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握緊了根本逃不掉。花店裡裝飾的讓人耳目一新,門口擺放了不少桌椅,木質的門牌纏繞著青紫的藤蔓,粉花藤就在招牌上開了苞。幾朵牽牛花順著一旁的杆子在門簾垂下,藍色妖姬就放在進店的左手旁,頭頂上掛著一盆盆的白色鈴蘭,嬌豔欲滴的紅玫瑰鋪滿了一條走廊,一開啟門便是撲鼻而來的清香。
蕭也平常就很喜歡擺弄花花草草,在閒暇時間還偷偷跑去上過幾堂插花課。相比起來顧肖城就顯得笨手笨腳的,一會兒折斷了花朵的莖一會兒扯爛了葉子,“這也太脆弱了吧……怎麼我一碰就掉了啊?”
“哎哎哎!顧肖城你快放手花都要被你掐死了!!!”蕭也看見顧肖城轉頭又去迫害另一頭的盆栽,急忙過去制止這種辣手摧花的行為並強顏歡笑,“哥,我覺得你還是適合在門口攬客,別在這殺害生命了,去吧哥。”
顧肖城撇了撇嘴,穿著圍裙就站在門口仰望天空和烈日,被影帝這張臉吸引,還真有不少女生跑過來要拍合照和買花的。但是買的量都不多,基本都是一朵一朵賣的,半天下來也就賺了一百兩百的樣子。顧肖城看了一眼賬單,節目組在後面默默給他們豎了一個大拇指表示鼓勵,顧肖城抬眉,“其他三家開張的怎麼樣?”
攝影師瞬間變臉色,“額……聽說挺順利的……”
顧肖城,“那我們這算不算順利?”
節目組,“不太吧……”
顧肖城憤慨道,“那裡不順利了?你看看別人的搭檔會插花嗎?蕭也都插了一下午花了,沒人買肯定是你們節目組的問題,對吧?”
節目組,“顧老師我們不背這鍋!!!不背!!!”
蕭也還在門口插花臺上擺弄著他的花束,他在這一段時間做好了不少花束,有大有小,寓意也各不相同,一個穿著乾淨,牛仔褲腿腳泛白的青年走了進來,他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精美的花捧,“你好……請問一下這種花束多……多少錢呀”
蕭也抬頭看了看緊張的少年,輕笑著搖了搖頭,“不貴,要什麼樣式的,送家人還是送物件”
顧肖城扭頭看了一眼少年,“是不是送喜歡的人?”
少年漲紅了臉手忙腳亂的點頭,蕭也看了看手邊剛做好的玫瑰花束,遞了過去,“您看這樣的可以嗎?不大也不小,價格也不貴,帶著它去哪裡約會都會很方便呢。”
男生看了看店鋪裡貼的標籤,有些尷尬地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了幾張皺巴巴的紙幣,“這種我可能也不太夠……這些夠嗎?不夠就算了,我買不起……”
顧肖城聽聞饒有趣味地看著蕭也的反應,蕭也愣了一下,擺擺手又把紙幣推了回去,“沒事沒事,不收你錢了。你是我今天第一個顧客,給你免單啦。”
等人帶著花束喜笑顏開地走出花店後,顧肖城上前錘了一下蕭也的腦袋,蕭也跟個兔子似的被嚇著了,捂著頭衝著他叫,“啊!什麼啊——你嚇我幹什麼!”
“你這樣……”顧肖城低下頭悄悄說,“太敗家了,就仗著我養你是吧。”說完他又清了清嗓子咳嗽幾聲,“這樣會沒有收入的哦,我們落後別人好多了,怎麼辦,蕭老師?”
蕭也沒好氣的轉身擺弄他的花去了,背對著攝像頭私底下翻了個白眼,“你的臉都不管用了,我能有什麼辦法?”
“我的臉不管用,你的可以嘛。”顧肖城說,“或者我們兩個人一起站門口,顯得你更英俊瀟灑吸引一堆小Omega的桃花,然後拼命來買我們產品。”
蕭也拿著一大籃子花塞進顧肖城懷裡,那是蕭也最開始設計的花籃,幾團花簇構成了一個小愛心的形狀,白色的花瓣裡插著一朵剛採下來的紅玫瑰,“拿去快快快,站門口招桃花去。”
顧肖城盯著懷裡溢位來的花瓣,目光都柔和了大半,他伸出手撥弄了一下中間嬌豔的玫瑰,一碰就輕微的顫抖,落下幾粒水珠。他低下深聞了一番,花香彷佛都釀成了酒,催得人頭腦發熱,搖搖欲墜神志不清。攝影師趁著顧肖城靜止了拼命換著角度拍他,緊接著在螢幕裡看見了讓人心動的笑容。
顧肖城歪頭抱著手中的籃子,被上帝眷顧過的側臉,在昏黃的燈光下襯著一大堆鮮豔的花草,微風拂過的劉海,陽光照耀到的微笑,還有盪漾著曖昧光線的剪水秋瞳。
……
顧肖城回到公寓裡衝完涼,披著浴袍擦著頭髮就下樓在大廳櫃子裡到處找吹風機,陽臺上的顧衍看了他一眼,手上還夾著根菸,“找什麼呢”
“吹風機……我房間沒有,誒,在這兒。”顧肖城拿了東西就要走,顧衍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拉了出來,順手按熄了手上的香菸,“前段時間來公司幫了不少忙,幸苦了。”
“沒事兒,以後幫你的機會還很多嘛。先熟悉熟悉。”顧肖城被迎面吹來的涼風激得打了個哆嗦,顧衍把自己的外套扔給了顧肖城,他衣袖往上卷,單薄的襯衣上沒扣緊的衣領下是強有力的肌肉,“有事說,一直沒機會。”
“父親本來在私底下和陳家聯絡,我找人斷了他們的來往,然後再悄悄收購陳家的產業……話說回來,母親的病情好得差不多了,已經回家休養了。”顧衍說道,“陳安雅一直一來的靠山就是父親。現在公司已經全面變成我監管,所以陳安雅也如同失了三頭六臂。近期不敢再出來跳了。我想這應該滿足你的要求了,畢竟訂婚她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不是弄出條人命嗎。”顧肖城說。
顧衍抱著手臂沉默良久後嘆了一口氣,“說是這麼說。陳安雅早就買通他她手底下的人,我去找過那一家,都不肯開口。給錢給保障也不願意。陳安雅估計是發現我動靜了,過幾天就把人轉移了,我也找不到那一家子去哪了。”
“現在算是塵埃落定。陳安雅一手遮天也翻不了盤了。鄭司棋一直在聯絡你吧。”顧衍笑了一聲,“再見到那小子的時候提醒他一下,手別伸太長了,我是看在陳安雅還活蹦亂跳的份上暫時留了他一命。他懂我意思的話我會給他幾分很不錯的合同,淨賺的買賣可不多。”
“……他想讓陳安雅身敗名裂。”顧肖城莫名提了一嘴,看到顧衍略帶著疑惑的神情煩躁地皺了眉,“林耀也是,他說過要讓陳安雅不得好死。他們跟我做交易的籌碼,都是讓我交出陳安雅。”
“……陳安雅還真的是得罪了所有人啊。”顧衍聽完後不知所云地笑了一聲,“當初母親收到一沓照片。是蕭也的。”
顧肖城愣住了,望著顧衍出奇地沒有講話,顧衍把手插進衣服口袋裡,沉聲說道,“很多人圍著他轉。蕭也在照片裡頭還在笑。單純拿出一張照片看並沒有什麼,可是如果帶上有色眼鏡什麼都會變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