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

蔣昱昭戲謔地看著他的側臉，可以想象到曲哲此刻心裡掀起地驚濤駭浪，他狡黠地接著道：“大家都很喜歡沈一卓，可我特別討厭他。”

“……為什麼？”顯然，曲哲鬆了口氣。

“因為他真的很虛偽啊……我不知道你們怎麼想的，難道大家都看不出來那種令人惡寒的笑容全都是裝出來的？優等生我見得多了，他是最噁心的一個。”

“沈一卓不噁心……”他無力地反駁道。

“行吧，那不噁心唄。”蔣昱昭無所謂地聳聳肩道，“反正跟我沒關係……快點跟上，再刷一次，這次別死了啊。”

“嗯、嗯。”

“等下我請你吃飯吧。”

“為什麼……”

“不為什麼啊，請你吃飯就請你吃飯，哪兒那麼多為什麼。”

“我得回家吃飯。”

“你幾歲啊，少回去吃一頓會捱打嗎難道。”

“……”

“想吃什麼？”

曲哲想了想道：“吃麵吧。”

“哦，行。”

「起」 30.

30.

假期的漫長被每天跟蔣昱昭在網咖打遊戲而沖淡，轉眼間終於到了開學。曲哲起了個大早，六點多就已經洗漱完，揹著一書包的外國文學往學校吃了。他在學校門口的早餐鋪——那家特別熱門的麵攤點了一碗豌豆麵，慢條斯理地忍著噁心吃了一小時，也沒見到沈一卓的蹤跡。

高中的時間每分每秒都很珍貴，高一也不例外。天中早上報道領新教材，下午就會開始上課。在這期間，沈一卓什麼時候過來，曲哲拿不準。在學校門口人多起來之後，曲哲跟著人流走進學校裡，老老實實把作業交上去，再去學工處領新教材，回到自己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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