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雖然浩如煙海,但每個人做的任務都是獨立的,不會有相交的時候。
因為兩條任務線一旦相交,是屬於BUG的情況,在主神並不知道的情況下如果發生這樣的事情,會對整個主神空間造成損害。
主神空間是經歷過一次動盪的,因此主神在這方面加強了許多,自很久前反叛者事情發生後,整個空間就再也沒出現過動盪了。
主神空間的資料庫是主神親自看著的,按照系統的說法,絕對不可能出現問題。
“真是魔楞了。”
在發現自己越想越遠之後,戚弦衣不由地覺得好笑。
她怎麼會往那方面去想。
凌承燁是主神空間第一的攻略者,所做的任務和她沒有絲毫關聯,又怎麼會出現相交的情況?
況且系統說過,凌承燁的任務全都是逆襲任務,而戚逸明早已經是大衍之君,這樣的角色對他來說完全沒有挑戰難度。
罷了。
暗歎口氣,戚弦衣告訴自己,只要這個世界不出現影響她任務完成的事情,就不管了。
橫豎這個世界的男主還是岑溫言,戚逸明就算出現再多的不對,等她結束這個世界後,對方也就成為過去了。
至於真相到底如何,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從皇城回公主府的路並不遠,戚弦衣思索的這些時候便已經到了。
從府外一路回到自己院中,在院外戚弦衣就看見了站在那裡的岑溫言。
“殿下。”他見了回來的戚弦衣,便上前幾步,如同旁人那般躬身行禮。
這些日子在公主府,他早已習慣了這樣做。
戚弦衣聞言看向他。
岑溫言似乎在烈日下站了許久了,原本青灰色的衣衫身前早已被汗水浸溼一片,束起的長髮鬢角出隱隱有汗水沁出,面色更是被灼日曬得有些泛紅。
“日頭大,何必站在這下面受罪。”戚弦衣邊說邊往院內走去。
原本跟著她從宮內回來的暮夏早已離開去叫人替她備水洗漱了,因而眼下只有岑溫言一路跟了她進去。
“你在外站了多久了?”待回到寢室內後,戚弦衣在美人榻上坐下,身子往身後的憑几上一靠,一隻手拿起時刻備在炕几上的鮮果,一邊剝去上面的皮,一邊道,“如今天熱,日頭這樣毒,你便是輪值也不必站在院門處,找一可以遮陰的地方站著便是,若是中了暑,又要叫侍醫了。”
她隨意說著,其實也不在乎對方回不她,因而這話說完後,便又轉而問道另一件事。
“自上回後,你留在本宮身邊有多久?”
岑溫言原本想要回答她上一句話的,只是還未開口,便又聽得她問了這句,因而便道。
“回殿下,已半月有餘。”
戚弦衣聽後長長地“哦”了聲,接著道:“既如此,那本宮便交予你另一項事情。”
“但憑殿下吩咐。”
戚弦衣看著眼前恭敬的人,唇邊帶了一抹笑。
“過些日子,本宮會下帖子請一些客來公主府相談,眼下你既已經熟悉瞭如何接人待客,屆時你便同暮夏她們一同替本宮接待罷。”
作者有話要說: 寫著寫著突然想寫年下了,嗐。(我說的是寫新文,你們不要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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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不熟的貴公子(十六)
因著是陛下的旨意, 殿中省那邊做事的速度便十分快了。
那天之後不過兩三日,宮中便有人拿了貴女名冊,來公主府中,呈至戚弦衣跟前。
“勞大人走這一趟了。”坐在美人榻上,戚弦衣看著站在跟前的孫渝道。
“殿下言重了, 原就是臣分內應當做的。”孫渝見她這樣客氣, 忙著開口。
戚弦衣見狀笑了笑, 接著從方才接過名冊的暮夏手中將本子拿過, 邊說邊翻了起來。
“眼下是日頭正盛的時候,大人來著一趟也不容易。”她說著看向暮夏,“你去廚房將今日一早做的那冰碗端了來, 天氣這樣熱,若是叫大人為著走這一趟,曬出什麼問題來, 倒是本宮的不是了。”
孫渝聞言愈發惶恐。
“殿下切勿如此說, 臣人卑言輕, 受不得殿下這樣的話。”
“孫大人莫要惶恐。”戚弦衣說著, 接著看了眼暮夏,對方便會意地輕聲退出了屋內,接著戚弦衣才看向孫渝問道,“陛下這兩日如何了?”
孫渝未料到對方會忽地這樣問,愣忪了片刻,接著方回神道:“回殿下,陛下……”
他不過說了幾個字便不再往下說, 似是心有猶豫,戚弦衣見狀便道。
“大人直說便是,本宮不過是想知曉陛下這兩日身子怎麼樣。上回入宮陛下告訴本宮說進來政事繁忙,夜間總是被夢魘著,原本應日日進宮瞧瞧的,可本宮府上也有事,實在不得空,若不然也不必跟孫大人打聽了。”
孫渝一聽,才將壓在心中的話一一說出。
“你是說……”當聽得對方說完之後,戚弦衣眉心微蹙,“陛下這兩日愈發難以入眠了?”
“正是。”孫渝道,“臣日日伺候陛下左右,陛下這兩日夜間幾乎是剛一入睡,便從夢中驚醒,每每醒來時,口中還伴著一些臣聽不明白的話。”
戚弦衣聞言指尖微敲,半晌後方開口問道:“既是這樣,陛下白日精神可還好?”
“臣瞧著尚好,只是有時處理政務時,會忽地停下來,一句話也不說,面色也有些不豫。”
這樣的情況,上回戚弦衣進宮時,便已經見過了,只是未想到,這兩日這樣的事竟愈發頻繁了。
思索半刻,她便道:“本宮如今人在宮外,不能時刻知曉陛下的情況,倒是要大人多上心,好好伺候陛下,本宮在此先謝過了。”
孫渝聽後忙道:“伺候陛下乃臣之職責,自當盡力。”
“那本宮便放心了。”戚弦衣說著,便又低下頭看了眼手中的貴女名冊,當看到其中一個名字時,指尖一頓。
原主其實是個略有些憊懶的人,因而從未在京都的貴女中上心,便也對這些人不太瞭解。
戚弦衣拿到這個名冊時,那些名字她完全都不認識,原本只是打算看一看便罷了,想著得空了再叫戚逸明下道旨,將這些貴女都招進宮,她再去看。
可未料到,在一眾陌生的名單中,她竟看見個相對熟悉的人名。
指尖在那個名字上緩緩婆娑著,半晌後她才抬起頭,接著道:“敢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