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嗎?那個狠心不給自己標記,還把自己關進保護艙不斷刺激的男人,他應該知道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這麼一場折磨下來,對於OMEGA來說,不死,也能丟掉半條命。況且,這個週末對方還要帶自己去參加那該死的地下派對呢,也不知會有什麼樣的屈辱在等著自己。
凌寒柏點點頭對展鴻宇的話表示認同,僕人見到主人們都已經落座,這就開始上菜。
凌家的晚餐吃得不算豐盛,一共上了六七道菜,無非是些魚蝦肉類以及蔬菜,口味都很清淡,是依照醫生的建議烹飪的。
展鴻宇是病人,而凌寒柏身上的傷也沒有痊癒。
凌寒柏親自為展鴻宇盛了一碗鮮蝦粥:“你是該散散心了,整天困在屋裡對你的恢復也無益。不過現在我還不能帶你出門踏青,只能委屈你在這院子裡隨便走走。”
公爵看到凌寒柏為展鴻宇盛了飯,下意識地也蹭到了對方跟前,眼巴巴地望著。
展鴻宇低頭就看到那隻皮毛光滑的大黑狗,他向來都是喜歡狗的,忍不住就想伸手摸摸對方的腦袋。
察覺到展鴻宇這一細微的舉動,凌寒柏微微笑了起來:“你也喜歡公爵嗎?”
展鴻宇愣了愣,他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伸著手掌讓好奇的公爵舔了又舔,這隻大狗似乎並不討厭展鴻宇。
“它是您的寵物吧。這麼聽話,當然討人喜歡。”展鴻宇笑著說道。
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了,聽到展鴻宇這麼說,凌寒柏心口有些發悶,他徑自為展鴻宇夾了一些菜放在碗裡:“最近我工作很忙,大概沒什麼時間陪公爵。你替我好好陪陪它吧,聽說養狗養貓能緩解人的心情,讓人變得稍微開心一些。”
展鴻宇揉了揉公爵的耳朵,悠悠說道:“寵物的確是人類不錯的伴侶。”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似乎忘記現在凌寒柏才是自己的伴侶了。
“對了,我今天去看了林昊。”凌寒柏喝了口面前的奶茶。
正在逗弄公爵的展鴻宇緩緩抬起了頭,他看著凌寒柏,雙唇翕動,卻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凌寒柏放下了杯子,開始慢條斯理地享用起了晚餐。
“他現在被關押在看守所,情況不算太糟,不過必要的禁錮和審訊是沒法免除的。我已經叮囑了那邊的人好好看著他,保證不會在關押期間出什麼問題。至於之後對他的公審,我也會想辦法運作,讓法官儘量判處他居家軟禁,而不是將他送去特別監獄,或者……處死他。”
凌寒柏的語氣十分平靜,展鴻宇並沒有聽出什麼異常,雖然他還想問一些關於林昊的情況,但是他也知道凌寒柏能對他說這麼多,已經算是破例了。
“多謝您了,將軍大人。”展鴻宇面露感激。
凌寒柏點了點頭,他往嘴裡塞了一大塊蝦肉,有些含混地說道:“對了,如果你身體狀況穩定了的話,我想搬回臥室和你一起住。”
展鴻宇有些不解,這整座大宅都和他毫無關係,凌寒柏要住哪裡根本不需要徵詢自己的意見。
“我的意思是,我睡習慣了這邊,在客臥總睡不太好,而且我晚上喜歡在這邊房間裡處理些堆積的公事。不過你要是介意的話,你也可以選擇別的房間休息。”
凌寒柏或許沒想到有朝一日他為了回自己的臥房睡覺,居然要如此耐心地向展鴻宇解釋。
但是他深知自己對展鴻宇帶來的傷害,對方只怕將每一夜與自己的同床共枕都當成了一次痛苦的煎熬。
展鴻宇沉默地撫摸著靠在自己身邊顯得異常溫順的公爵,很快,他笑了笑。
“將軍大人,您不必這麼客氣。這是您的家,您想睡哪兒就睡哪兒,至於我,睡哪兒都一樣。”
“嗯……好。你畢竟是OMEGA,睡在ALPHA的身邊總會好一些。”凌寒柏急急忙忙地又往嘴裡塞了一堆食物,彷彿這樣,他就不必再勉強對展鴻宇說一些讓自己都覺得難堪的話了。
當晚,凌寒柏就回到了自己的臥房。
展鴻宇沐浴洗漱之後早早地就躺到了床上,SAGA在他躺下之前專門為他注射了一針O型抑制劑,畢竟即便不是發情期,OMEGA也是易於被ALPHA的資訊素所幹擾的,而像展鴻宇因為前任ALPHA伴侶死亡而失去標記的OMEGA更是容易受到影響。
“不看會兒電視嗎?”凌寒柏剛洗完澡,他看了眼已經躺下的展鴻宇,想到對方來到這裡之後那異常苦悶壓抑的生活,心裡也感到了一絲抱歉。這種沒有任何自由的日子,真虧展鴻宇能忍下來。
電視上的內容都是被特星政府精心過濾了的,充滿了謊言與歌功頌德。
展鴻宇對這些虛假的東西沒有興趣,而OMEGA如今又被禁止使用網路社交軟體,對他來說,外部的世界其實已經從某種程度上從他的生活被割離出去了。
“不用了。晚安,將軍大人,沒什麼事的話,請允許我先睡了。”展鴻宇蜷起身體,他不太想過於靠近凌寒柏,雖然現在他能獲取抑制劑的幫助,但是凌寒柏身上的ALPHA資訊素卻仍是濃得可怕,這股過於濃郁的ALPHA資訊素讓他的身體感到有些不適。出現這種情況的話,只有一個原因——他的這位ALPHA伴侶或許有些慾求不滿。然而展鴻宇並不想與凌寒柏交合,他的身體或許出於本性會因為對方的資訊素起反應,可是他的心裡卻有著一股難以紓解的抗拒感。
“好。鎮靜劑用了嗎?”凌寒柏瞥到了床頭那根自動注射針管,在法令中OMEGA是被禁止自行接觸這一類藥物的,不過在自己這裡,展鴻宇顯然有了某些特權,要不然醫生也不敢把未使用的藥物留在屋裡就離開。
“還沒有。”
展鴻宇苦笑了一聲,他現在的確已經到了缺乏鎮靜劑就無法入睡的地步了。
雖然這些新研製的鎮靜藥物並沒有什麼後遺症,但是注入之後卻會讓他的夢境變得一片蒼白,就好像他的意識被強行剝奪了。
他不喜歡這種東西,卻又不得不依賴它,到最後他也不清楚自己是否會變成一具真正的行屍走肉。
“你必須好好休息。等身體好起來之後,或許就可以停止使用了。”
凌寒柏拿起鎮靜劑坐到了床邊,他握住展鴻宇的手,將針管對準了對方的靜脈。
展鴻宇無言以對,輕微的刺痛之後,他知道那無邊無際的蒼白夢境又要將他緊緊網羅其中了。
等到展鴻宇傳出均勻的呼吸聲之後,凌寒柏這才離開了床邊,他的夜晚還沒有來臨,繁多的公務讓他深感疲憊。
陳少廷案發之後,鎮反指揮部又開始了大規模地抓捕平權分子行動,監管處那邊來了資訊說都快要裝不下犯人了,而前線餘晉所率的部隊也沒能有效地打擊平權軍,畢竟有了聯邦星系的支援,這幫流落在外的平權軍也不再是以前的草臺班子了。
凌寒柏並不願鎮壓平權黨的恐怖氣氛在特星擴大,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