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幾天就這樣了,然後他的祖父很快就去世了。
他父母也沒有回來參加他祖父的葬禮,葬禮上就陛下一個孤零零的……”
陸一揚說不下去了,心裡難受。
婁清沉默了幾秒,問道:“他的父母是得了什麼病?”
陸一揚抿了抿嘴:“他的母親因為生產的時候看到他的樣子受到了刺激,得了非常嚴重的產後抑鬱症,甚至試圖掐死過陛下。他的父親也不喜歡他,還跟他祖父的關係不好。陛下從小就是他祖父在教導。
反正這麼多年,也沒見他父母回來過,陛下也從沒去看過他們。”
這都跟仇人差不多了。
婁清心下了然,大概清楚閆禹的癥結在哪兒了。
陸一揚被婁清引導著說了這麼一通,也大概是懂了,於是期盼地看過來:“殿下,這麼多年,你是陛下唯一的戀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你更容易去了解他了。如果這是陛下的心結才導致的現在的狀態,那只有你可以治好他了!”
婁清:“我知道。”
陸一揚星星眼:“所以有把握嗎?”
婁清:“沒有。”
陸一揚:“……”
婁清:“我說了,‘自我’和‘種族’是兩回事,他認同了身為棘蟲的種族,但問題出在自我上。再加上……”
陸一揚很急:“加上什麼?”
婁清:“只有一次機會。”
陸一揚不懂:“什麼機會?”
婁清卻沒再細說了,“晚上我會跟他聊聊的,畢竟,沒人比我更想要他可以把機甲化收放自如——我那陪嫁過來的小紫瓶還沒用呢。”
陸一揚:“?”
巴頓:“咳。”
魏樂茜:“……”
作者有話要說:婁清:哎,想日。
晚安!OVO
第79章
婁清醒來第二天,閆禹用了一天的時間解除了所有和親關係——包括婁清與他的。然後宣佈了他跟婁清即將舉行婚禮的訊息。
聯盟除了送賠禮來的那艘戰艦,一反常態的躺平任嘲,與德源卡之間保持著詭異的平靜。
不過婁清暫且並不關心這些。
這天一直到太陽都下山,夜色漸深的時候,閆禹才忙完回來。
雪豹先他一步竄進了門,目標十分明確地撲住了坐在院子裡等他們回來的婁清,整隻豹拉長了身體掛在婁清身上,腦袋不停地在婁清的臉和脖子邊上蹭來蹭去。
閆禹隨後走了進來,他的軍裝外套已經脫掉了,白襯衫挽起,看著隨性,還有些疲憊。
婁清被雪豹壓著起不來,只能扭頭對閆禹笑:“陛下這麼想我啊。”
伴生和主體之間一體同心,雖然現在雪豹對閆禹還是有些小脾氣,但大部分時候就是閆禹的情緒表達體——比閆禹的尾巴都還能暴露他的情緒。
閆禹也沒否認,走到婁清坐著的長椅邊上,蹲下去把婁清直接抱了起來。
雪豹也不想撒手,但被主體一胳膊就剝掉了。只能氣憤地踩奶似地踩了閆禹兩腳,然後一路仰頭望著婁清往裡走。
閆禹在婁清的臉上親了一下,才問道:“還沒吃嗎?”
婁清抱穩了閆禹的脖子,點頭:“嗯,等你。我聽說你把和親關係都解除了?”
閆禹人高腿長,幾步就走進了客廳,伍蘭剛剛把熱好的飯菜放上桌,看到他們進來的造型,頓時抿著嘴離開房間。
閆禹把婁清放到椅子上,拿過一邊備著的熱毛巾擦手,一邊答道:“嗯,咱們的婚期定了嗎?”
婁清:“不著急,而且也不麻煩。先吃飯吧。”
雖然雪豹、陸一揚和巴頓都已經跟閆禹透露過白天婁清說“機甲化”的事情,但這時候兩人都默契地沒有提著個話題。
一直到晚飯吃完了,婁清才放下筷子看向閆禹:“陛下,咱們談談。”
閆禹點頭:“好。”
然後順手把雪豹收了回去。
·
夜,客廳。
暖黃的燈光照亮著客廳的一角,房間裡沒有開任何影音裝置,安靜的只聽得到窗外樹葉晃動的沙沙聲,以及一些微弱的蟲鳴聲。
婁清也坐沒坐相。
閆禹坐在那張特製的大椅子裡,他就坐在椅子的扶手上,踢掉拖鞋的赤腳踩在閆禹的大|腿上,隔著軍褲一層薄薄的布料,能夠清晰感受到閆禹腿部的線條和熱度。
閆禹怕婁清撩撥自己,於是用一隻手扣住了婁清的兩個腳腕,把他的腳摁死在自己的腿上,不准他亂蹭。
婁清有些不滿意,就屈起腳趾開始摳。
閆禹:“……”
閆禹覺得自己疲憊一天的意志力薄弱的快要被摳破了,他伸出另一隻手直接墊在了婁清的腳底下,才說道:“不是要談事嗎?”
婁清撐著椅子扶手,低頭看了眼閆禹的手,說了一句:“一會你沒洗手不準摸我臉啊。”
閆禹:“……”
婁清:“現在談吧,今天我跟陸一揚和巴頓他們聊了一會,他們應該下午都跟你偷偷報告過了吧。”
閆禹點頭,“你想知道我小時候的事情。”
婁清卻盯著閆禹漂亮的如星雲的眼睛,說道:“那他們傳錯話了。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堅持讓自己保持這個樣子。”
閆禹的瞳孔微微收縮。
婁清:“在我屬於棘蟲的意識覺醒之前,我也跟其他所有人一樣,以為你的樣子是異化的結果;但是當我覺醒後我才明白不是。因為機甲化的異化者是非常特殊的,它來自於你的祖父——那位活了一百五十餘年,締造了德源卡王室的老人。
你的祖父是除了凌右的主體外的第二個偽王,但他比凌右的主體更認可棘蟲的身份,所以他沒想要吞噬棘蟲、霸佔黃金海,而是利用棘蟲和感染,創造出了這種獨一無二的機甲化異化者。”
閆禹的眼神極為動搖,過了足足十秒,他才啞聲說道:“原來你都已經知道了。”
婁清的手搭上閆禹的肩,手指輕輕撫摸著閆禹的側臉,“嗯,我知道。除了無法動用黃金海,只能使用百分之一的棘蟲力量,以及不知道凌右的主體的相關資訊外,蟲王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婁清頓了一下,又說道:“你的甲化,是因為祖父的緣故嗎?”
閆禹閉上了眼睛,緩緩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苦笑了一聲:“我沒想到你會知道。”
他一度以為這將是他永久藏在心底的秘密,直到腐爛、枯朽,也不會告訴任何人,更不會被任何人發現。
哪怕是婁清。
但是意外總來得如此之快。
婁清完全能夠理解閆禹的心情,所以並沒有催促閆禹,只是把自己的腦袋靠在了閆禹的肩上,靜靜陪著他。
過了好一會,閆禹終於睜開了眼睛,輕輕嘆了一口氣。
“我的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