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衛的武器。
看見展鴻宇被電得身體癱軟抽搐不已,凌寒柏這才喘著粗氣關掉了一直折磨著對方的人工結。
他幾乎是失神地看著躺在床上不再動彈的對方,要是沒有那枚人工結幫忙,或許展鴻宇已經順利結束了性命,永遠從自己手中逃離了。
很快,檢測到展鴻宇的心率出現過大波動的監護者匆匆趕了過來。
看到眼前這狼藉的一幕,眾人一時都震驚了。
“這是怎麼回事?”SAGA問道。
CAYMAN看到雙手已經脫離束縛正躺在床上胸腹劇烈抽動的展鴻宇,對方的呼吸顯得很不順暢。
SAGA急忙上前為他滴入瞭解除遮蔽效果的眼藥水,又趕緊取下了罩住他下頜與唇部的口套,然後往對方口中灌入了黏性解除劑。
藥劑很快就起效了,展鴻宇終於能夠張開嘴讓人取出了讓他沉默多時的黏性牙套。
然而因為牙關長時間緊閉,導致他口腔痠軟,這讓他一時依舊難以出聲說話。身體暫時得到自由的展鴻宇只是大口地攫取著空氣,發出粗重的喘息。
凌寒柏坐在一旁驚魂甫定地看著他,慢慢地攥緊了左手。
過了一會兒,展鴻宇才緩緩睜開眼,銀灰色的瞳仁再度變成了那副漂亮的湛藍色。然後他用這雙漂亮的眼望向了神色有些茫然無措的凌寒柏,對方在爭搶那根金屬欄杆時,右手的手掌和手臂都被劃破了,而那副皮革手套之下,居然露出的是破損電路線。
之前聽到的奇怪電流聲,難道就是來自這裡?但是為什麼凌寒柏的手……
展鴻宇乏力地盯著對方露出大片電路線的右臂,他可悲地發現這個時候自己居然還在為對方擔心。
看見展鴻宇總算平靜了下來,凌寒柏這才低頭看了看自己受傷的右手。
他古怪地笑了笑,忽然一把抓住自己的右手的肩部,往下狠狠一拉,一整條手都被他卸了下來。
“拜你所賜,KT衛星之行,不僅讓我左手嚴重炸傷,而我的右手,現在你也看見了……”
看到那隻精密的機械手臂像破爛一樣被丟在床上,凌寒柏的眼中滿滿都是自嘲。
原本想要質問凌寒柏一番的展鴻宇感到自己被那隻斷臂掐住了喉嚨,他無法言語,只能直直地盯著那隻斷臂。
“你的手斷了?”展鴻宇掙扎著坐了起來。
“只是被炸斷了一條手而已,要是當時我被炸死了,你是不是會更滿意?”凌寒柏冷冷說道。
展鴻宇的心再度被凌寒柏刺痛了,他看向了對方,眼底充滿了自責:“是我害你受這麼重的傷嗎?難怪你這麼恨我。寒柏,我真的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對不起……”
“別這樣啊。瞧你這副比我還無辜的樣子,真是叫人心疼。”
“求求你,讓我死吧。如果你不便動手,就讓我自己了斷。”展鴻宇已經不知自己該如何面對凌寒柏,唯有自己一死,或許才能讓他們彼此都解脫。
“你死了,我還怎麼享受報復的快感?”凌寒柏笑了起來,他在監護者們吃驚的目光下走到了展鴻宇的面前,然後伸手掐住了對方的下巴,緩緩說道,“鴻宇哥哥,答應我,不要死,就這樣留在我身邊好不好?”
他的聲音溫柔,就彷彿當年在軍校裡向展鴻宇求婚一般。
展鴻宇愣愣地望著臉上分明帶著幾分惡毒笑意的凌寒柏,他覺得自己那顆強韌的心臟很酸很痛,最後他的整個身子都輕輕地顫抖了起來。
這個人是真的對自己沒有一點愛了,可自己還愛著他,還虧欠著他。展鴻宇終於明白了這一點。
“好。我答應你,我不會再主動尋死。”
展鴻宇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樣才說出這個好字來的,他所肩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他本不該再活下去,繼續承受無止盡的屈辱。
自從見到展鴻宇的第一天起,CAYMAN就認定對方的心性堅韌,絕對不會是那麼輕易屈服的人。他也從沒有想過自己會看到對方如此脆弱的一面,儘管展鴻宇隨後一直低著頭,可是CAYMAN還是聽到了對方用那把沙啞的嗓音哽咽著回答了凌寒柏那近乎殘忍的請求。
凌寒柏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他扭頭看向了不知所措的監護者們,輕輕吩咐道:“叫人來把床上的殘局收拾下。”
凌寒柏皺眉看著緊盯著自己斷臂的展鴻宇,他似乎有些不明白對方這麼難過到底是怎麼回事,建議程振將自己送去危險的KT衛星的人不正是這個男人嗎?
恨不得與自己斷絕一切聯絡的人,不也正是他嗎?所以自己受傷之後,他也未曾收到過展鴻宇的一絲關心。
當然,對方或許也無從得到自己更多的資訊。
雖然在總督府,展鴻宇說出了被最愛的人傷害無疑是這世間最殘酷的懲罰這樣的話,但是自己真的算是他最愛的人嗎?
凌寒柏無法接受展鴻宇的說辭,如果對方真的那麼愛自己,卻又拋棄自己……那麼原因只可能有一個。
這個念頭讓凌寒柏感到渾身一陣發冷,心中陡然生氣一絲煩躁,他瞳仁微微一縮,很快竭力壓制下自己內心湧動的情緒。
“好了,別再作出這副難過的樣子了。我的床都快被你毀了,今晚你就先去保護室待一夜吧。”
監護者們聽到凌寒柏的吩咐,立即上前解開了展鴻宇腳上的束縛,展鴻宇終於移開了緊盯著凌寒柏斷臂的目光,他神色茫然地被監護者們帶出了房間,走到門口時又忍不住回頭看了眼神色冰冷的凌寒柏。
展鴻宇還沒有去到樓下就聽到臥室裡傳來的摔砸東西的聲音,他長長地嘆息了一聲,抬手緊緊捂住了自己的雙眼。
CAYMAN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展鴻宇搖搖頭,他放下手之後,眼眶裡已泛起了一絲血紅。
展鴻宇無不苦澀地笑了笑,對監護者們請求道:“以後在將軍床上的時候,可不可以再把我綁緊一些。我害怕會控制不住自己,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傷害將軍閣下。”
展鴻宇幾乎可以想象以後凌寒柏還會如何變本加厲地玩弄折磨自己的身體,他害怕自己會被折磨得失控,再次發生今天這樣的情形,甚至會忍不住傷害凌寒柏。
這個要求讓SAGA感到不安,他皺起眉,嚴肅地打量著神色憔悴的展鴻宇,說道:“為什麼你會控制不住自己?是不是將軍對你做了什麼?”
SAGA應該知道凌寒柏肯定是對展鴻宇動了什麼手腳,才會讓對方如此失控,因為他們在進來的時候,已經看到對方胯間和股間的拉鍊已經被拉開了。
這說明有人在展鴻宇被牢牢禁錮的時候,碰了他的內外性器,而且根據現場被損壞程度來看,或許不僅僅是碰了,更有可能是施加了殘酷的虐待。
展鴻宇垂下了眼,他彷彿沒有聽到SAGA的疑問,只是疲憊地說道:“我很累了,帶我去休息吧。明天我還得早起。”
第二天,六點的時候展鴻宇就被監護者們從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