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完美,那就不是病嬌啦~
☆、第 45 章
付懿感受著腰間的力道, 深吸一口氣,將手放到少年的手上,用力掰開, 可紋絲不動。
她輕嘆一聲,有些無奈:“湮瀟, 別鬧。”
聽著她一貫雲淡風輕的語氣,陳湮瀟驟然握住她的肩將她轉過身, 直視她的眼睛, 陰翳至極地逼問:“姐姐,你答應他了是嗎?”
付懿皺起眉, 感覺自己肩骨都要被少年捏碎了,她難以置信地抬頭回視他。她驚然回覺,自己和他之間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信任。
她認真地看著少年陰鬱可怖的臉,神情恍惚,為什麼他會認為自己一定會答應呢?
不過轉念一想, 他們這樣的關係,本來就沒有信任可言, 她似乎也太貪心了些。
她看著少年腥紅的眼睛, 抬手將他的手拿下,這次倒是很輕巧地就拿下了。
就像他每次虛張聲勢, 作得兇狠,可每次都捨不得傷害她分毫。
她不敢再去看少年的表情,目光轉向掉落在地上的協議和戒指,彎下腰準備撿起來。
陳湮瀟卻先她一步撿起了戒指和協議書, 他低頭看了眼手中的戒指和協議書,倏然輕笑出聲,陰鬱的眼神落在付懿愕然的臉上,輕聲道:“姐姐,我先替你保管。”
付懿皺起眉,向他伸出手,認真地看著他:“還給我。”
陳湮瀟反手將戒指和協議書藏在身後,單手摟住她,傾身伏在她耳邊低聲:“姐姐,我們來做點別的吧。”
說罷,他便微微側頭吻住她耳根,看似溫柔實則激烈,每一個吻都帶出羞人的聲音。
許是兩人的身體已成默契,但他吻上自己面板的那一刻,付懿便覺得一片酥麻蔓延到每一個毛孔,全身都不自覺軟了。
她極力剋制著,維持著理智,費力地伸手去拿少年藏在身後的東西。
卻驟然被少年猛地抵到牆上,她的雙手被他單手禁錮著,灼熱溼潤的吻來到了她的臉頰,隨後準確地嘬住她的唇,面前的狼崽子企圖深入攻佔。
付懿閉口拒絕,隨即就感到這小畜生在咬她,廝磨著慢咬,似乎勢必要讓她妥協。
可她這次也狠了心,不再縱容他。
緩緩的,陳湮瀟停下來,陰翳不明地盯著她。
付懿面色平靜地向他伸出手:“給我。”
“不要。”陳湮瀟倔強地拒絕,突然強勢地捏住她下巴,直勾勾地盯著她,漆黑的眼眸中不甘又陰戾:“姐姐,為什麼要嫁給他?我也可以幫你的。”
付懿靜靜地看著他,冷淡地開口:“你拿什麼幫我?”
她不是沒有察覺,少年也許遠不止她看到的這樣。可她沒有把握,她不允許有絲毫失敗的可能。
陳湮瀟突然安靜下來,黑得嚇人的眼睛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似乎想要從那雙冷漠的眼睛看進她的心。
付懿到底還是心疼,語重心長地開口:“湮瀟…”
陳湮瀟突然一言不發地將她背過去,斷了她接下來的話。他壓著在她背上,掰過她的臉和她接吻,連啃帶咬,下口不輕,每一次都似乎帶出了鐵腥味。此時他就像即將被拋棄的惡狼,不管不顧地只想報復救過它的那個人。
付懿被壓貼在牆上,前後都被堅硬的擠著,並不好受,牆面冰冷,身後的身軀拱著又像一團火,她就這樣好似身在地獄的邊緣被拉扯著。
她開始迴應他,試圖安撫他,下一秒卻聽到了皮帶扣解開的聲音,她立馬頓住,躲開少年的親吻,急著道:“今天不行。”
在她還沒給沈則言答案之前,她應該處理好少年的關係,不應該再像之前那樣。
陳湮瀟動作一頓,故意用那玩意兒用力頂著她,幽冷的目光盯著她眼睛,帶著莫名意味的暗啞質問:“為什麼?”
熟悉的觸感,隔著薄薄衣物依稀能感受到的灼人溫度,付懿整個人頭皮發麻,呼吸混亂,就差那麼一點,讓她丟棄理智,就這樣不管不顧地和他做。
她深吸一口氣,艱難地轉過身,看著他道:“你知道的,我們不能像之前那樣了。”
媽媽的死在她心裡重過了萬千,她已經知道自己心中的答案是什麼,只是因為那微不可提的愧疚想要拖延些時間罷。
陳湮瀟只死死地盯著她,又一次問出:“為什麼?”
付懿看著少年有些蒼白的臉,忍著心疼狠下心,淡淡道:“當初我沒有承諾你什麼,你想要的我也給你了。現在我和沈則言……沒有意外的話,會聯姻。”
她頓了頓,剋制著輕顫的聲音繼續:“我需要對自己和他即將到來的婚姻負責,處理好自己和你的關係。”
若不是那偶爾洩露的顫抖,她的聲音冷硬,聽上去可真是絕情得很。
陳湮瀟靜靜的聽著,此時心臟好似停了跳動,竟感覺不到一絲絲的疼痛,好似他已經失去了靈魂,只是一具行屍走肉。
付懿說完,也沒再說話,時間也好似靜止了下來,除了不知從哪裡來的幾縷微風,空氣中寂靜得可怕。
倏然,少年低低笑出聲,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瘋狂。在這安靜的夜晚,聽上去毛骨悚然。
付懿開了開口,只覺得有冷氣從四面八方滲入她的四肢百骸,讓她遍骨生寒。覺得可怕,更多的是心疼。
她正準備說什麼來安撫他,陳湮瀟的笑聲卻戛然而止,他手裡的戒指和協議書也在不知不覺中掉到了地上。
他捧住付懿的臉,黑漆漆的眼眸中帶著瘋狂的執著和迷戀,幽幽出聲:“那在姐姐結婚前,和我最後再做一次。”
付懿緩緩睜大眼,突然抬手扇了他一巴掌,怒道:“你瘋了?”
她很生氣,生氣他為什麼如此不在意自己,作踐自己,也是心疼他。
陳湮瀟用舌尖抵了抵被打的那邊臉頰,伸手握住付懿打他的那隻手,低頭下去深深嗅了一下,低笑道:“姐姐沒有上次用力呢?是心疼了嗎?”
他說的上次是兩人重逢那次,付懿將他打得嘴角都滲出了血。
付懿無言以對,有些絕望,她早就應該知道,這狼崽子是她招惹不起的,招惹了便輕易甩不下。
陳湮瀟舔了下她的手,付懿倏地縮回手,他不以為意,繼續湊過來親吻她嘴角,如同幽靈一般的聲音低低道:“姐姐,我早就說過我就是瘋子。”
話落,他再次狠狠堵住付懿的嘴,在她口腔中為非作歹地亂攪。
付懿緩緩閉上眼,她放棄了,墮落地和少年一起交換著深吻,在少年的吻向下時,她啞著聲開口:“你說的,這是最後一次。”
陳湮瀟沒有回答,只是吻得更重,更要命。
最後兩人怎麼到樓上,怎麼去的臥室,付懿都已經沒有意識了。
只在她暈過去的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