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就不必不安。你一直都有你堅守的信念,不是嗎?”
“信念?”
“是。你以為系統最初為什麼會選擇了你,並非因為你能力出眾,而是因為你的信念和你的赤子之心。這兩樣東西,便是你手裡的利刃。”
“可是,爸爸,我怕我最終不能堅守,”凌斕憂鬱又苦惱,“如果我喜歡的人,最終會變成一個大壞蛋,我該怎麼辦?”她坦露自己內心最大的擔憂。
“不殺他,完成不了任務,我會死。殺了他,我也會死。我會痛死!”她用手掩著自己的臉。
“真到了那個時刻,你的內心,自然會告訴你答案。”父親拍拍她的肩,起身。
“爸爸!”意識到父親要走,她慌忙站起來拉住他。
但父親的身體空空的,根本拉不住。
他轉身,離去。
他們的身後是一片白色的靈堂。
“爸,爸......”凌斕大喊著醒來。
眼前是言頌的面孔。他詫異又擔憂地望著她:“你怎麼了?”
“我做了夢。”
“你在喊‘爸爸’。那是什麼?”
“是我們那邊父親的意思。”
他為她拭去眼角的淚跡:“有可以思念的親人,也是好的。”
凌斕心事重重,沉吟半晌,對他開口:“我要去做一件事。”
“我同你一起。”他不假思索。
“你不問我去做什麼?”
“什麼都可以。”
沉默片刻,她問他:“言頌,你知道烏香嗎?”
“嗯?”言頌微微怔了怔,點頭,“我見過。是一種吞服的膏藥,價值不菲,據說有讓人精神振奮、百病全消之效。多少人傾家蕩產,也要買上一盒。南院很多客人,包括南笑,皆有服食。但朝廷是禁止此物流通的。”
“啊,很多人服食嗎?”
“還記得殺掉南笑後,我們在他的暗室裡看到的滿室財寶嗎?你以為那都是他經營歡場得來的?”
“那是......”
“他幫何氏賣烏香。南院進進出出很多富貴有錢人,所以成了烏香的一個地下私售點。”
凌斕明白了,這樣的地下銷售點,在京都,甚至全國,一定還有很多。
而何洛揚,是現在的大齊第一毒.梟。
凌斕本以為河洛揚不會武功,要將其暗殺並不難。但系統告訴她,何洛揚身邊有四大影衛。影衛,如其名,影子護衛,是僱主身邊看不見的守護者。
凌斕:“這四個影衛很厲害嗎?”
系統:“那麼有錢,請的當然是江湖上身負絕技的頂級保鏢。代號為龍、虎、鷹、蛇的四大影衛,你搞定他們,便可取何二性命。”
凌斕:“該不會這四個保鏢也要殺吧。”感到一陣頭疼。
系統:“記住你的利刃,為了什麼而出。”
凌斕:......
她突然覺得她夢見的父親,是系統在她腦海裡製造的幻像。
☆、第 56 章
要對付四大影衛, 首先,當然是要找出他們來。之所以是特級保鏢,是因為他們能完全消彌自己的存在感, 於看不見之處為僱主建起一道防護牆。
光是要把他們找出來就是個大難題。
系統給的資料按武力值給四個保鏢排了序。影一是龍, 劍術高手;影二是虎, 大力威猛;影三是鷹,輕功一絕;影四是蛇, 軟器絕殺。
首先要找到的, 是影子三號,鷹。鷹憑其卓絕的輕功,敏銳的眼力,常年都在高空中,觀察遠近四周的一切,任何動靜和形跡可疑之人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可以說鷹是四影衛中的放哨人。
當然得把放哨人先撂倒。
這日何洛揚又在知味樓應酬吃飯, 凌斕便想在那知味樓附近找一登高點。那鷹總是在高處,要發現他, 她也得到高處去尋。
凌斕發現知味樓附近最高的一座樓便是非魚客棧了。
非魚客棧!
凌斕的心彷彿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
老闆娘張悅, 她還好嗎?她和宋易的孩子, 生下來了嗎?
凌斕站在對面屋頂, 忽然看到一干男人氣勢洶洶地闖入非魚客棧。
凌斕暗暗一驚, 覺得不妙, 便跟了過去,站在門外聽裡面的動靜。
“老闆娘,這已經是最後期限了。你的客棧都已經倒閉了, 要麼趕緊還債,要麼把店抵給我們掌櫃。如果不還債也不肯交出店,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一男人冷硬的聲音傳出來。
“我不走,我不會把店交給你們!沒有了客棧,他要是回來了,去哪裡找我?他又該住哪裡去?”張悅的聲音帶著不能抑止的哭泣。
“你說你肚子都這麼大了,你男人還不回來。他是不會回來了吧。”另一男人粗聲粗氣地說,帶著惡劣的笑,“你說你男人這麼多,搞得清這是誰的種嗎?真的會有男人來認這個孩子嗎?”
“砰!”茶盞摔碎的聲音。
凌斕朝裡面望去。
“你們給我滾出去!滾!”老闆娘厲聲喊道,“我男人是絕頂高手,等他回來,一定會把你們這些人都殺掉!都殺掉!”
“那個宋易是嗎?聽說他已經死......”
男人話未說完,張悅已反射般地揚起一個巴掌朝他甩過去。
那男人反應快,抓住張悅的手腕,一推,便將她推在了地上。
張悅牢牢捂住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
“你胡說!閉嘴!閉嘴!”嘴上雖然不相信,但老闆娘的聲音裡帶著無法掩藏的悲哀和絕望,淚如雨下。
“我們也不想對孕婦動粗,老闆娘你自己看著辦,今天是最後的期限!明天若你還不走,就別怪我們請你離開了。”
那幫吆五喝六的男人走後,凌斕走進了客棧,扶起了仍坐在地上、神思恍惚的張悅。
“是你......”張悅看到你,不是不驚訝的,緊緊抓住她手臂:“宋易呢?宋易在哪裡?”
凌斕環顧這凌亂蕭條的客棧,不禁納罕:“怎麼會這樣?你不是把這裡經營得很好嗎?”
“最後一次見他,他說要去找你,與我徹底了斷。他甚至不要我們的孩子,也要去找你!”張悅的語氣帶著深切的恨與痛,把凌斕的手臂抓得很痛。
“他走了,我根本無心經營。本來這家客棧,就是為他而開的。我想,等孩子生下來,他總會回來看一眼吧。我可以等!”
凌斕覺得又悲哀又生氣,她用力拂掉張悅的手,大聲說:“你不用等他了。他不會回來了!”
“他跟你在一起,是不是?”
凌斕搖頭:“沒有!”
張悅並不相信,哀聲相求:“凌姑娘,我知道他心裡只有你。可我的孩子馬上就要出生了,他不能沒有父親。你離開宋易,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