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你現在就回京,親自幫我護著阿纓,休要叫他無故出府閒逛。定不能叫任何人傷害他!”
虎翼有些遲疑:“那殿下這邊?”
明璋神情冷靜,話語無比誠懇道:“將青刃安排好即可,孤這邊已無大事,現今最重要的是阿纓。孤先前曾同女皇求過親,哪怕現在裝作無事,女皇那邊也定要試探一番。”
“若阿纓被控制,我定要投鼠忌器。最怕的便是明鈺那混球趁機佔便宜!”
“虎翼,拜託你了!”
虎翼一時覺得肩頭包袱重萬鈞,鏗鏘有力道了一聲:“是!”
便順著車門隱去,直奔京城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犬坐於前:選自《聊齋志異》中的《狼》,“少時,一狼徑去,其一犬坐於前。久之,目似瞑,意暇甚。屠暴起,以刀劈狼首,又數刀斃之。方欲行,轉視積薪後,一狼洞其中,意將隧入以攻其後也。身已半入,止露尻(kāo)尾。屠自後斷其股,亦斃之。乃悟前狼假寐,蓋以誘敵。”
就是那個像狗一樣蹲著假裝睡覺的大灰狼!(此處為引用,不涉及抄襲...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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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天色大亮,營地漸漸活躍起來。
見明璋身邊少了一人伺候,黃錦沒忍住問了一句:“太女殿下,您還有一位侍從呢?”
明璋正同湘蘭一道艱難地把自己從馬車上挪下來,聞言抬頭看著他,沒什麼感情地扯了下嘴角:“死了。”
黃錦見過的明璋向來是意氣風發,不然便溫潤如玉,何時見過她如此冷漠而視人命如草芥的一面。
那可是條人命吶!還是她的貼身侍從,夜裡悄無聲息就死了,她還如此漠不關心。
黃錦有些呆住,這樣的太女,好像和她喜歡的不太一樣?
明璋給郎秋平使了個眼色,郎秋平立即樂顛顛上前站在黃錦面前,把明璋的身影牢牢擋住:“黃公子,一大早的咱們別說這些了,走吧,去吃飯吧!”
黃錦還有些呆滯,魂遊天外,跟著郎秋平便上前拿了些乾糧。
吃了一半,他又喃喃開口:“這人是怎麼死的呀?”
郎秋平停下進食,拍了他一下:“小公子,你知道臣府裡的大黃狗如何能活到三十歲嗎?”
黃錦思路被打斷,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這關我什麼事?”
郎秋平嘿嘿一笑:“那這人是怎麼死的又關你什麼事呢?”
黃錦被噎了一下,氣得追著她打,一時間忘記了那連夜喪命的侍從。
黃澤本在整隊,聽到嘻嘻哈哈的聲響,扭頭一看,自家弟弟正與郎秋平追打成一團。
黃澤的眉頭皺得能夾死只蒼蠅,她握緊了手裡的馬鞭。
於是,剩下的兩日行程中,郎秋平發現,只要她一試圖靠近黃錦,黃錦就必將被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黃澤給叫走。
嘗試了幾次後,郎秋平終於放棄了,喪眉耷眼地晃回馬車上。
明璋毫不留情地嘲笑她。
郎秋平幽幽地看了她一眼,語氣不甚友好:“殿下很開心嗎?臣追求不到黃公子,便覺得宰相府季公子也是十足的仙人呢!”
她郎秋平記仇,那日被戲弄絕不輕易嚥下這口氣,這不,報復回來了。
明璋笑容僵在臉上,逐漸驚恐:“你如何得知我與阿纓...我可是隻在請旨賜婚時被母皇和老二知道過!”
“虎翼同你講的?”
明璋心裡暗暗給虎翼記了一筆,這個虎翼,嘴上沒個把門的!
縱馬馳騁的虎翼打了個噴嚏,摸摸後腦勺,“誰想我了?”
郎秋平其實是在春日宴那天,見明璋等著季濯纓,才猜測他們有些私情,是以詐了她一下,沒想到真詐出些具體情況。
事態果然同自己想的一樣,女皇不願明璋求娶家中有權勢的公子,特別是宰相家的。
面上帶了些調侃:“殿下不是請了旨?如何沒聽到婚訊吶!”
明璋狠狠剜了她一眼:“明知故問,討打!”
郎秋平哈哈一笑,報了明璋的嘲諷之仇,真是舒爽。她果然睚眥必報呢!
又戳了明璋一下,郎秋平賊兮兮地問:“你們發展到何種地步啦?”
明璋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一時間四處來氣,憋得臉紅脖子粗:“你說什麼呢!我豈是那等登徒女!”
她不贊同地看著郎秋平:“男子的清白名聲何等重要,你這樣問,豈不是置阿纓於不利!日後再問,孤就要同你生氣了!”
郎秋平被明璋一番話說得靠著車壁一動不敢動,卻還是硬著頭皮說出了自己的疑問:“殿下既已決議娶他,且你二人兩情相悅,此處又無旁人,殿下為何反應如此激烈?”
大宸朝民風開放,並未說過不許男子在婚前沒有過其他相好,明璋此舉實在是過分緊張了吧?
卻見明璋皺著個眉,滿臉嚴肅,甚至還有些失落:“我總得為他留好後路。若我敗了,阿纓與我有牽扯,便沒人再敢娶他,明鈺又覬覦他多年,只怕到時只能入宮委身那混球!”
“若我與阿纓的關係不暴露,女皇又許了宰相自己做主兒子婚事,便可在我被治罪後立刻尋個穩當的親事,最起碼能一世平安。”
郎秋平怔怔地盯著明璋,嘴唇囁嚅著,卻未發一言。
她也想過有天若敗了該當如何,但她孤身一人,早已無牽無掛,敗了便是交出這一條爛命,即便有些中意黃錦,卻也根本無法影響到他,畢竟他對自己無意。
明璋卻不同,她深愛季濯纓,自己不求退路,卻一定要為他考慮好一生!
自己比起明璋,怕是還不夠格去愛一個人吧。
整理了下心情,她揉了把臉,拍拍明璋的肩膀:“殿下,我們不會敗,也不能敗!”
明璋直直看過來,重重點了下頭:“臨石郡要到了,我們竭力治災,儘早回京。”
第四日,斜陽西沉,給天邊幾朵雲鍍上了層金紅。
隊伍沿著官道,從芝麻點大小,一步步走到眼前,宛如天神降臨,為焦頭爛額的祁若帶來一絲希望。
明璋掀開馬車簾,看到城門口候了不知多久的幾道身影,這幾人便是臨石郡的父母官了吧。
隊伍停在幾人面前的空地上,軍士迅速列隊,一人著鎧甲,騎著高頭大馬,並兩輛馬車緩緩朝幾人而來。
站定,郎秋平從馬車中鑽出,黃澤下馬,同湘蘭一起將明璋連人帶輪椅搬了下來。
祁若忙帶著幾位副職上前行禮:“下官見過太女殿下,見過黃將軍,見過郎大人!”
明璋手推著輪椅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