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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醒塵又捏了捏鼻樑，看了眼如意齋，他已是神采煥發，健步如飛，拉著悟醒塵下了穿梭機，叫上專車，直奔天文臺。到了克拉拉那兒，進了那榆樹電梯，電梯直往下墜，悟醒塵稍微清醒了過來些，他揉著眼睛問如意齋：“往下？”

如意齋笑著看他：“你在做夢。”

悟醒塵趕緊把腦袋對準了電梯門擺出了要撞門的姿勢，可他遲疑了下，沒撞上去。他鬆了口氣，道：“沒有，不是在做夢，是真的在往下。”

如意齋嗤了聲，往電梯門一努下巴，電梯停下了，他開啟門，一片白光湧進來，悟醒塵眯了眯眼睛，他的視野變得很窄，只能看到一條發白的小徑，如意齋從他眼角的餘光裡走出來，走到這條小徑上。他跟上他。這麼走了一會兒，悟醒塵的眼睛能適應周遭的白光了，他發現他和如意齋確實走在一條白白的小徑上，只是小徑的兩邊還有些東西，它們隱藏在那讓人幾乎看不清周圍的白光的庇護下，必須花上一些時間，才能從被白色的光芒逼至近乎盲目的視野中辨識出它們。那是些長短不一的圓柱形瓶子，裡頭不知道裝的是什麼。散發著過於強烈的白光的小徑照不亮它們。

如意齋停下了腳步，悟醒塵撞到了他身上，他說了聲抱歉，退開一步，往前一看。如意齋停在了一張四四方方的金屬床前。床上躺著一個人，身上蒙著一層白布。悟醒塵道：“有人過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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