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師荼聽得耳朵疼,你這一副家屬式的說辭是鬧哪樣?
直到回到昭陽殿,王瓚都不相信:“我真被小皇帝揍了?”
師荼拿了鹹鴨蛋給他敷臉,隱忍著一絲笑意,“他可是敢當著十萬禁軍和張太后的面,栽贓嫁禍張懷玉弒君大罪的人,還是一把眼淚把張太后把持的尚宮局給名正言順丟出皇宮的人,也是把張懷玉閹了,張家上下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的人!”
“聽你這意思,我被他揍一頓還是我的榮幸是不?”王瓚不樂意了,“還有你這驕傲自豪的勁兒是怎麼回事?玄風軍生擒吐谷渾王都不見你這麼嘚瑟的!阿荼,我怎麼看著你似乎很是喜歡小皇帝的樣子……”
師荼頓時臉黑,溫度驟降。
王瓚乖乖閉嘴,師荼對小皇帝的恨那是刻骨銘心的,這比自己被小皇帝揍還要侮辱人。
馮彧走進立政殿時,元霄還坐在原來的位置。馮彧叫常桂打來水,用帕子將她臉上那些髒東西一一擦拭乾淨。
元霄回了神,“馮彧……”
“什麼?”
元霄又搖搖頭,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朕大概是太閒了,最近總是胡思亂想,你說朕做點什麼好?”
純良無辜的眼神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麼,馮彧莫名升起一股心疼的感覺。
“宮學有謝學士管著,宮廠有長公主看著,陛下都不用操心,那不如臣陪陛下去看看新買的店,陛下不是想要開暖鍋店麼?”
元霄想想也是,還說好今天去交付銀子呢。
“秦放,抬銀子,出宮!”
出門時,元霄踢到一個東西,撿起一看,竟然是王瓚的腰牌,大概是在撕打時掉下來的。
“陛下,奴婢給鎮北侯送去?”
“不用,先留著,說不定有用處。”將腰牌往身上一揣,元霄帶著馮彧和秦放,還有二十萬兩銀子出門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殺到崇仁坊雲客間,“掌櫃的,你們東家可在,我們來交銀子了!”
那掌櫃的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來,反而東家聽到稟報及時迎了出來。
“這位爺實在對不住,這家店,有人已經買下來了。”
“什麼?我們可是交了定金的!”
那東家早有準備,親手搬過來一口箱子,“昨兒個爺交定金是一千兩,今日還你兩千兩,你白白落一千兩,如何?”
元霄眯眯眼,她是那麼好打發的人麼?
“對方給了多少銀子買你這家店?”
“二十五萬兩。”東家有些嘚瑟。他這店一直賣不出去,沒想到一來就接連來了兩名好買家,價格還開得一個比一個高。
之前他就想買二十五萬兩的,被這個小公子一頓忽悠,暈頭轉向就給賣了,幸好只是簽了契約,交付了定金,沒有交全款和房契,不然就等不到這位好買家了。
“許老闆,你做人不厚道啊,昨天的價格不滿意你可以跟我直說,怎麼能轉眼就賣給別人呢?”
“這跟多少錢沒關係,就算你給我三十萬兩我也不敢賣給你,你知道對方是什麼來頭?”
“什麼來頭?”
“安西都護府,蕭都護千金!”東家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彷彿不是賣了一棟樓給蕭家,而是,賣了個兒子給蕭家做上門女婿。
“蕭瑾如?呵呵……”
原來是那個小賤人,昨天我才栽贓了你,你今天就來截我胡,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蕭瑾如,九州傳說第二美人,為人桀驁狂放,目中無人,一直對謝瑤這個第一美人頭銜耿耿於懷。
原著裡,她就是在萬壽節上京,試圖用自己的美色將愛慕謝瑤的所有人一網打盡。
總結一句話就是活在謝瑤光環陰影裡,想將謝瑤所擁有的一切奪過來的一個存在。
這位也是王瓚認為最配得上師荼身份是人,甚至還多次企圖將她送到師荼床榻上。
昨天揍王瓚時,元霄故意說自己姓蕭,家裡還統兵,就是要將禍水東引到蕭瑾如身上去,讓王瓚恨上這個小妮子,看他還會不會將人往師荼床上送。
“那你知道我是誰?”
東家翻白眼,“你總不能是當今聖上吧?”
馮彧和秦放互看一眼,還真就讓你給猜對了。
但元霄是那種仗勢欺人的人麼?
嗯,她是!
將王瓚的腰牌往人面前一拍,“看看這個。”
“鎮、鎮北侯?”東家臉色驟變,將腰牌翻來覆去地看,他是見過世面的,知道腰牌真假,又將面前少年打量了一翻,有些心虛。
“我覺得,安西都護府有近二十萬私兵,鎮北侯不到十五萬私兵,還是差了點。”
呵!你跟我比兵力是吧?
元霄一翻,翻出師荼的磨刀石,“知道這是什麼麼?攝政王的磨刀石!”
東家剛要拿的,嚇得手立馬彈了回去,臉色也白了幾分。
“如果這還不夠,再給你看個大的。”元霄衝秦放伸出了手,秦放在懷裡掏了掏,掏出一塊將軍令。
“這是親衛府大將軍令,可調動南衙十六衛,分量夠不夠?”
“夠夠夠!”東家嚇都冷汗唰唰冒,趕緊拿來房契。
元霄又說,“我這裡只有二十萬,你如果覺得不夠的話,我再給你看點東西……”
東家深怕他再掏出個皇帝玉璽來,趕緊打躬作揖,“還是先前談好的二十萬,草民一分不敢多收您的!”
這特麼都是些什麼人啊?就知道欺負他這種平頭老百姓!
這邊剛完成交易,那邊,蕭家家丁也抬著銀子過來了。東家和掌櫃的只恨自己跑得不夠快,趕緊出來陪笑道歉。
蕭家管家此刻的反應跟元霄之前一個樣兒。
“誰敢搶我們家女公子看中的東西?”
東家趕緊甩鍋,“人還在呢,地契也在他那裡,您們自個談。”
這些權貴他惹不起還躲不起麼?稍微收拾了一下就走人了。
管家雄赳赳氣昂昂衝進來,元霄也不跟他廢話,將鎮北侯的腰牌,攝政王的磨刀石,親衛府的將軍令,往他面前一放,稍稍解說了一下,那管家臉色嗖地變了,躬身一揖,屁都不敢放一個,抬著銀子就走了。
這就是仗勢欺人最爽快的地方。
不到半個時辰,蕭瑾如就聽到稟報。
能拿得到鎮北侯的腰牌,攝政王的磨刀石,親衛府的將軍令,長得還好看的,年齡還不大,莫非是謝瑤的弟弟謝瑜?
這麼說,那棟樓十有□□是謝瑤買的?
謝瑤處處都要壓她一個頭,沒想到連這種事情都不放過,這口氣,她如何咽得下去?
貼身婢女弱弱地問?“小姐,這個鎮北侯不是老爺要跟小姐說親的那個鎮北侯麼?”
“嘭!”簡直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蕭瑾如要嫁也是嫁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