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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坐在陳步面前，高武還挺糾結的。

“先生，這樣真的合適嗎？就我剛才說的那些話，會不會太難聽了啊？高通竟然沒有和我對罵，那別人會不會覺得他是個君子，我是個小人啊？”

陳步看看他，問：“那你爽了沒？”

高武樂的鼻涕泡都出來了：“是挺爽的。”

陳步笑道：“爽就完事了，管他那麼多幹嘛？”

“可是……”

陳步擺擺手，說道：“其實你說的不錯，高通沒有和你對罵，就是這麼想的，讓別人覺得，你是個粗鄙之人，他是個高雅之人。可你信不信，現在高通悔的腸子都青了？”

“啊？”高武一愣，“他為什麼要後悔啊？”

“因為他覺得，自己錯了。君子也好，小人也好，根本不重要，再說了，你們這個圈子裡，君子又不是什麼好詞。君子惜名，小人愛身。好名羈行，重利無虧。”

“先生說得好！”高武立刻對陳步豎起大拇指，點了個贊，又問道，“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陳步嘆了口氣，說道，“意思就是，君子都很愛惜自己的名聲，不願授人於柄，可小人根本不在意這些，他只在意利益，在意自己通不痛快。如此一來，君子做什麼都會受到限制，思前想後，害怕這個害怕那個，可小人無所謂，只要有利益，他就會去幹！”

“這也不好吧？”高武問。

“有什麼不好？”陳步冷笑，“你想想看，歷史上的哪個小人不是活的滋潤，興風作浪陷害忠良，自己平步青雲，那些君子，經常被人陷害，天天牢獄之災，就博得一個美名了。當然，也有一些翻盤的，可那又能佔多少呢？你看看龐河他們那些人，為什麼要去討好高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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