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於涵愣了一下收回了手，眼睛紅了一圈，眼淚在眼眶裡面含著。

龐燕寧終於看向了她，“我聽你的安排。”

於涵雙眼瞬間亮了，不敢相信的看著龐燕寧。

“真的嗎？兒子，你真的……”

龐燕寧輕笑，臉上依舊是那一副笑容，只是眼底帶了幾分冷，“我聽你的安排，過著跟你一樣不幸的生活，然後再生出不幸的孩子，讓孩子重複跟我一樣的生活，是這樣嗎？”

於涵怔了怔，“你怎麼能說的這麼委屈，你從小到大擁有的生活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

龐燕寧勾了勾嘴角，“是啊，所以說，如果一個人可以自己選擇出生該多好。”

他想到了周言，那個單純的小傻子如果出生在一個好的家庭，從小沒經歷過那些苦難，該多美好。

於涵臉色不快，“龐燕寧！你真的讓我很失望，你怎麼就不能像小時候一樣讓我順心呢！”

龐燕寧聽了這話，臉上維持的表面笑容瞬間消失，眼底一片寒冷。

“像小時候一樣？”

於涵神色一僵，對上龐燕寧的視線眼神閃躲，“我……兒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為了你好。”

龐燕寧垂眼，又恢復了剛剛的模樣，嘴角噙著笑，“你還真是老樣子，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聽，非讓我用實際行動說話。”

於涵慌了，“兒子，你想做什麼？你可千萬別做傻事啊。”

“做傻事？在你看來是傻事罷了。”

於涵深吸了一口氣，帶著祈求的神色，“兒子，媽媽可都是為了你好，你不能讓媽媽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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