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偏偏容崢還掛著一張溫柔笑臉問他。

白樂水盯著那張臉瞧，恩，的確很帥，差不多可以和他比的程度吧。

果然還是想撓一把。留三條道子，從左額頭到右下唇角那麼長的那種。

白樂水不吭聲，就盯著容崢笑，容崢正在饒有興致的觀察著白樂水，研究他的每一個微妙的表情。

越觀察他就越確信，眼前的人絕對不是一個瘋子。

瘋子的眼神是恍惚無神的，面前的人眼眸卻清澈的很，他行動和言語都癲狂，看似是個瘋子，卻與瘋子有著本質的差別。瘋子陷入在自己的世界中，不會對別人的任何話語與舉動產生反應。但是這個人，在他說出娘子兩個字時，眼眸微微睜大了一點，動作也有一瞬的僵硬。

他有在聽自己說話，並且會對他說出的話產生不滿。

不滿娘子的稱呼？

為什麼？明明穿著旦角的衣服。

明明舉手投足，都在極力模仿女性。

卻並不將自己看做女性？

戲曲很難，每一個動作每一個手勢都有著不同的含義，面前的人做的動作屬於掩袖的一部分。

他做的很熟練自然，手臂的高度，胳膊肘的角度，非常標準，並非刻意去做，而是下意識的做到了完美。

唱曲的時候，聲音婉轉流暢，故意壓低聲線模仿女子的嗓音，下的功夫要比姿勢和動作多得多。

這是一個專業學習過相關表演的人。

清酌的背景是戲曲學院出來的嗎？

容崢有點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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