滴落在地上, 留下斑斑點點的紅色, 似乎想要寫給他們看,但卻說來話長, 根本無法簡短的告知。
見狀,穆光接著問道:“你知道要怎麼離開這裡嗎?”
血漬顫顫巍巍的在地上畫出一個“知”, 對方還想接著寫,就被穆光制止了,她接著問:“你是一個人嗎?”
問出這句話,氣氛有些凝滯。
安靜片刻後, 對方緩緩在“不”字上打了個圈。
穆光點頭,簡風白攥緊了匕首, 牽著穆光的一隻手不肯放。
這是預料之中的。
如果對方是一個人的話, 不會有這麼濃厚的腥味。
就像無數具屍體堆積在此,經過長年累月的沉澱和發酵, 最後雖然經過了清理, 但是依舊無法抹去這裡那種難以言喻的腥臭,它無處不在,從各個方向躥進人的鼻息之中。
“你們是這裡的病人嗎?”
血跡又往一旁挪了兩下, 移動過程中還滴落了幾滴,隨後在不遠處的空地上打了一個小小的對勾。
是病人。
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