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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不懼危難奉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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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意徘徊難辯訴,胸懷磊落吐實情。

少康看到顧旬殷和蘇炫、語蝶投過來的懷疑的眼神,也看到仍鷹傑和香薷擔心的眼光。

再看姚朵,正在掏出手絹,擦著額頭上滲出的細汗。朵兒一定又被驚到了,少康很是心疼。

他的腦子在極速運轉:是坦白,還是繼續隱瞞?這是很關鍵的時候啊!

若是坦白了,顧旬殷會是怎樣的態度呢?自己可是寒國欽犯;君王已許可能也在搜查自己。顧莊主會不顧危險與自己合作嗎?或者,他也可以憑此請賞?

可是繼續說謊,也不是自己的風格。何況,一個謊言需要許多謊言來圓。這一次,他和朵兒奪回珠寶,終究要離開顧莊,去到昆城找君王已許。那時,也是要坦白啊!

既然終究要坦白,為何此時不去坦白?而且,寒庭軒已經成為顧莊的對敵,而自己與寒國有著血海深仇,對寒浞的大將寒庭軒豈能聽之任之?現在,對抗寒庭軒,他和顧莊主應該是一致的。

更何況,是大丈夫,就該坦誠相待。為什麼不去向他們說明真相呢?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

想到這裡,少康笑了笑,對顧旬殷開誠佈公道:

“顧莊主,你是我的恩人!我就不對你隱瞞什麼了。我就是那個被寒澆追殺的姒少康——夏王姒相的遺腹子。寒浞滅夏那戰,我母親在侍衛官和侍女的保護下,從水洞鑽出,逃往母家有仍國。有仍國君王是我外祖父,他與大臣們商量後,將我母親隱藏鳳凰山。十四歲,我知道真相後,發憤練功。十八歲,我馴服烈馬,做了有仍國牧正。今年過完“嘉月節”,我和妹妹女艾去牧正署衙的路上,為了救香薷姑娘,惹下了丞相之子仍朗天。”

“那麼,三月桃花節,仍朗天在桃園向刺客射箭,應該是去斟鄩城向寒浞告密去了。”語蝶此時插話,想緩和一下氣氛。

看到語蝶熱誠的眼神,少康更加鎮定自若:

“語蝶姐說得有道理!仍朗天綽號‘小野狼’,他怎麼會善罷甘休?五月,寒澆派大將寒椒術率五百雄兵向有仍國君王威逼,讓他交出姒少康,否則,踏平有仍國。我的外祖父勸我逃走,我不能不講恩義。為了保得有仍國平安,我要求一人與寒椒術以及五百雄兵作戰,生死由命。寒椒術答應下來。作戰時,我殺掉寒軍兩名大將,並打敗了寒椒術。五百雄兵一起圍攻我,我奮力拼殺。就要突圍時,我被寒椒術射了一箭,而且是毒箭。在寒軍的追趕下,我騎馬橫渡濟水。”

再看顧旬殷,面無表情,不置可否。語蝶帶著欣賞的口氣說道:

“少康賢弟真是有恩有義之人!你一人勇戰五百雄兵,帶著毒箭騎馬渡江,竟然也能脫險,真乃神人也!令人佩服不已啊!”

少康深情款款地看著姚朵,用柔和的聲音說道:

“那是因為少康遇到了貴人!在江中心,我被朵兒所救,當時我已昏迷。醒來後,我對她一見鍾情,沒想到朵兒也愛上了我。在我的請求下,她答應做我的未婚妻,我們便私定終身。”

蘇炫看著老丈人仍然一本正經的樣子,甚覺氣氛怪怪。於是,蘇炫也插話道:

“私定終身是對彼此的承諾,也是給彼此的名分!我和語蝶就是這樣。只要愛在一起,私定終身也是可行的!”

顧旬殷不言不語,卻瞪了蘇炫一眼;蘇炫慌忙低下了頭。少康慷慨陳詞道:

“我姒少康這次來昆吾國,是來與君王已許結盟的。昆吾國是我祖父仲康時期培養起來的同盟國。因為寒浞滅夏時,昆吾國沒有參與戰爭,逃過一劫。但是寒浞仍然派寒庭軒監視他,可見寒浞對昆吾國虎視眈眈。我姒少康誓要復國,只要把昆吾國、有仍國、有鬲國等方國聯合起來,妥善運用戰略,抓住人心;打敗寒國,復興夏朝,指日可待!”

聽完少康的敘述,顧旬殷若有所思,但是表情冷漠。他的臉似乎抽搐了一下,這令語蝶很不舒服:爹啊!人家少康說完了,你倒是表個態啊!

看著顧旬殷不動神色的樣子,語蝶很是著急,於是,微笑著問姚朵道:

“朵兒妹妹,這麼巧啊!少康賢弟橫渡濟水的時候,正好遇到了你。你們真是天作之合啊!”

語蝶的話令姚朵的內心泛起了波瀾:少康哥已經將實情說出,自己該不該將自己的身份袒露呢?要知道自己就是與寒洛川訂婚的虞國公主。說了以後,他們對自己是什麼看法呢?會不會覺得自己對感情太草率了?

但是,少康哥既然說了實情,可見他的光明磊落!作為他的未婚妻,就該與他同心同德啊!為何不去陳述實情呢?要知道追查珠寶是自己的事情啊!

於是,姚朵讓自己的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下,以平靜的語氣說道:

“我也實話實說吧!我姚朵,其實就是有虞國公主——君王虞思的女兒,這次奉父王之命,前來昆吾國追查珠寶被劫之案。”

“姚朵公主,你追查的案件,是不是與寒庭軒和我劫取的珠寶有關啊?”蘇炫敏感地問道。

“蘇炫哥,我追查的案件,確實與你們劫取的珠寶有關。這批珠寶,本是父王送給昆吾國君王做壽禮的,結果被你們劫取了。父王怕因此與昆吾國有隔膜,於是派我帶人追回,並要我親自送到昆吾國君王那裡;以示世代友好。”

“可惜,被寒庭軒和我攪了好事。我蘇炫一定幫公主追回,以謝我的罪過!”蘇炫很愧疚的樣子。

蘇炫的態度,讓姚朵欣慰,她娓娓道來:

“那就感謝蘇炫哥了!有道是‘有緣千里來相會’,我們辦案的船隻,行到江心時,正好遇到少康哥騎馬過江。他的馬馱著他,已經精疲力盡,於是,我們將他救起。少康一直處於昏迷狀態;第二天,在驛館老闆娘的指點下,我帶人去臥佛山岡寺觀找獨孤道人尋求解毒之藥。道人讓我們幫他採藥七七四十九天才能送藥於我們,這明顯是託辭,虞林維自然不依。於是,我們和獨孤道人鬥了起來。誰知道人用了法術,將我們擊敗。”

“我第一次去寺觀向獨孤道人索取藥材的時候,也曾敗在獨孤道人的法術之下。不過,寒庭軒教給我破法術的辦法,第二次再去,便解了那法術。”蘇炫的語氣裡有著惺惺相惜的味道。

“寒庭軒的確很厲害!我沒有取回解毒之藥,少康哥自己用刀颳了箭毒。然後,他去找獨孤道人,破了法術,求得藥材。獨孤道人見他英雄,便告訴他採藥的真相,原來是因為蘇少主索取藥材所致啊!”

“這哪裡是我的本意?還不是被寒庭軒所逼迫的嗎?我今後一定給寺觀做些好事,將我的名聲贖回來!”蘇炫感慨不已。

“少康哥在獨孤道人房內取藥之時,發現童子送來珠寶,才知是蘇少主相贈。我們在驛館養傷半月之餘,這期間,派虞林維打聽訊息。得知顧莊有位師爺叫‘仍鷹傑’,他的夫人香薷嫂子,正是少康哥救過的女子。於是我們來到顧莊,先找了仍鷹傑師爺,然後就出現了現在的狀況。”

姚朵陳述到這裡,再看顧旬殷,還是那副不啃不響的老樣子。語蝶只好出面,表示自己的熱情:

“這也是你們和顧莊有緣啊!緣分這東西,很微妙!是摸不到的,也是搶不來的,更是甩不去的!”

看到語蝶和蘇炫很配合自己,姚朵頓時輕鬆起來,真誠地說道:

“我和少康哥隱瞞了一些事情,也是出於無奈!還望顧莊主、語蝶姐、蘇炫哥原諒。你們的恩情!姚朵和少康哥一定記著,來日必將厚報!”

顧旬殷還是不肯出聲;語蝶為了打消姚朵的顧慮,笑著說道:

“朵兒妹妹,談什麼原諒啊?哪家沒有難唸的經?若不是你們的到來,哪有我和蘇炫的破鏡重圓?我們感謝你們還來不及呢!”

看到語蝶在表達感謝之情,蘇炫也滿含誠意地說道:

“是啊!我和語蝶得感謝你和少康啊!不過,我有一個問題想問姚朵公主,你可是與寒豷之子寒洛川訂婚的那位虞國公主?”

蘇炫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姚朵臉兒一紅,眼睛一眨,一時不知該說什麼。不過,她不想隱瞞了。

於是,姚朵定了定神,極為真切的說道:

“是啊!我就是那位與寒洛川訂婚的虞國公主!不過,我不喜歡他,是父王在寒豷的逼迫下答應的。我這次追案,也是為了逃婚。所幸的是,遇到了少康哥;他就是我魂裡夢裡想要找的那個男子!我們真心相愛,私定終身。希望大家能夠理解我們的愛情。”

“我們當然能理解。相愛的人在一起,才能幸福啊?何況那寒洛川得了失憶症。朵兒妹妹,天仙般的美人,怎麼能嫁給一個病人?”語蝶表達著自己的心意。

寒洛川的失憶症一定是因為自己的那一腳,正好踢到了他的頭上。好漢做事好漢當,少康決定實話實說。

這真是:不懼危難奉誠言,坦蕩布公心也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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