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他們走到二樓拐角的時候從下面突然傳來一聲貓叫,非常悽慘。
嚇得他們雙雙往上跑。
他們在三樓樓梯口和魏染撞了個滿懷。
魏染估摸著時間,他們應該到了,就打算下去迎迎他們,沒想到剛出來就見這倆小夥子一個比一個跑得快。
魏尋想說:二哥!剛才嚇死我了!
怎知被薛來搶了先,那聲‘二哥’叫的比他還順嘴。
魏染笑著帶他們進了病房,這會兒魏淵已經醒了,正吊著液,原本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望著天花板出神,見他們過來了很高興:“你們可算來了,我一個人這兒快把我悶壞了。”
他見這兩個人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鐵青:“我可憐的弟弟們,心疼你們,這醫院嚇人吧?別怕,大哥會保護你們的。”
魏染:“昨晚是誰說這地方太可怕拽著我不讓我走的?”
“我懷疑你就是故意的。”魏淵咬牙切齒,小聲哼唧,“要不是這地方太可怕,我寧願一個人。”
魏染笑而不語,看的魏淵心慌。好在,薛來很會活躍氣氛,又是洗水果又是捏肩捶背的,他說話逗,沒一會兒病房裡滿是笑聲。
陽光透過鏽跡斑斑的鐵柵欄灑滿房間,魏染看了下時間,該吃早飯了。
小桌板兒一擺,兩個人就開始吃了。
他們也沒和魏尋他們倆客氣一二,畢竟都是自家人,沒必要,說了反而生疏。
薛來聞著熱乎乎的粥,又聞著肉包子的香味兒,趕緊閉住嘴,生怕口水流出來。
他抓了抓魏尋的手,發現魏尋沒比他好到哪兒去,已經開始舔嘴了。
他們從昨天中午到現在,都沒怎麼吃東西,早餓了,現在又看人吃播,換誰都頂不住。
魏染感覺到目光,推了推正往下滑的眼鏡兒,客氣了一句:“你們吃飯沒?”
只見倆人眼睛都在放光,可憐巴巴衝他瘋狂搖頭,魏染:“……”
感覺自己手中的包子要晚節不保。
“你們倆什麼情況?咱家是不管飯了?”魏淵拿筷子的手一僵。
見那兩個人眼睛直勾勾看著包子,顧不上回答。魏染便說:“看樣子是咱媽又進廚房了。”
魏淵害了一聲,喜笑顏開:“那我撞得還挺值,幸好沒回家。”
早飯攏共就兩個包子,魏淵的包子還沒動,於是拿起,扔給了他們:“我的給你們吧,先墊墊。”
魏尋和薛來一人一半兒吃得特香。
魏淵說:“慢點兒吃,不夠再去下面兒買。”
“我買的是最後一份兒。”魏染打斷他。
這個醫院位置比較偏,可以說方圓十里賣飯的就一個大爺,這大爺還特有脾氣,飯就做那麼點兒,來晚了就沒了。
魏淵:“……”
最後,他們四個大男生分著吃了頓非常清淡的早餐。
都沒怎麼吃飽。
魏淵後知後覺:“怪不得你們來這麼早,虧我剛才還感動了半天,原來你們是醫院來蹭飯的。”
轉念一想又不對,醫院的飯好吃不到那兒。
這個醫院又冷又陰森,魏淵不想在這兒再待下去了,遂叫魏染去辦了出院手續。
他出院這麼早,薛來以為魏淵這是沒錢了,打電話向秦讓借錢,默不作聲轉到了魏染賬戶上。
這錢薛來沒直接給魏淵,是怕對方面子上掛不住。
哥哥們都走了,他們也不多做停留,打了輛車準備去玩兒。
車上,薛來的手指一直在手機上點啊點,魏尋看了眼,發現薛來開著計算器,嘴裡碎碎唸的不知道在算什麼。
薛來也沒避魏尋,見被他看見了,便問:“尋尋,咱大哥一個月工資多少?”
“問這個幹嘛?”這個魏尋怎麼會知道,便反問薛來。
“哎呀,你就跟我說說唄。”
魏尋編:“底薪大概……三千吧,他都是看提成的。”
薛來又問業績普遍能拿多少,魏尋大概說一萬二。
薛來算啊算,最後得出令人一個驚訝的數字。
魏尋見薛來在旁邊又是搖頭又是嘆氣的:“你到底在算什麼?”
“我剛才向二哥打聽了一下大哥的修車錢是多少,”薛來說:“初步估算,咱大哥不吃不喝得再活138年才能把錢還完。尋尋,你們家有長壽基因嗎?”
魏尋:“……”
作者有話要說:薛來:尋尋,咱們以後多買點兒保健品孝敬大哥吧。
第66章 第 66 章
第六十六章論如何巧妙的從兄弟到孫子
這幾天他們把B市的景點轉了個大遍,又選了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去登長城。
他們起的很早,但還是沒躲得過蘇瑤的愛心便當。
為了裝窮,魏尋提議坐地鐵還有公車去。
路上耽誤了些時間,不過到長城的時候,就被上面的風吹得神清氣爽。
雖然來的時候天氣很好,陽光照著還有些熱,但一到上面風就開始大了,呼得臉疼。
薛來拍了很多照片,給秦讓發了過去,秦讓卻無心看風景,滿口嚷嚷著他們回來的時候別忘了帶好吃的。
並且在掛電話的時候還再三叮囑。
結束通話,薛來指著第2個烽火臺,衝魏尋挑了挑眉,語氣挑釁:“尋仔,要不要比一比啊,看誰先上去。”
“好啊。”魏尋沒等薛來說開始就率先出發了。
這個時間段長城上人很多,誰先上去都得靠玄學,就像薛來運氣就沒魏尋的好,他被堵在路上好幾次。
所以魏尋已經到很久了,薛來才堪堪上去。魏尋問:“說吧,獎勵是什麼?”
薛來雙手支在腿上喘粗氣,他身上已經出汗了,卻看魏尋臉上清清爽爽的一點兒汗都沒有,他倚靠著垛口,風揚著他的頭髮,看起來乾淨又帥氣。
薛來喉結動了動,湊過去:“獎勵就是我親你一下。”
這兒人`流量這麼大,魏尋面皮薄,把薛來推開:“那你贏了是不是我親你一下?”
薛來嗯了一聲,他知道魏尋在介意什麼,但就是想逗逗他:“就親一下嘛,別人不會看見的。”
魏尋:“幼稚。”
說完就尿遁了。
魏尋一走,薛來當即沒形象的靠著圍牆大口喘氣,一個戴算命的圓墨鏡兒的山羊鬍子老頭經過,原本老頭兒已經走過去了,後又逆著人流退了回來,他往下扒拉了下眼鏡兒:“喲,兄弟,咱們真有緣。”
老頭兒不說話,就那標誌性的圓墨鏡和山羊鬍子薛來也能想起來這是誰。他捂著臉裝作不認識他,心道這老頭一見他就說他虛,他們一定八字不合,老頭兒才會選擇性忽略他這頗為健碩的小身板兒。
偏生大爺還真站在他旁邊不走了,張口閉口說他虛:
“小夥子你這身體不行啊,才進來走多遠,就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