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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瀾但笑不語，抱著亦然親了又親，而後，才緩緩鬆開他，“告訴爸爸，腿傷有沒有好一點？”

“有的。”

亦然抱著他的脖子，膩歪的蹭著。

看到爸爸對於他來說，是一件十分令人高興的事，高興的程度，遠遠可以壓制疼痛的程度。

“抱歉，爸爸食言了。”

說好的第二天再想辦法來看他，他到底是沒做到。

亦然只是搖搖頭，不說話。

更沒有責怪他。

顧景瀾知道，他只是太懂事了，所以選擇不責怪，只要他能來看望他，他就已經很高興了。

他又怎麼可能責怪他呢？

就是因為亦然太懂事了，所以顧景瀾才更心疼……

懂事的孩子，總是比旁人活得更累。

他不希望亦然太懂事，不希望他心裡負擔太多，他更希望他能活得無憂無慮，像個孩子一樣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不必為誰著想。

“顧景瀾，你臉色很不好的樣子，你沒事吧？”

坐在一旁的陳清靈，支支吾吾的開口，“你……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生病？

亦然抬起小腦袋，瞅著顧景瀾，“爸爸，姨姨說的是真的嗎？”

“假的。”

顧景瀾輕笑著，捏了捏他的臉蛋，“爸爸身體好著呢，怎麼會生病？”

“可是……”

“沒有可是。”顧景瀾淡淡的掃了陳清靈一眼，那一眼暗藏警告。

陳清靈立即會意，“是我胡說的，亦然不要介意。”

猶豫趙夫人不在，顧景瀾這一次可以盡情的陪亦然，一直待到了傍晚，趙夫人要來醫院的時候，他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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