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半眼球。

“……早知道如此，當初你就應該像周澤楷一樣，靠臉也可以吃飯……”劉皓感覺空氣越來越稀薄，而他的那些低俗挑釁卻漏洞百出。

“劉皓。”葉修忽然鄭重其事地叫了他的名字，抬眼看他，眼神鋒利得讓他忍不住後退，而葉修也借勢往前走了一步，“你特意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些話嗎？

“你知道嗎，其實你的手段都很低階，企圖心也相當幼稚。很多事我不揭穿你，是希望你自己發現你那樣做是不對的，是會出事的。你嫌我總是對你說教，但是我希望你少犯點不必要的錯誤。你有天賦，也不笨，但太功利，又喜歡耍小聰明。不是所有人都會提醒你有些路是不能走的。我知道你嫌我煩，可作為你以前的隊長，我的義務已經盡了。但我最後一次對你說教吧。任何人的榮耀至少應該是問心無愧的，希望你明白這一點。”

劉皓要緊牙關，而對面鋒利的眼神消失了，變成了包容而柔和的一個微笑，那麼冷靜而清醒，比冬天裡傾盆而下的涼水還讓他覺得冰冷，讓他的心中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然後葉修轉身離開了，並不算挺拔的背影懶散地消失在走廊盡頭。

劉皓嘴角抽動，想著以後這個煩人的傢伙再也不會對他說教，他笑起來，然後慢慢的蹲下去，雙手交疊遮住此刻的表情，無聲地流下了沒有理由的眼淚，就像是刻意掩飾喉間發出的低啞的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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