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給你要來了,如果你能求得動他,也許還能留在公司。”
“……”
牧蓉確實沒有別的辦法,她要是與公司解約,並且是盛樂那邊施的壓,恐怕近幾年都不會再有其他公司敢簽下她了,那她事業發展的黃金時期,就相當於步入了一條死路,以後可能演龍套都很困難了。
她曾經是當紅小花,合作過無數流量,有數不清的粉絲追捧——已經觸碰過雲端了,怎麼還能自降身價,忍受給別人作配的日子?
她沒得選擇,只能硬著頭皮,懷揣著一絲希望,待紅姐離開後,撥通了盛樂少東家的號碼。
鈴聲響了六七下,終於被接起,電話另一端的男聲,聽上去清冷淡漠,莫名有些熟悉。
“哪位?”
牧蓉清了清嗓子,儘量使自己的聲音,足夠婉轉柔媚:“請問是……盛樂的少東家嗎?我是牧蓉。”
電話裡安靜了許久,才傳來一聲漫不經心的迴應,示意自己聽見了。
“嗯。”
對方至少是在認真聽她講話的,沒有立刻結束通話。
牧蓉受到了鼓舞,她攥著手機,緊張開口:“少東家,如果您……您有空的話,我們可以見個面嗎?我想有些誤會,應該跟您當面解釋。”
那邊又一次陷入沉默,似在思忖。
她急切地補充了一句:“像您這樣的青年才俊,實在沒必要為難我一個小藝人,對吧?我向您保證,一定不會佔用您太多時間!”
對方忽而涼涼地笑了一聲,慢條斯理道:“明天早晨八點,盛樂傳媒總公司找我,晚一分鐘,你立刻打道回府。”
“……好的,我記住了!”
牧蓉想,自己大約是還有機會的,只要是男人,就不可能沒有弱點,而美麗的女人,通常是他們最大的弱點。
她會攻克這一關。
*
牧蓉當前所在的城市,與盛樂總公司相距了1000多公里,為了按照對方的要求準時到達,她不得不訂了很早的機票,趕在八點之前飛往M市,又風塵僕僕前往公司總部。
她特意挑了一件最襯自己身材的裙子,長髮也精心做了造型,在進公司大門之前,她甚至還掏出鏡子,仔細補了一下妝。
這是一場硬仗,只能贏不能輸,她得靠自己。
在推開門的一剎那,前臺的接待小姐抬頭看見她,立刻滿面笑容地迎了上來。
“牧小姐你好,請隨我來。”
她心中暗喜,卻依然矜持從容地撩了一下長髮,略一頷首:“有勞。”
她想,或許對方也很看重這次見面,這就好了。
電梯停在了24層,接待小姐把她引向盡頭的那間辦公室。
“牧小姐請。”
辦公室的門並沒有鎖,輕輕一推就開了,牧蓉走進去重新關好門,四面安靜,她一眼看見了背對著自己,正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城市的男人。
她迅速整理衣領,端著標誌性的優雅微笑,柔聲開口。
“您好,打擾了,請問……”
後一句話被硬生生堵了回去,她站在原地,見那男人轉過身來,只覺如鯁在喉,一時間全然忘了言語。
剪裁合身的襯衫西褲,完美勾勒出年輕男人的修長身形,他單手整理著那塊上百萬的奢侈腕錶,皮鞋踏在大理石地磚上發出輕響,緩步走近她。
他微微垂眸注視著她,眉眼清俊,薄唇輕揚,是似笑非笑的模樣,很好看,卻也充滿嘲諷的意味。
他說:“還可以,沒有遲到。”
“薄……薄颺?”沒有任何言辭,可以準確形容牧蓉那一刻的震驚和難以置信,她杏眼圓睜,“怎麼會是你?我明明約的是……”
“是盛樂傳媒的少東家。”薄颺略一頷首,平靜開口,“你這不已經見著了麼?”
“……”
晴天霹靂。
原來,他表面上是盛樂傳媒的藝人,其實真正的身份,是盛樂老總的獨子。
難怪他以前在圈內,什麼黑歷史都找不到,資源又好,還能隨心所欲。
這也就解釋了,她之前巴結過盛樂高層的事情,為什麼會莫名被扒出來,而盛樂的少東家,又為什麼非得逼她解約不可。
在盛樂,她只跟薄颺結過樑子。
一股莫名的涼意,逐漸滲透牧蓉的四肢百骸,她站在那用力揉搓著自己的裙角,半晌才艱難擠出一句:“也就是說……這次公司要跟我解約,是你……”
“是我。”薄颺從容承認,他轉身走回自己的辦公椅,端起了桌上仍舊溫熱的咖啡,“你們公司的其他幾個女演員,我看天分都不錯,哪個都能替代你。”
“憑什麼!”牧蓉瞬間繃不住了,“做這樣毫無意義的事,究竟對你有什麼好處?!”
薄颺輕描淡寫掃了一眼她性感的衣服,語氣裡含著幾分輕嘲的笑意:“這件裙子,不像是正常約見該有的風格,你是誠心要來找我解釋,還是想勾起我點別的心思?”
“……”
“放棄吧,哪怕今天坐在這的不是我,盛樂集團的整體品位也還算比較高,很少出瞎子。”
想法被當場拆穿,即使是牧蓉,在這種情況下也難免覺得丟臉,她羞憤難當,簡直有轉頭就走的衝動。
但她不能,她的腳步被釘在原地,無論如何也邁不出那一步。
她強迫自己平心靜氣,軟下態度,好好跟他商量。
“薄颺,我知道,關於咱倆CP粉很多的事情,你一直介意。”她低聲道,“的確,這件事我推波助瀾了,但我也是為了給即將上映的電影提前炒一炒熱度——娛樂圈這樣的操作太正常了,都是逢場作戲而已,你應該早就習慣了,不是嗎?”
薄颺抿了一口咖啡,沉默,似乎是等她繼續講下去。
他沒有反駁她,這使牧蓉受到了一點鼓舞,她稍稍提高了音量:“而且這麼久以來,關於咱們兩人疑似戀情的討論,終究還是正面評價和祝福居多,並沒有影響你的發展和口碑,哪怕你……”
她頓了一頓,又補充道:“哪怕你上次故意點贊罵我的微博,受到影響的也只是我,你根本沒吃虧,何必一定要跟我過不去呢?”
從表面上來看,確實如此。
薄颺推開咖啡杯,他向後靠上真皮座椅,眯著眼睛看她半晌,冷淡一笑。
“你說得有些道理,其實你如果只是繫結我炒一炒熱度,就算招人嫌棄,我倒也不必太過計較。”
牧蓉眼神微亮:“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利用我炒作不重要,你是做錯了另外的事情。”
“……”她瞬間茫然,“我還做了什麼?”
薄颺唇邊笑意未褪,但眼底的光影已然冷了下去,他修長手指在桌面輕輕一敲,這一下像是敲在她心坎上,敲得她渾身一顫。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