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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苦了他的靈溪，那麼小就要把自己偽裝起來。

眼淚突然決堤，從眼眶中洶湧而出。

“靈溪，對不起！對不起！是爹不好！如果我早點發現，你就不用委屈自己這麼久了！對不起！”

朱修雙手掩面，試圖遮住已經被淚水淌過的臉。

可是任他如何遮蓋，都無法掩住周身的悲慟與壓抑。聲音也已經變得沙啞而顫抖。

朱靈溪見狀心痛不已。她從來沒有見過她爹哭過，從來沒有！在她的印象中，她爹是一個溫柔而強大的父親。

他總是告訴她，不論遇到什麼困難，都不要放棄，哪怕只有一絲希望，甚至只有絕望，都不要放棄。如果連你自己都放棄了自己，又有誰能夠救你！

以前他總是用行動來證明這句話，來教導她。如今她學會了，他卻……

可能是面對自己的親閨女，面對如此難以想象的真相，才會變得脆弱不堪吧！

朱靈溪快步奔上前，撲進掩面低泣的朱修懷裡，抱緊。

“爹！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選擇走這條路的。你和娘並沒有強迫我。你還記得嗎?小時候我喜歡上了劍，覺得舞劍很好看，想要學。然後你就去學了，舞給我看，教我如何舞劍，還教我劍法。我很高興，你總是那麼疼我。可是我也很心疼你。就算公務再多，你總是會抽出一定的時間來陪我。還有很多很多！你是一個優秀的父親，你不應該和我說對不起，你並沒有對不起我！我好想你！嗚嗚嗚嗚……我想回去見你，可是我不敢。我怕我回去了，你和孃親的苦心就全廢了！所有的努力都前功盡棄，那些整天對你們虎視眈眈的小人肯定會抓住這個機會彈劾你們。族長本來就因為你們的事而對你們感到不滿，要是被他知道了這件事情，他肯定會藉機撤去你們的長老一職。其他長老也肯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至你們於死地。所有的這些我都知道！都知道！要不是為了我，你和娘也不會走到如今這步田地！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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