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香宮裡德妃便笑。任由隨便兒把那紅衣塞到角落裡,找出那難看的布衣棉襖,厚厚實實給她一層層裹上。
一邊裹隨便兒還一邊絮絮叨叨:“奶啊,您瞧,天生麗質就是這樣,穿件灰棉襖都美不勝收。要隨便兒說,您就該這樣穿,好叫香宮那群灰鵪鶉瞧仔細了,美人就是美人,穿得一樣難看,也能美出新高度!”
菊牙站在榻下拿著手絹想哭又想笑。
娘娘哎,勸了好多次莫穿那紅衣,穿了就被折騰,她偏不聽。倔得像那糞坑裡的石頭。
現在好了,可好了。
隨便兒跪在榻上,給他奶繫腰帶,他人小個矮,肥短的小手臂圈過去,卻也將德妃的腰給整整圍了一圈,隨便兒便低了頭,想著奶奶的腰比娘還細哎。
德妃低頭,眼神含笑,看著隨便兒的頭頂,一個髮旋兒,和她一樣。
燕綏有兩個髮旋兒呢,這是隨了文臻了。這孩子大面上性子像文臻,暖陽流水一般叫人舒暢,但有時候也能看見轉側之間,眼神一閃,淡而冷,又像燕綏。比如剛才和張嬤嬤對話完後。
她低頭,眼神一遍遍描摹那髮旋兒,隨便兒跪坐在她面前,手臂繞過她的腰給她繫腰帶,菊牙注視著這一幕,不由便想起那夜鐵獄裡,娘娘也曾這般跪坐於殿下身前,而殿下微微低頭,注視娘娘頭頂髮旋的那一刻,生平第一次在娘娘面前目光溫柔。
菊牙又想哭了。
這便是血脈傳承的真義嗎?是那些潺潺流淌在身體裡的血液也有著自己的記憶和情感,哪怕時光流逝命運變幻,終究會在某個時刻,將那些最美好最難忘的一切呼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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