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好裡面有什麼暗藏機關呢?說不定哪裡一按,狗
嘴裡就出其不意的吐出一個鑽戒。
研究了一會兒,什麼也沒看出來,周賽思又氣又惱,在床上蛆一樣邊喊叫邊翻湧打滾,氣的是虞遙,惱的是自己,搞什麼?這
一天就像虞遙的屁一樣,沒有響聲,只有臭!
***
虞遙的課題需要做人類基因組對比,醫院裡沒有這個條件,他於是求助周賽思,周賽思的母校A大的實驗室正好能做這個,她
給原來的師兄師姐打了幾通電話,把虞遙安排過去了。
“師姐,你和我一起去嘛!”虞遙非拉著周賽思去,周賽思一想,回母校也不錯,正好還能拜訪看望自己的導師,所以也就跟
去了。
一天的工作終於結束,兩人漫步在A大校園,周賽思心裡莫名湧起一陣感慨,十年單純的象牙塔生活,在這個園子裡度過的青
春,走到老生科樓,她停下腳步,衝虞遙指了指那樓,“我當年保送生科,面試的時候就在這個樓三層。”
“我知道。”虞遙迅速接話。
“你怎麼會知……?”周賽思腦中靈光一閃,矮油~~這小子為什麼非得拽著她也來,現在想想是有點反常的,A大校園裡老生
科樓前求婚,倒也很有意義,胸中的小鹿又亂撞起來,周賽思按捺中心裡的激動,“你知道的還挺多的。”
虞遙無所謂的聳聳肩,“今天幫我聯絡實驗室的事兒謝謝師姐啦,晚上還有時間,我剛叫了娉娉師姐,咱們三個去唱KTV 吧。”
??
周賽思的小鹿陡然靜默了,不撞了,她勉強扯起一個微笑,“好呀。”
如果要評選一個周賽思最討厭的地方,那絕對就是KTV。周賽思有一個難以啟齒的缺點,就是她這人五音不全,可偏偏她又很
喜歡聽歌唱歌,知道自己唱的不好,所以一直偷偷在臥室裡門一關輕輕唱給自己聽。
唯一有一次大庭廣眾下唱歌,是徐娉娉大二的時候攛掇她,偷偷替她報了十佳歌手大賽,初賽的時候,她鼓起勇氣,上去唱了
一首《think of me》,是她很喜歡的《歌劇魅影》的選段,歌選的偏,人也唱的不好,果不其然拿了全場最低分,從那以
後,她就再沒有當著別人面唱過歌。
他們在KTV裡點了一個三小時的小包,徐娉娉是麥霸,沒想到虞遙竟然也唱的很好,男聲清爽,氣息也很穩,他們兩個人一路本書
從周杰倫唱到五月天,從陳奕迅唱到林俊杰,手舞足蹈,樂不可支。
周賽思略侷促的坐在角落,很多次虞遙或者徐娉娉把話筒遞到她嘴邊,她五音不全的來上一句,簡直像一鍋好粥裡面絞進去了
老鼠屎,自己聽著都尷尬,最後就不停的擺手表示不想唱,只想聽他們唱。
他到底想幹嘛呢?周賽思一邊噸啤酒,一邊困惑。她真的看不懂了。很多次,虞遙含著情緒的眼神若有若無的縈繞著她,可是
明明嘴裡唱的卻是“抓不住愛情的我~總是眼睜睜看它溜走~~~”一注意到周賽思也在看他,虞遙就會下意識地把眼神躲開。
有什麼事發生了,他的眼神不一樣了。不是原來那種一眼就能看到底的清澈的愛慕,而是一種別的,捂著什麼似的,故意不讓
她看清。周賽思心裡一沉,也就沒了興致,又回想起自己對虞遙求婚的妄想,只覺得窘迫。
我才沒有那麼急迫呢!我又不恨嫁!以我的條件,我要找什麼樣的找不著啊!趕明兒我就踹了你個賤人,讓我媽幫我安排相親
去!
周賽思惱火地垂下了眼睛,沒注意到虞遙的目光又輕飄飄的重新落到她身上。
後來的一段時間,大概有一個月左右,他們像是那種最普通的情侶,每週末都會出去約會,一起瞎玩兒,地方都是虞遙提前就
選好的,平心而論,他選的地方都不錯——
紀念時光咖啡館,咖啡還沒喝,服務生端上來一盤報紙,正是周賽思28年前生下來那一天A市的晚報,是虞遙的心思,周賽思
的小鹿不知道該不該撞起來,試探的而猶豫地撞了兩下,最後果然什麼也沒發生,就是一起喝了個咖啡聊聊天。
歡樂谷,這個周賽思喜歡,兩個人坐過山車,周賽思興奮的尖叫,虞遙害怕的尖叫,最後虞遙下來以後,腿都軟了,扶著垃圾
桶狂吐,周賽思一邊拍他背一邊疑惑,她說了呀,過山車這種刺激有的人就是不能接受,不用勉強的,可虞遙明知自己不行還
非要跟著,真是奇了怪了。
他們還一起去鼓樓跨年,煙花在天空繽紛炸開,虞遙牽著周賽思的手,只痴痴的看煙花,周賽思偷偷打量虞遙被煙火照的明明
滅滅的臉,他依舊什麼都沒說。
經過這麼幾周,周賽思的小鹿早就麻木的不撞了,或許他根本沒想求婚,這一次一次的,就是普通的約會,畢竟他倆從約炮到
確定戀情走的飛快,如此這般培養培養感情,倒也不錯。
可是心裡的酸脹感,又是怎麼回事呢?他在去廣州那天,機場跟她說好的呀,“等轉博考試結果出來了,咱們要不就先結個
婚。”他怎麼能說話不算話呢?
原來居然真的是兒戲……周賽思想,可明明知道是戲言,內心深處,選擇去相信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蠢貨吧。
一頓爆按(下)(二更)
這天周賽思去中科院拿實驗樣品,回到醫院生物實驗室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了。
“師姐,一起吃飯嗎?”虞遙發來微信。
“不了。”周賽思回覆,“我去實驗室一趟,師妹約了我,今天下午要我幫她改論文。”
“好吧。我自己吃。”虞遙回。
推開實驗室的門,師妹並不在。眼前的景象卻讓她一愣。
好乾淨啊!生物實驗室從來沒有這麼幹淨過!實驗臺收拾的整整齊齊,沒有絲毫堆積的雜物,地面光可鑑人,一絲灰塵也沒
有。
這周打掃實驗室的是誰?周賽思一邊拍照,一邊想著一會兒把照片發到群裡,她要在群裡大力表揚這個人!
正拍著,顯微鏡卻引起了她的注意,光學纖維鏡的光源沒有關,還亮著,看來這個打掃衛生的同學還是有些不夠細心。周賽思
走過去,正準備關掉電源,卻又看見,顯微鏡旁邊還放著一個載玻片。
周賽思捏起載玻片,是一片小小的染色切片,還沒來得及細看,突然“滴”的一聲,實驗室的投影儀毫無徵兆的開啟,周賽思
嚇了一跳,差點把載玻片掉到地上去。
投影幕布緩緩落下,投影的內容似乎是個影片,可是影片裡卻沒有人,也沒有聲音,非常安靜,影片的鏡頭對著一間會議室裡
的一張桌子。
驀然間,周賽思覺得這會議室和這桌子,有一丟丟眼熟。
過了大概幾十秒,一個穿著校服的的人開啟會議室的門慢慢走進來,但是由於拍攝角度的問題,周賽思看不到這個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