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性坐得如此近,但吃人嘴短,手中都還拿著土豆,他便忍著回:“豹族部落的木屋都這樣。”
喻初眨巴眨巴眼睛:“這樣啊……那大家的木屋都很好呀,我從來沒住過這麼好的木屋,昨天晚上還是第一次覺得睡在木屋之中能夠這麼暖和呢,只可惜今天晚上又得被吹風了。”
雷諾目光怪異的看向她,問:“你不準備去雄性家嗎?”
“不準備去。”喻初避開他的影片,低頭捏著自己的指尖玩:“我的獸父獸母感情不是很好,她們分開之後就拋棄了我,我自己一個人流浪到現在,我不想我以後的幼崽也會這樣,所以想要慎重挑選雄性,昨晚好不容易挑上了你,既然你不肯,我打算去求族長多給我一段時間挑選雄性,這段時間我還是需要一個人住。”
近幾年,獸人大陸的雌性愈來愈少,為了部落的繁衍,幾乎每個部落對雌性挑選伴侶都會有強制要求。
雷諾想直接告訴她,別白日做夢了,但是想起喻初說起自己的身世,他卻是怎麼也說不出那句話。
最終只是抿了抿道:“族長不會答應的。”
“不答應我要試試。”喻初語氣堅定:“我已經想了,不答應我大不了就再找機會逃出去,去野外流浪!”
雷諾:“不說你被部落抓住會怎樣,就算是成功逃出去,寒潮也用不了多久就會到了,你會凍死在外面的。”
喻初姐堅持:“那我也要試試。”
雷諾聽著這話,不知為何,心中突然很煩躁。
他不明白,怎麼會有這麼愚蠢的雌性,明明知道不可能成功,但就是要去送死。
偏偏喻初好像還嫌自己不夠愚蠢,抬起頭,雙眼因為害怕微微有些泛紅,神情倔強的對他說:“我就是死了,也不想讓我以後的孩子像我一樣,那麼孤獨的長大。”
“雷諾,獸母真的很想陪你長大,但是我不行了,你一個人以後也要開心好嗎?”
恍惚間,雷諾好像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個漆黑的夜。
他呼吸一窒,咬牙道:“試什麼試,你去就是送死,在沒有挑選道雄性之間你就先住這裡。”
喻初眼前一亮,不可置信的問:“真的嗎?”
雷諾偏頭,避開她那亮得驚人的眼眸:“真的,但是住在這裡你不能打擾到了我,要儘快搬走。”
“好!”喻初一口答應:“我一定不會打擾到你的,而且我不會白住的,我做飯很好吃的,可以幫你做飯,還能打掃屋子,我都可以的!”
喻初臉上的興奮與感激,持續了很久,只是,在出了屋子,走到雷諾看不見的地方後,她便臉色一垮,興奮與感激都化為了愧疚。
賴在人家家中,現在還欺騙了人家感情……
她其實早就想到了雷諾今天早上會趕她走,在昨天晚上洗漱的空擋,她抽空進空間檢查玉米生長時,不由的抱怨了句:“你這個垃圾系統,只能種田,我在這裡都要過不下去了,也不說提供一點金手指啊!”
她當時其實也就是說著玩的,誰知道系統還真有反應,面板上很快出現一行提示。
【系統友情提示,雷諾獸父不詳,獸母在他八歲時死亡,他獨自一人長大。】
喻初仔細琢磨了一番這個提示,於是便有了今天早上博取同情的一番話。
其實她今天早上說的話也並不是全是假話,她的父母的確不合,在她還小的時候經常吵架打架,離婚後兩個人都有重新組合家庭,她便一個人生活,兩人只負責每個月打來生活費。
也是有這麼個經歷,她才能眼都不眨的說瞎話,不過欺騙始終是欺騙,以後有機會的話,她覺得她還是得好好彌補一番雷諾。
因為已經有了雄性,現在走在路上,再沒有雄性再用侵略性的目光看她,喻初感覺整個人都輕快不錯,走起來路來,都忍不住有些蹦。
誰知道樂極生悲,就這樣一蹦躂,竟然就把腳裸給崴了,崴得不嚴重,還是能走路,她便堅持著,一瘸一拐走到了山洞。
山洞中,有些雌性已經磨了不少的鹽了。
按照以往慣例,自己來得這樣晚,肯定是要管事的雌性訓斥上兩句的。
喻初:“不好意思,我今天做早飯稍微來得晚了點。”
說著,她走進山洞,準備接受管事的訓斥,以及大家鄙視的目光。
沒有想到,站在洞口的管事一句話都沒說,甚至還很是同情的看了她一眼。
喻初有些奇怪,再看看山洞內,其他的雌性竟然也用都這種同情的視線看著她。
這是什麼眼神!難不成是因為遲到,要被開除了?
喻初有些慌了,小心的問管事:“怎麼了嗎?”
管事卻只是嘆息一聲,衝她搖搖頭說:“沒怎麼,進去幹活吧。”
喻初就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中開始磨鹽,過了一會,尤米過來找她了,她這才知道怎麼回事。
因為尤米一過來,便看著她的腿,心疼得眼淚都出來了,聲音也帶著哭腔:“可憐的喻初,你這個腿一定是被雷諾打瘸的,我好心疼你,找了這麼兇的一個雄性,在一起第一天還讓你做早飯,你快重新選個雄性吧!”
喻初:???
雷諾:???
作者有話要說: 雷諾:人在家坐,鍋從天上來QAQ
☆、第 5 章
搞了半天,大家這麼看她,是以為她被雷諾給打瘸了??
喻初一臉黑線,露出腳踝上被石子嗑出的紅印,解釋:“這是我剛才自己崴的,雷諾沒有打我,做早飯也是我自己主動起來做的,你別擔心,雷諾對我不錯的。”
誰知,她這話一出,尤米哭得更加厲害:“天,他這個天殺的,一定是強迫你這樣說,來掩蓋他罪行了,他…他太可惡了!”
喻初:“……他真的沒有,他不打人的。”
尤米:“他表情一直兇巴巴的樣子,那個地方還不行,怎麼可能不打人!”
往常不會理會兩人的雌性們,今天卻是在一旁豎著耳朵聽兩人對話,聽到尤米這句話,不少雌性還贊同的點起了頭。
“是啊,他怎麼可能不打人。”
喻初:“……”
她實在是無言以對,怎麼解釋,大家都不信,說多了尤米還因為心疼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非要勸她離開雷諾。
喻初沒法,只能在她說累喝水的空擋,轉移話題:“尤米,你也別老為我擔心,說說你的雄性,你的雄性對你怎麼樣啊?”
尤米一聽,果然不再追究剛才的話題,放下水囊,滿臉嬌羞的說:“他叫迪克,昨天晚上你也看見了,很強壯,他是主動過來找我的,一點都不嫌棄我是流浪獸,對我很好。”
喻初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