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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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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村民十分遲疑的和阿蠻交換眼神。

“就那個。”阿蠻點頭,毫不猶豫,“拽下來,他自己肯定能走。”

於是村民就真的把躺在擔架上的那個人拽下來了,對方哎呦了一聲,聽起來倒是中氣十足。

“擔架上那兩個我已經做過急救,都只是骨折問題不大,等救護車來了送到鎮上的醫院,剩下那個直接送到鎮上派出所。”阿蠻吩咐,“我先把簡南送到衛生所。”

“你真是要死了。”阿蠻等村民把簡南抬到擔架上,壓低了聲音惡狠狠的罵他。

怕他在村民面前沒威信,還湊得很近。

“下次跑出去再不穿鞋子我就把你腳剁下來餵狗。”她說著不可能做到的威脅,氣哼哼的。

她說下一次。

“我大拇指指甲翻出來了,腳後跟也磨破了。”

“剛才跑過來,摔了六跤。”

他真空了,但是倒還記得很清楚。

“閉嘴!”阿蠻恨不得掐他。

“剛才那三個人就是你說的外村人的腳印?”他的話癆技能突然解封了。

因為阿蠻說下一次。

“關你屁事。”阿蠻兇巴巴。

……

他就是過來治魚的,當然關他的屁事。

“你也掉水裡了麼?”不過阿蠻心情不好他就不問,“要消毒,回去洗澡之前先用我給你的藥水,魚塘裡有石灰粉,傷面板。”

阿蠻:“……”

“你不痛麼?”她倒是真不知道簡南那麼不怕痛,上次胳膊脫臼痛到一直吐的人這次居然不覺得痛了。

她都看到他腳後跟從紅泥土包圍下滲出來的血漬了。

“麻了。”簡南咧嘴,在擔架上躺平,兩手規規矩矩的交叉放在肚子上。

麻了,沒感覺。

阿蠻沒事。

阿蠻說,下次。

***

村裡衛生所的醫生跟著那幾個受傷的人上了救護車,村長在衛生所裡徘徊了一陣,想要找人幫忙處理簡博士腳上的傷,都被阿蠻勸走了。

“他不喜歡被被人碰。”阿蠻和村長說。

簡南躺在衛生所的床上歪著頭。

他確實不喜歡被人碰,人多了也會煩躁,但是阿蠻是怎麼知道的,他明明平時挺喜歡碰阿蠻的,他對阿蠻的手都已經熟悉到能畫出她手指指紋的程度了。

他也大概知道了今天在魚塘到底發生了什麼。

阿蠻一開始去了河道上游,看到三個陌生男人形跡可疑,就一直暗中跟著,看著他們在河道口取水,又跟著他們到了魚塘,在他們打算拿容器往魚塘裡倒東西的時候突然出現,取水的那個人被嚇得摔下魚塘,阿蠻跳下去救人,沒想到岸上那兩個人居然沒想讓她上來,拿了根木棍打算把她敲下水。

後面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

阿蠻卸下了岸上兩個人的胳膊,纏鬥的過程中這兩人又自己扭傷了腳,在村民們都趕到之前,她已經報了警又聯絡了救護車。

“我這邊發現的東西都在相機裡,他們往魚塘裡面倒的東西我也截下來了,已經都交給了民警。”阿蠻把村長送出衛生所,“也留了手機,有問題隨時都可以找我。”

她一如既往的想的周到,做事情干脆利落。

很容易讓人忘記她今年只有二十二歲。

但是簡南最近卻經常記得她的年齡,尤其是她眼睛圓溜溜的看著他的時候。

會心跳加速,會呼吸急促,會不自覺的覺得口乾舌燥。

“你的傷我都會處理。”這圓溜溜眼睛的主人現在正看著他,“但是我是久病成醫,處理方式可能會痛死你。”

“所以護理專業的簡博士。”阿蠻湊近他,“你現在腳趾頭大拇指指甲外翻,腳後跟被不知道什麼東西割破了,膝蓋腳底板手肘手心都有擦傷。現在衛生所裡只有碘酒、酒精、繃帶、消炎藥,抗生素,要怎麼幫你?”

趕走村民然後又撂攤子的阿蠻理直氣壯的看著他。

簡南突然就笑了,抬手摸了摸阿蠻的頭,他一直想做這件事,她的頭髮又長長了,髮質更軟了。

她才二十二歲,她會對親近的人撂攤子,她也會對親近的人耍脾氣。

她只會對他這樣。

他是她唯一親近的人。

“按照你的方法來。”他在阿蠻翻臉前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手,躺平,“我想試試。”

“試什麼?”阿蠻一臉嫌棄的找紙巾擦掉自己頭髮上沾上的紅泥巴。

真討厭!

髒兮兮的手到處摸!

“試試痛。”簡南看著阿蠻,只回答了三個字。

試試阿蠻經歷過的痛,雖然這只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試試好幾次讓他心裡憤懣翻湧的阿蠻曾經被虐打的歷史,他沒有同理心,感覺不到別人的喜怒哀樂,但是他能記住自己的。

記住阿蠻是怎麼痛的。

“不用打破傷風麼?”說是要痛死簡南的阿蠻拿著熱毛巾先幫簡南擦乾淨手,看到擦痕之後,皺起了眉。

“獸醫會定期打破傷風和狂犬病疫苗。”簡南覺得手心很燙,被阿蠻摸過的地方,比熱毛巾還燙。

“我也會定期打破傷風針哎。”阿蠻還挺驚喜,“蘇珊娜教我的,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打了。”

簡南又想摸摸她的頭,這次卻被阿蠻眼明手快的攔了下來,衝他齜牙:“再摸剁了它!”

她舉起簡南的爪子,兇狠極了。

簡南就又開始笑。

很奇異的,一整天過山車一般的心情,放鬆下來之後,在這個水泥地板都不算特別乾淨的破破爛爛的衛生所裡,他突然就變得很容易笑。

手上的擦傷簡單的塗了點碘酒,阿蠻就開始幫他擦膝蓋上沾染的紅泥巴。

她沒有防備心的時候,真的是小孩子心性,先處理簡單的,然後才想著去處理難的。

和她工作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如果她不是孤兒,只是個普通家庭長大的女孩子,她現在估計大學畢業還在實習,會和那些在網上希望這輩子帥哥月拋的人一起,聊聊帥哥,開開黃腔,再抱怨抱怨生活不易上司變態工作煩躁。

“阿蠻。”簡南喊她。

“嗯?”阿蠻已經處理好了他的膝蓋,現在正盯著他的指甲。

“我父母長得都不錯,我的五官遺傳了他們的優點,所以很小的時候就有人叫我小帥哥。”他每次自誇的時候,描述的都非常的一言難盡。

聽的人能尬到腳趾抓地,他卻一臉認真。

“所以?”阿蠻放下手裡的鑷子怕一不下心捅下去。

“所以我想把早上話題繼續下去。”簡南這一次,終於不猶豫了。

“因為我父母的原因,我很排斥戀人關係;成年以後又學了兩性關係,導致我對婚姻制度也存在很大的疑惑,如果婚姻制度是一種契約關係,那麼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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