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黑老大、黑小弟、咳嗽的老頭、眼鏡妹、裴殊、春雄還有自己。
還真是如裴殊之前列表上所寫,被他標註成雜兵的玩家全部喪命於此。
逃生遊戲就是這樣,成王敗寇,死亡註定無法避免。
“應該是菜鳥互啄,我感覺這群人都是騎士,他們都是一對一對死的。”黑小弟解釋了一下剛才發生的情況。
你小子居然還說別人是菜鳥,你那騎士的體味報告,味道至今未散,範宛心裡忍不住吐槽。
“也就是說,罪犯和君王依然存在,並且君王手裡還是兩張騎士卡未變。”裴殊分析道,“我們現在7個人,君王手裡2張騎士卡,他可以對剩下的6個人使用2張騎士卡,6個人裡面有一個罪犯,也就是君王有三分之一的機會可以拿到罪犯卡。”
今晚的形勢非常嚴峻,也許今晚就是決戰之夜了。
“現在我們7個人,為了確保每個都有照應,最好每層樓都有2人以上居住。”範宛提議到。
現在三樓是黑老大、黑小弟和老頭。
二樓是範宛、春雄、裴殊。
而只有一樓僅剩下眼鏡妹一人。
“咳,我搬到一樓吧,就住大肚子之前住的那屋,和小妹有個照應。”老頭咳嗽著說道。
“也好,”範宛點了點頭,“這樣每層樓都有兩人以上,一旦有人遭遇不測,至少有個目擊證人。”
黑老大打了個呵欠,說道:“我困了,我先回去睡了,明早我還得起來繼續找線索,就不跟你們聊了。”說完招呼黑小弟一起往回走了。
大家見時間已晚,便都一併回到客房。
範宛一直非常想看看自己的左胸是不是有那個胎記,因為按之前蒐集的資訊,罪犯,也就是那個假冒君王之子的騎士,左胸是有胎記的。
回到房間,範宛趕緊藉口上衛生間,脫掉外衣,對著銅鏡看了起來。
竟然沒有。
自己胸膛潔白如玉,別說胎記了,連根胎毛都沒有。
範宛一邊搓揉著胸膛,一邊百思不得其解。
不是說罪犯的左胸有胎記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白天的資訊有誤?
但到底是哪裡有誤呢?
範宛穿上衣服回到房間,裴殊和春雄圍坐在茶几旁,看著那張房號佈局圖。
今晚夜裡的住宿情況如下:
三樓:黑大、黑小。
二樓:大神、裴殊、春雄。
一樓:鏡妹、老頭。
範宛想了想,覺得情況還是相對明瞭,因為昨晚已經排除了裴殊和春雄,那君王就一定會出現在一樓或者三樓。
而且作為君王,他肯定不會對同一樓的人下手,這樣嫌疑太大,所以死的人應該是同一樓層的兩個,而他的身份就是另一樓的兩人中的一人。
比如一樓的眼鏡妹和老頭死了,那君王就是黑老大或者黑小弟。反之亦然。
並且在只有7人情況下,君王很可能不會冒險用君王卡。
如果君王使用騎士卡殺掉兩個人,那君王手裡就沒有騎士卡了。
自己甚至可以直接上去挑戰,剩下兩個人,其中有一個君王,那就是二分之一的機會。
已經可以賭一把了。
但是,還有一種最麻煩的情況,那就是君王跑到二樓來殺人。
這樣的話,自己唯一能活下來的辦法,就是君王殺了裴殊和春雄,這樣他沒有騎士卡,自己100可以確定並殺了他。但要是他直接衝自己來,那就完蛋了。
就在範宛愁眉不展的時候,春雄趁著裴殊去衛生間,悄悄湊到範宛耳邊,說道:
“大神,昨晚大肚男死的那夜,在鐘聲敲響之前,我看見裴殊去過陽臺。”
範宛眉頭一皺,問道:“陽臺?去幹嗎?”
“他說去透透風。”
範宛警覺了起來,確實,昨晚自己判斷,裴殊要是下樓去殺人,再返回房間,在鐘聲敲完之前,是不可能回到房間的,時間不夠。
但是去陽臺卻很快,不過去陽臺能幹什麼呢?
範宛趕緊推開落地窗,跨出陽臺。
他左右看了看,突然發現了什麼。
這二樓的陽臺下面,可以直接看到一樓的窗戶,雖然不能看到自己房間正對下面房間的窗戶,但是可以看到斜對面的窗戶。
也就是說,自己房間的樓下是眼鏡妹,無法看到,但是眼鏡妹的隔壁,大肚男的房間窗戶卻可以看到。
正在這個時候,那搬到大肚男房間的老人的身影出現在窗邊,他將窗子推開,咳嗽了幾聲,可能是覺得屋裡悶,想開窗換換氣。
從陽臺看去,老頭探出半個身子在窗外,看得非常清楚,距離似乎也很近,連老頭臉上的表情也一清二楚。
難道這個距離可以發起挑戰?
範宛不敢確定,而且自己也不能試,萬一成功挑戰,對方不是君王,自己豈不是做了一道送命題。
他不露聲色地從陽臺返回了房間,裴殊正巧從衛生間出來,抬頭看了範宛一眼,似乎看見了他從陽臺進來,於是眼裡好像閃過冷光。
這感覺和昨晚範宛稱自己是罪犯時一樣,彷彿帶著一絲殺氣。
“這陽臺透透氣,舒服多了。”範宛假裝無事,然後對裴殊說道,“我覺得今晚可能是遊戲最後一夜了。”
“怎麼說?”裴殊問道。
“君王不會給我們太多機會,明天白天又可以搜尋線索,君王可能也擔心我們找到更直接的角色特徵,畢竟背部有傷疤這個特徵,在大家不配合的情況下,我們也不可能去扒人家衣服。”
“大神說得有道理。”春雄猛地點了點頭。
裴殊皺了皺眉頭,露出一副“你們兩個昨晚可不是這樣的正經人”的表情。
三人正想繼續討論一下關於角色特徵的事,但就在這時,房門被人砰地一聲踹開了。
轉身一看,黑老大打著酒嗝闖了進來。
“奶奶地,這晚上餐廳也沒酒了,還,還好,大爺我,我白天在莊園的酒、酒窖,偷了幾瓶好酒。”黑老大彷彿喝醉了,嚷嚷道。
裴殊眉頭一皺,說道:“這到了晚上,這古堡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