匙放在鞋櫃上，出了門。

他是回葉縈迴公寓收拾東西的時候，看見趴在地上顯得蔫蔫的汪汪，才想起來它的。這幾天雖然家政和葉縈迴應該都記得餵了它，卻沒人帶它出去遛彎了。葉縈迴是沒時間，請的家政則是怕狗。於是常跟它玩的時鶴汀一回來，汪汪便興奮地撲上來舔他的臉。

時鶴汀這才想起來兩人分了手，其他的都好處置，只有一個汪汪，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先帶汪汪出去轉了幾圈，才回來繼續收拾東西。晚上回到家，組織了半天語言，才猶豫著給葉縈迴發了條訊息。

“汪汪怎麼辦？”他點選了傳送。

兩人的上一次聊天還停留在他跟葉縈迴說回去取自己東西的地方。他心下微微發酸，又情不自禁地把訊息往上翻，看了好一會兒，葉縈迴才回過來。

“你帶走吧。”

熟悉的語言風格，言簡意賅，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符號。時鶴汀望著稍嫌空蕩的聊天視窗，又想起那天葉縈迴發紅的眼尾，不好受的情緒又再次翻湧起來。

這種不受控制的情緒叫他心裡發脹，卻又不知如何是好。他近乎衝動地打出一句，手比腦子更快地點了傳送：“你還會等我嗎？”

等到看清他自己發了什麼過去，他下意識地想要按住撤回，卻又生生剋制住了，心也跟著高高懸了起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捱過這兩分鐘的，只知道他再鎮定下來的時候，訊息已經無法撤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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