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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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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繼續查最近京城的可疑人員,還有邊境那邊,也得嚴加盤查。”

實在不放心邊境那邊,景昭帝便又下了一道聖旨,令陸陽明親自走上一趟。

因著太后突如其來的‘病症’,景昭帝安然無恙地躲過了這場災難,雖然太后這事仍有很多疑點,因它發生的時機過於蹊蹺,景昭帝便將此歸結於上天的示警,對自己的生母亦是越發孝順敬重。

只用於樓君炎,傳的話雖與信使有所出入,但不可否認,正是‘摔斷了腿,性命堪憂’這八個字,讓他方寸大亂,選擇第一時間拔營回宮。

冥冥之中,景昭帝總覺得樓君炎是他的福將,壞事能變好事,不能解決的事亦能變得好解決。

他覺得樓君炎用起來,似乎比王宥更順手。

樓君炎的責罰自然就此免了。

結果,還升官了。

正三品工部尚書。

而原先的尚書林顯則被降級,成了四品工部侍郎,相當於兩人的位置對調。

竟然還能這樣操作?

林顯握著左遷降官的詔令,頓時於風中凌亂,自己就想老老實實當個工部尚書到老。

臨到頭了,竟然官降一級。

官職降了,俸祿也會降不少啊。

林顯陪著勉強的笑,塞了一些銀子給宣旨的公公打探內幕,人家只說他好像是哪句話說的不對,得罪了陛下。

說的話可多了,他哪兒記得是哪句?

而樓君炎得到升遷令後,表現的相當淡定,可他微翹的嘴角卻洩露了他內心無與倫比的愉悅。

回府後,樓君炎將升遷令扔到陸燕爾的孤話本子上面,置於最上面,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然後,靜等著陸燕爾自己發現。

結果,陸燕爾壓根就沒有如往常那般去翻閱話本子,直到安寢時,他的升官文書仍舊安安靜靜地躺在原處,似在無聲的嘲笑他。

幼稚!

“夫人,你今日怎麼不看戲本子了?”樓君炎佛了佛袖子上的塵埃,若無其事地問道。

陸燕爾沒應聲,心裡囤著事兒,驪山確實起了山火,景昭帝他們也因為提前回京城而避過禍事,可景昭帝之所以心焦如焚的回宮,是因為陸太后出了事,難道不是因為樓君炎做了什麼的緣故嗎?

還是他根本就沒領悟她提醒的意思?

可是不應該啊。

她提示的那麼明顯,但樓君炎回來後,一直沒有提過這事兒,本來還擔心他懷疑她呢,結果人家壓根就沒想過問她。

得嘞,精心編造的理由也用不上了。

見她不理睬自己,樓君炎鬱頓地問道:“夫人,何時對話本子不敢興趣了?”

“啊?”陸燕爾似是才反應過來,“最近都不看了,那都是姑娘家喜歡讀的玩意兒。萬一,我懷的是兒子呢,從小給他看這種情情愛愛的書不好,他要向你一樣,心中得裝著國家大義。”

樓君炎鬱悶了。

仍舊做著垂死掙扎,巴巴地瞅著她:“燕爾,為夫想看,你要不陪為夫讀讀?”

陸燕爾:“…… 不讀!”

“燕爾,好燕爾。”

陸燕爾將自己攏進被窩,閉上眼睛:“話本子那麼多,你自己想看就看唄,又不是不認字,我困了,真要睡了。”

翻了個身子,當真睡了過去。

樓君炎:“…… ”

☆、第88章 第88章鮮紅的血(一更)

王哲翰低垂著頭,臉色不太好。

王宥冷冷淡淡地瞥了王哲翰一眼,忽然勾唇說道:“你可知樓君炎的貴人是誰?”

王哲翰訝然抬頭,而後搖頭道:“不知。”

“查!”

王宥略微挑起眉頭,嗤笑道,”要查出此人並不難,吏部本就是主官吏任免、升降、考課、調動等事務,自然得對百官的履歷生平了解透徹。你在吏部也呆了一段時間,若連這點敏銳度都沒有,若從樓君炎江州到京城的軌跡上找不出半分蛛絲馬跡,以後如何混下去?”

提示的再明顯不過。

前些日子,王宥曾抽空拜訪過護國寺的高僧龐空,大師曾斷言,樓君炎此人的命數相當奇怪,本是大災大難不得善終的命數,卻莫名出現了變數,一生皆當富極貴極,壽寢而終。

而龐空推斷出的變數就是,樓君炎命中出現了一位貴人。

王宥原本不信這般玄妙的荒誕之事,可樓君炎離奇的官場之路卻讓他不得不信上幾分,甚至從不算命的他也為自己卜了一卦,卦象卻是一片死相。

龐空解的卦象是,他與樓君炎雙蟒相爭,本該是一死一活,如今依舊是一死一活。

龐空只說到這裡,但王宥何其敏銳,自然全都明白了。

命數未變前,活的是他,死的是樓君炎。

命數改變後,死的是他,活的卻是樓君炎。

王哲翰怔愣了片刻,試探地問道:“二叔已經知道何人?”

“嗯。”王宥微微頷首。

王哲翰拱手:“侄兒明白了。”這是試探他的能力。

若是從樓君炎人生的分水嶺著手,應該能窺探一二,想來查出那所謂的貴人並不難。

暗流已在悄然湧動,誰也不知會在什麼時候,醞釀出驚濤駭浪。

樓君炎升官如此迅速,周圍自然少不了恭賀溜鬚之人,但考慮到陸燕爾懷孕需靜養,便謝絕了各路同僚的拜訪,同僚們深知樓君炎脾氣古怪,他能於酒肆大方宴請他們吃酒,該有的應酬也不會推拒,可他連升了幾次官,此等光宗耀祖榮耀門楣的事,卻從未在府中辦過一次升遷宴。

這令同僚們百思不得其解。

有說他府邸簡陋,不好意思設宴。

有說他故意於帝王面前博取個好名聲。

當然,也有說他金屋藏嬌,家中藏著美嬌娘,不願讓人窺探分毫。

眾說紛紜。

但至於究竟何種緣由,樓君炎自是清楚不過,他就是金屋藏嬌,想將家中的小姑娘藏起來,在自己無驚人的權勢前,讓她儘可能少的面對危險。

何況,陸燕爾經常於京城各大商鋪走動,本就夠惹人矚目,若再加上四品尚書夫人的身份,豈不更成了街頭巷尾的談資?

可這些天給他鬱悶的真想辦一場升遷宴,但總歸只是想想罷了。

這天公務少,又無應酬,樓君炎便早早回府,結果發現升遷文書不見了,眼眸當即一亮。

這個遲鈍的姑娘總算是發現了。

可等到用過晚膳,他都沒聽陸燕爾提及半句,更不要說表現的意外驚喜了。

他瞅瞅她如常的臉色:“燕爾,你就沒什麼話要說嗎?”

陸燕爾目露茫然:“沒有啊。”

話倒是有,就想問問他,秋獵那場山火是靠他避了過去,還是靠她花的銀子啊。

當然,怕他盤問她為何能提前預知,就又不想問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樓君炎心中對此事也存了疑,可那天剛從驪山回來,看到她面露忐忑不安,他忽然就不想問了。

何必事事非得弄個子醜牟寅來?

樓君炎的臉色滯了滯,呼氣,吸氣,反覆幾次後,緩緩勾起一抹瀲灩風華的笑。

“真的沒有嗎?”

陸燕爾:“真的沒有。”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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