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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高,身材又細長,還自帶一種與身俱來的,無論在哪都能瞬間成為焦點的魅力。
李芯樂興奮地迎上去,“蠻姐!”
好久不見這個當初跟在自己屁股後的小跟屁蟲,宋蠻也開心地抱了抱她,“樂樂,祝賀你。”
李芯樂沒忘了剛剛朋友的要求,又一一對宋蠻介紹了她的夥伴們。
這群朋友大部分都是大院裡的,只不過各自家庭的職位高低不同。
侍應生拿來香檳,李芯樂遞給宋蠻,一群人一起欣賞了展出的珠寶,氣氛很融洽。
中途李芯樂悄悄問宋蠻,“姐,以後可以喊你一起出來玩嗎,你不知道,自從收到你回來的訊息,好多朋友都託我邀請你參加活動,想認識你,但我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就都拒絕了。”
家訓問題,宋蠻的確不是那種愛顯擺炫耀的人,回國至今都沒公開露臉參加過什麼活動。
這一點,李昂初和她很像。
不過偶爾聚聚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宋蠻笑了笑,“如果我有空就沒問題。”
“好!”
用過自助晚餐後,珠寶展成功結束。宋蠻因為喝了酒,正要找代駕,李昂初拿走她的車鑰匙,眼裡噙著溫潤的笑,
“我送你回去吧。”
宋蠻其實是想拒絕的,可不等自己開口,李昂初已經開門上了車。
“進來,蠻蠻。”
熟悉的語氣,讓宋蠻一瞬回到八/九歲的時候。
那時候父母忙,沒事就把她送回大院和外公住,都是李昂初照顧她和李芯樂,好幾次父母吵架的時候,也是李昂初陪著她,告訴她別怕。
李昂初是幼時宋蠻心裡最溫暖的一處明燈。
宋蠻回了神,不再拒絕,坐進車裡,“謝謝昂初哥。”
數年不見,一開始還有幾分生疏,但到底是有著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不過路上片刻時光,到了淺水灣的時候,宋蠻和李昂初已經聊得很自然。
車停在淺水灣停車場。
互相道了晚安,李昂初臨下車前從口袋裡摸出一個盒子。
他開啟,聲線柔和地說:“蠻蠻,這麼多年沒見,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芯樂設計的這條項鍊名字叫庇佑,我買下來算是支援她的事業。不過又沒人可送,就給你吧。希望一直有神靈庇佑你平平安安的。”
李昂初手裡拿著條較長的鏈子,還沒等宋蠻回神,已經套到了她脖子上。
項鍊掛在胸前,是一個比較有設計感的十字架。
宋蠻怔了怔,莫名有種強烈的排斥。
她脖子上還帶著江其野送她的那條鎖骨鏈。
李昂初顯然沒發現,也或者並不在意,幫她帶好項鍊,又揉了揉她的頭。
“走了,有空回大院玩,我做糖醋里脊給你吃。”
車門開啟又關上,李昂初安靜離開。宋蠻垂眸看著胸前的項鍊,呼了口氣,正想摘下來,視線一抬,忽然發現就在自己的斜前方,赫然停著一輛黑色的車。
以及坐在裡面的男人,眸底幽暗深長的光。
宋蠻心裡一顫,莫名被他陰冷的目光怵到。
江其野應該在這裡很久了。
兩人的視線隔空遙遙對望片刻,各自都在內心平衡剋制。
最後宋蠻解開安全帶,決定下車去找他。
宋蠻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也把要說的話在心裡預演了很多遍。坐到江其野車上,關好門。
深吸一口氣——
“你一直在這等我?”
以為江其野會發火,會動怒,卻沒想到,他意外的平靜。
甚至一言不發。
宋蠻等了半天他都不說話,只好自己繼續說,“我前幾天沒有在開玩笑,因為你從沒有對我說過在一起的話,所以用分手這個詞也不合適,總之,以後不用再聯絡了,節目我會努力做好,如果你不滿意,也可以明天就取消合作。”
長長的一段話後,江其野還是沒反應。
但他眼神暗得可怕。
宋蠻始終得不到迴應,便去拉門,“我說完了,走了。”
江其野卻忽然鎖了車。
啪的一聲,好像關住了黑暗中囚禁的牢籠。
宋蠻一愣,“你幹什麼。”
江其野終於轉過來看她,半晌,冷冷道,
“宋蠻,你又玩我是不是?”
宋蠻不知道江其野為什麼要用“又”這個字,但她不背這口鍋。
“誰玩誰?江其野,你把我拉出去當你爭權的工具,以為我會永遠矇在鼓裡做你的棋子嗎,對不起,不可能。”
江其野眼底一頓,總算明白了那晚宋蠻異常的原因。
可不管她從哪個渠道知道了這件事,江其野問心無愧,他說:
“我完全可以找別的女人來演這場戲,是不是那樣你會開心,會覺得自己不是工具?”
宋蠻聽笑了,“你的意思,我該榮幸你選擇了我?我應該知足你沒有選擇別人?”
江其野覺得宋蠻就是在胡攪蠻纏。
甚至都是用來撇開自己的藉口。
他視線落在她胸前的鏈子上。
“徐穆風送你保時捷,剛剛那位送你項鍊,對嗎。”看著宋蠻精緻漂亮的鎖骨,江其野的聲音逐漸失去了溫度,“我從前就說過,我不喜歡女人太貪心,你選擇了我,就不可以再有別的目標。”
宋蠻皺眉,“目標?什麼目標?”
江其野驀地笑了笑,眼底有幾分嘲弄,“還是說,你享受這種被男人追捧的感覺,享受我們一個個心甘情願地成為你的俘虜。”
宋蠻好像明白過來江其野的意思,又不是那麼的清晰,“你到底要說什麼?”
江其野一直在忍,在剋制。
他的理智早就接近失控,完全被剛剛看到的那一幕嫉妒得昏了頭,一個陌生男人在他面前親密地揉著宋蠻的頭,他渾身血液都在燃燒似的,從骨子裡往外奔騰嘶吼。
見宋蠻還在裝傻,他失去全部耐心,狠狠的,一把扯斷李昂初送給宋蠻的那條項鍊,“你還要裝?”
金屬鏈條被勒斷,宋蠻後頸瞬間掠過一絲冰涼的痛感。
她瞪大眼,“江其野你瘋了?!”
江其野覺得自己是瘋了。
才知道了一個徐穆風,晚上又看到一個不認識的,他不知道宋蠻到底還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男人。
他更不知道對著自己演了這麼久失憶的女人到底要玩什麼把戲。
可一旦想起別的男人和宋蠻,江其野就好像無法呼吸了似的,每一分鐘都是煎熬。
他拿出那些照片,“你和徐穆風是什麼關係。”
宋蠻驚愕地看著被偷拍的自己,“誰給你的?”
江其野繼續撈起剛剛被扯斷的十字架項鍊,“和這位又是什麼關係?”
宋蠻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江其野幾乎是步步逼緊了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