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玫瑰花進來了。他的西裝袖口有藍色墨水的痕跡，手上還有筆痕與長期握筆留下的繭。

顧九嶸看著許飛揚說：“我收到了你的資訊。”

“資訊？”許飛揚本來正在欣賞客廳的魚缸，和裡頭色彩斑斕的呆頭魚，“什麼資訊？”

顧九嶸愣了一下：“不是你朝太空發了資訊麼？往那個巨大的星門之外。”

許飛揚皺著眉，想了好半天：“如果你是在打什麼暗語的話，原諒我沒有理解。”他突然眉飛色舞起來，“哦我知道了，你是在作詩麼？”

顧九嶸：“……不是。”他覺得許飛揚實在是難以溝通，“就那個星球座標啊，還有你失蹤的日子。難道不是你一直在向外求救麼？”

旁邊的顧鉞咳嗽一聲，打斷了這個話題。

顧九嶸滿是疑惑，看顧鉞的表情還是停止了問詢。

許飛揚聳了聳肩，繼續在客廳裡亂逛。他對顧鉞收集的花瓶嘖嘖稱讚，隨手拿出一張有雜亂筆記的紙，邊低聲唸叨著什麼邊在上頭潦草地寫著，寫得興起了還把玫瑰直接叼在了口中。

有什麼東西不對。

顧九嶸想了會，突然意識到，明明顧鉞和許飛揚是認識的啊。

即便兩人不熟，打起招呼起來也絕對不是這個態度。

他看著許飛揚的背影，試探性地說：“顧……顧鳴一直在找你。”

他並不為顧鳴的死亡感到悲傷，但許飛揚眼下就好好站在這裡，多少令他對顧鳴感到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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