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地看了一會，轉身離去。

回去的時候，水已經燒開。

趙冬聆給錢陸展示了標準的沏茶手法。

錢陸：不得不承認，我挺俗的，喝不出來。

趙冬聆放下茶杯，問他：“你剛剛，都看到什麼了？”

“你的墓碑。”錢陸如實回答。

趙冬聆抿了下嘴，心情無法平靜，“上面的字……你看了。”

碑上的字是簡體，每隔百來年，她就會把墓碑換新，刻字也換成當前時代的字型，告訴自己時間依舊在走，不要留戀過去。

錢陸輕輕‘嗯’了一聲：“喝完茶，陪我去個地方好嗎？”

“好。”

*

一路從陰間出來，車停了。

換了錢陸開車，趙冬聆坐副駕駛。

錢陸帶著趙冬聆去了北城最大的公墓園，車停在外面，兩個人走進去。

這邊的環境很好，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小區。

每個墓碑之間都隔開了距離。

*

婉拒接待的介紹建議，他們自行去了墓地花園。

“趙小姐，你喜歡什麼顏色的墓地？”

“你是要幫我選墓地嗎？”笑。

“不。”

錢陸舔了舔嘴：“……我的。”

趙冬聆笑容漸漸褪去，看了看遠處的綠植，隨便指了個東邊的空碑，說：“就那個吧，挺好的。”

錢陸看過去，又是朝著日出的方向。

她是有多想從黑暗中爬出來...？

“好，聽你的。”

“……走吧。”

錢陸跟著工作人員去結賬的時候，趙冬聆站在墓地花園裡，抬頭看著天空，從心底萌生出一種滄桑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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