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諾曼皮笑肉不笑地抬起頭:“你在做什麼?”
蕭時似乎早已預料到這個問題,直接翻頁。
“只要不說話,真理之石就沒用。我在保護自己。”
蕭時都做好被諾曼嘲諷的準備,哪知女人眉間一沉,不知想到了什麼,揚起了讓人有點發怵的笑容,意味深長地說:“的確是個好辦法。”
這臉色轉變得讓人心慌。
諾曼敲敲桌面:“你把那件黑色披風換上,和我出去一趟。”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想充實一下自我,特意關閉手機電腦,拿起一本《世界通史》,準備看一小時的書,學學歷史。
結果扒著窗戶看樓下狗打了半小時的架。
雖然沒學到新的歷史知識,但我學會了兩種狗叫。(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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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蕭時亦步亦趨地跟在諾曼身後, 拉緊披風。
腐臭的氣味隨著地面裂縫中不知源頭的髒水四處湧動。
和集市上大聲吆喝的攤販商人不同,這裡的人彷彿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佝僂著身軀, 從縫隙中露出的一雙細小的眼睛偷瞄著來人,髒汙的斗篷把他們包裹的像是一隻只在陰暗的水溝中掙扎求生的老鼠。
這裡是下城。
蕭時曾經聽過佩德拉提及過下城。
它本是菲國在及妖禍亂期間建立的一座地下庇護所, 約有三分之一王都大小。但在建成途中被叛徒發現,最後不僅沒能保護住人類, 反而成為了第二個赤山——及妖在這裡豢養人類, 在作為食物的同時, 人類還要被當做寵物供怪物取樂。
蕭時曾在《世界史》上看過這麼一句話——那些黑色的怪物砍掉人類的四肢, 把他們釘在地上, 當做地毯踩踏。
她那時想象一下畫面, 然後絕食了一天。
在殺戮結束後, 庇護所堆滿了屍體殘骸,滿滿當當的擠在一起。或許是因為殘留在人們心中的恐懼難以消抹, 這裡被菲國的人民故意遺忘,久而久之,成為了犯罪者和流浪貧民的聚集地,得了一個“下城”的渾稱。
不止是菲國,其他國家都有下城的存在。
諾曼一低頭便見蕭時伸長著脖子四處亂看,不由敲敲她腦門讓她安穩點。
下城可不抵地面上的平和,在這裡,即便是孱弱的老婦人,也肯能是一名殺人犯。
衣袖忽然被扯動, 諾曼垂眸,只見蕭時舉著本子,寫道:您來這來幹什麼?
諾曼:“看病。”
看病?
什麼病?
蕭時思考片刻,恍然大悟,收回本子,正大光明地從繃帶兩個洞裡瞄著諾曼的臉。
確實有病,得看看。
諾曼嗤笑一聲,像是知道蕭時在想什麼:“給你看的。”
曲曲折折繞了一大段的路,蕭時裹著披風倒還好,阻隔了外界帶有惡意的探究目光。諾曼沒做絲毫遮掩,在陰暗潮溼的黑街中,女人即便站著不動都足以攝人心魄。
那引人注目的能力簡直堪比在黑夜中抹了熒光粉的菲拉,惹眼得很。
最後,兩人在拐角處一扇門前停下。
木門敞開,上面寫著“歡迎”兩字,面積很小,但比起旁邊一排黑漆漆的房子,要乾淨整潔許多,長桌上擺放著最為普通常見的醫用工具。
店裡只有一個男人,身材魁梧,粗壯的手臂上印著一道深色傷疤,像是被刀砍中留下的。
他似是認識諾曼,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隨即笑著道:“嗯?稀客啊。”
“埃裡克,好久不見。”諾曼淡淡地回了一句,算是打招呼。
“哈哈,何止是好久,自從你接管家族,都快七年了吧。”
埃裡克隨手摸了摸頭上短茬,感慨道:“我也聽聞了些上面的訊息,沒想到啊,七年前你還是一個嬌嬌小小的小姑娘,七年後,不僅長大了,居然還長禿了。”
諾曼:“……”
搖頭晃腦的蕭時立即一個稍息立正,低頭賞地。
雖說下城訊息封閉,不與地上接觸,但諾曼公爵禿頭這事可不是什麼小風小雨,畢竟事件主人公過於有名,因此短短十幾天,便瘋傳整個波斯提亞大陸。
有段時間,聽到“諾曼”兩字,連路邊野狗叫得也不再是“汪汪”而是“禿禿”了。
埃裡克越說越感傷,嘆了句“物是人非”啊。
蕭時悄摸摸離諾曼遠點。
“埃裡克。”諾曼打斷對方的話,神情漠然,“我來這裡是想請你幫個忙。”
埃裡克:“你說,什麼忙?”
“給一個人看病。”
埃裡克:“噢噢,我知道,禿病是吧。你看看你,臉色差成這樣,肯定是因為這事煩的。”
諾曼周身氣壓頓時低了幾分,她冷冷地看了眼裝作不知情的蕭時。
這一動作,埃裡克才看見跟在諾曼屁股後面的人。
對方低著頭,瞧不清容貌,但從被披風裹住的身形可以看出是一個小姑娘。
埃裡克摸著下巴,立馬猜出這就是那位被諾曼領回家的在外流浪多年的親妹妹。
說起來,這小女孩的名氣在菲國也可是和諾曼不相上下。
他故意拉長腔調,打趣道:“哎呦,這難不成就是咱們‘拯救菲國命運’的天才少女?”
這些稱呼,聽著就很酸爽,蕭時也不扭捏,腦袋一動一動,算是承認。
她是顧忌著臉上的繃帶不敢抬頭,可落在埃裡克眼裡便是小姑娘害羞了。
埃裡克哈哈大笑:“我和你姐是舊識,用不著拘泥,你要是不嫌棄,就叫我叔叔。”
他心裡期待的場景是,靦腆的小姑娘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羞澀小聲地喊他“叔叔”。
但實際的場景是——
一個只有四個孔的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