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皇帝為難了,這喜歡的嬪妃想要看東海夜明珠,可又聽到蕭元景親手準備的賀禮,一時之間竟然難以決定先看誰的好。
蕭元春也起身道:“父皇,景兒的壽禮是親手所做,必定情意十足,兒臣倒是有一提議,兒臣與駙馬駐守玉門關,時常能與西域客商見面,兒臣為了父皇的壽禮也是煞費苦心,雖說不如東海夜明珠那麼珍貴,可到底也是不錯的。”
聽到蕭元春這一下子將話頭帶走,蕭元瑤的臉色便立即冷了下來,皇帝卻也是好奇元春公主的壽禮,不由道:
“那元春為朕準備的什麼賀禮?”
蕭元春起身走到殿中,朝著皇帝福身一禮後,才恭恭敬敬道:“父皇,這西域不同於中原,他們那裡風沙極大,氣候乾燥,可饒是這樣,他們那裡種出來的水果卻是水分十足,還甜的發膩,而這西域的人不似我們中原,飲糧食酒,他們飲的果酒,不是有詩云葡萄美酒夜光杯嘛,兒臣為父皇準備的便是這葡萄美酒,與那夜光杯,甚至還將這西域的樂曲與舞蹈帶進了京城,為父皇獻藝呢。”
聽到元春公主的介紹,皇帝愈發的驚訝了:“哦?”
元春公主拍拍手,隨後,便見著內侍領著懷抱西域樂器的男人,與戴著紅紗的女子走進了紫宸殿中。
這女子膚色奇白,眼窩翱翔,眼睛大而有神,雖然是遮了半張臉,可這身上穿的卻是露著腰與肚臍,赤著雙足,沒走一步,她身上的鈴鐺聲便會作響。
二人在殿中朝著皇帝行禮,元春公主見著皇帝還算喜歡,又讓人將夜光杯取來,將葡萄美酒斟入杯中。
元春公主道:“這葡萄美酒兒臣準備了兩份,一份送與父皇,一份此刻可以與眾臣一同分享,父皇可以一邊品著葡萄美酒,一邊欣賞西域舞蹈,甚至還能將大哥的東海夜明珠取來,一同觀賞,父皇覺得可好?”
皇帝聽到公主這周祥的安排,倒也極為滿意,連連點頭稱讚。
而公主在得了皇帝的讚許後,便開始讓西域來的兩位獻藝,登時,紫宸殿中一抹紅色的豔影用她嫋娜的身姿詮釋著西域女子的風情與地域之美,再配上那異域的樂曲,使得紫宸殿中所有人都瞧的如痴如醉。
紫宸殿的掌事太監也命人取來了蕭元昌準備的東海夜明珠來,兩顆夜明珠散發著瑩瑩白光,格外的引人側目。
這見過夜明珠的人都說這兩顆珠子價值連城,順便也誇讚榮平王孝心十足,為了皇帝的壽辰費心不少。
等著西域獻藝的二人表演完畢,這杯子裡的葡萄美酒也飲的差不多了,這會兒皇帝只覺得唇齒留香,不由道:
“元昌的東海夜明珠實在可貴,元春的西域舞蹈與葡萄美酒也讓父皇很欣慰啊。”
元春公主笑道:“不知父皇可還喜歡?”
皇帝點頭:“喜歡,朕甚是喜歡,賞。”
元春公主隨即便與駙馬一同朝著皇帝行禮謝賞,蕭元昌還要再說什麼,卻聽得餘貴妃道:“陛下,平都王為陛下準備了玉樹銀花,陛下可要看看?”
對於這個玉樹銀花,不僅皇帝好奇,就連蕭元景也好奇。
直到掌事太監將蕭元齊送上的賀禮拿出來在殿中開啟時,這紫宸殿中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驚歎。
就連蕭元景見到,也是不自覺的長大了嘴巴,感嘆著這古代的能工巧匠,竟然有如此神奇的手藝。
三尺高的一棵細雕的玉樹,每一個枝葉都有雕刻的清清楚楚,就連葉子上有小蟲子也是一清二楚,至於這銀花,則是銀絲盤成的花朵,就這一棵玉樹上,銀絲盤成的花足足有二十七朵。
先不說這份玉樹銀花的貴重,單單是找到一塊三尺大的玉石就是極為難得的,更別說經過加工打磨,甚至還要雕刻出枝葉,就連樹葉上的小蟲子都不落下。
就是這份用心,就是兩顆夜明珠比不上的。
更何況還有那二十七朵銀線盤的花,還要將銀花粘到玉樹上,也是極其費心勞神的。
蕭元景能夠明白蕭元齊準備的這份玉樹銀花花了多少心思,當然皇帝也能明白,不由出聲誇讚蕭元齊的用心,也誇獎餘貴妃教出了一個好兒子。
荀皇后看著蕭元景,神色有些複雜。
元春公主得到誇讚她自然是高興的,可這蕭元景能否得到誇讚卻是皇后最關心的事。
而在眾大臣席位中的慶國公荀世堯及世子荀若白,也是略微有些擔憂的與皇后相視一眼,荀世堯側眸睨著身邊的荀若白道:
“四殿下當真將你送的禮物退了回來?”
荀若白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他的話。
荀世堯臉色一沉,抓起了酒杯一飲而盡道:“定是你選的禮物四殿下看不上眼,只是不能明說,若是你阿兄準備,必定不會是這樣的場面,此時一份玉樹銀花博得了陛下的厚愛,四殿下又該拿什麼去爭。”
荀若白略微垂眸,眼中閃過一絲難堪,隨後便被小心翼翼的掩飾道:“不是說殿下親自為陛下做了壽禮嘛。”
荀世堯的呼吸一沉,自然是動了怒:“殿下親自做的,雖然是禮輕情意重,可到底是比不上玉樹銀花的心思。”
荀若白沒有再開口,只是朝著那位四殿下望去,他泰然自若的飲著酒,不由的也生出了幾分擔憂來。
看過了玉樹銀花,蕭元瑤忙道:“父皇,大哥的夜明珠,二姐姐的西域之舞與葡萄美酒,都不及二哥的玉樹銀花,可是父皇,四哥為父皇可是親手準備的賀禮呢,只是四哥一直不肯說,說要父皇您首肯了,才能讓我們大家看呢。”
皇帝微愣,這才想起之前蕭元瑤就說過這蕭元景為他親自準備了壽禮,不由笑道:“景兒為朕準備了什麼?”
蕭元齊也連忙道:“父皇,四弟是親手的做的,可比兒臣的玉樹銀花用心多了。”
蕭元昌也道:“是啊,即便是不珍貴,只要是四弟親手做,父皇也會喜歡的。”
皇帝朝著皇后望去:“皇后可知道景兒準備了什麼?”
皇后看了看蕭元景,又回望著皇帝:“景兒有自己的主意,說是想要親手為陛下準備驚喜,就連妾身也不知道。”
蕭元賀道:“四哥,你不是說賀禮一早就送來了嘛,肯定在偏殿,我也想瞧呢。”
蕭元景剛剛飲盡杯中的酒,便感受到了這來自四面八方的關注的目光,這讓他有些不太自在。
得了皇帝吩咐的掌事太監卻是一臉為難,連忙跪在了地上,請罪道:“陛下,這……這四殿下沒有送來賀禮啊,若是有送來,禮單上都有記錄,可……可奴才沒有在禮單上找到四殿下的賀禮啊。”
聽到掌事太監如此說,皇帝原本期許的目光此刻有些淡了下去,蕭元瑤見勢忙道:
“四哥莫不是沒有準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