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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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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吳可能也是被趕習慣了,朝他點了點頭,利索地下了車。

汪清弦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他說:“你去開。”

她心裡不明所以,但是看他痛苦的模樣,還是開了車門,坐到駕駛座去。

他報了個地名,便不再開口。

汪清弦從中央後視鏡中看到他又閉上了眼,眼下烏青,黑眼圈特別顯眼,也不知道多久沒睡覺了。

她收回目光,把高跟鞋脫了,才重新啟動車子。

到了他報的小區名,汪清弦停好車,扭過頭去叫他:“譚總,到了。”

她以為他睡著了,還納悶這種情況該怎麼應對。誰知她話剛開口,他眼睛忽地睜開。

她今天的打扮頗隆重,幸虧停車場的電梯直接到戶,途中也沒遇到其他人。

他按了指紋,門被開啟。

“進來。”他說完,先進了屋。

汪清弦跟在他身後,見他從冰箱裡拿出瓶礦泉水,又在餐桌上找到一盒藥片,吞下兩片後,他說:“我去睡一會,你自便。”

“譚先生,我能先回家嗎?”她問。

“不能。”他回得極快,說完又補充一句:“等我睡醒,你要把我送到公司。”

他進了房間,汪清弦摸了摸手臂,今年全國天氣異常,11月仍未降溫,可不知為何,進了這間屋子後,她總覺得心慌慌,渾身發冷。

他這套房子很大,光是客廳加廚房,已經有她家那麼大。地板光潔,擺設也不亂,應該有專人打理。她走到廚房,開啟冰箱,裡面放著不少東西,煙火味很濃,他大概是長期住在這裡。

中途趕老吳下車,是因為不想讓人知道這個地方?

她逛了一圈,大致瞭解這套房的結構,一共有四間臥室,他住的那一間門被關上,還有一間做了書房,一間放滿健身器材,最後那間,靠近陽臺的,被鎖上了。

這麼多房間,卻沒預留出一間客房,看來他這人從來不留人過夜。

在陽臺吹了會風,開始覺得有些冷,汪清弦只好進了屋。

靠在沙發上玩了會手機,玩到眼睛幾乎睜不開,畢竟早上太早起,意識越來越模糊,沒一會便睡了過去。

他醒來時,她還在睡。

譚見聞居高臨下看著她,多數時候,他看到的就是她睡著的樣子,但那些時候,她是被迫失去意識的。

在他家,沒有用藥水的情況下,她竟然也能睡得這麼熟?

他盯著她的臉,不知盯了多久,盯得入神。

汪清弦一覺醒來,睜開眼見到他,突然尖叫出聲。

“你怎麼了?”見她醒了,他這才移開目光,問道。

這個場景,她似乎夢見過,這樣的眼神,她覺得太熟悉了。

為什麼他會這樣看著她?

“你別碰我。”他的手剛搭上她的肩,她嚇得往後一縮。

“做噩夢了?”他坐到她身旁,聲音突然變得沙啞。

汪清弦垂眼,這才看到因為方才動作幅度太大,細肩帶一邊滑落,胸前露出一大片肌膚。

她沒回他的話,跌跌撞撞進了廁所。

潑了好幾把冷水,她心跳得極快,腦子裡不斷出現他方才那個眼神,越想頭越疼。

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整張臉溼噠噠滴著水,白色禮服也被水打溼,貼著肉。

她抹了把臉,餘光卻撇到他放在洗漱臺上的男士香水。

鬼使神差的,她把那墨綠色瓶子拿起,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

終於知道為什麼一進屋便渾身不自在,是因為這味道。

20.包養

汪清弦不知,他們第一次做愛時,他身上用的就是這款香水。

這個味道對他而言,意義重大。

只要聞到這個味道,彷彿就置身於那個夜晚。她口中發出的嬌喘,心跳的頻率,陰穴的溫度, 額角的密汗,還有他射精時她一抽一抽的大腿內側。

如今,他已經不再用這瓶香水,卻在四下無人的時候,在這個無人知道的家中,一次又一次地細細回味,釋放自己。

門被扣響,汪清弦連忙把香水放回原位。

她開啟門,眼神閃爍:“譚總,我不太舒服,我想回家。”

他看了她一眼:“你這樣,怎麼回家?”

她抬起頭,劉海還在滴水,水珠順著臉頰滑落,再沿著下巴,脖子,沒入衣領內。

她胸前溼了的那一塊已經呈透明色,乳貼的輪廓若隱若現。

他轉身就走,留汪清弦呆愣在原地。

她丈夫才死了半年,她竟然在另一個男人面前衣不蔽體。

“先把裙子換下來。”過了會,他拿了一套他的睡衣,遞給她,又問:“烘乾機會用嗎?”

她心裡暗歎,還是接了過去。

換上他的睡衣,又把裙子扔進烘乾機。她不想跟他共處一室,於是走去陽臺透透氣。

目前這情況,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是什麼意思。她汪清弦也不傻,一個男人莫名其妙對你好,必有所圖。

可他圖她什麼呢?

身後玻璃門被拉開,她猛地轉過身去,見他靠近,她呼吸開始急促。

“你怕我?”他站定,淡淡問了句。

“怕。”她點頭,承認。

“為什麼?”他走近她,問道。

汪清弦腦子裡亂糟糟的,猶豫了一下,還是打算跟他說實話:“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你,我都覺得......”不太舒服。

“覺得什麼?”

她咬住唇,在想要不要把那些詭異的夢告訴他,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說。

夢到他,這本來就是一件極其曖昧的事。

“你經常頭疼?”她轉移話題。

他低低“嗯”了一聲。

“看醫生了嗎?”

“沒有。”

“沒有?”

“很多年的毛病了,看不好。”說。

“我有時候也會頭疼......”比牙疼還難受。

他瞥了她一眼,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又說:“你還沒答我,為什麼怕我?”

“你氣場太強大,而且經常板著臉。”她想起袁可兒就是這麼評價他的:“跟你待一塊兒壓力太大。”

“你不用怕。”他說:“我不會傷害你。”

這句話,他不是第一次說。

汪清弦總覺得這話有些奇怪,傷害,他為何總強調這兩個字?一般情況下,哪有人會做出這樣的保證?

“裙子應該烘乾了,我去看看。”她找了個藉口離開。

開啟烘乾機的時候她還在想這個問題,看到衣服的一瞬間腦子一片空白。

裙子材質特殊,烘乾後皺成一團,別說穿了,做抹布都嫌寒酸。

這大白天的,她又不能穿著他的睡衣出去,他也不可能下去給她買套衣服來,所以...她該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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