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
回過神後,錢俊連忙說道,“娘娘放心,我一定按照娘娘的話來做。”
方玉瓷叮囑道,“讀書什麼時候都不晚,但這一兩年是你長身體的最後時期了,如果抓不住生長髮育期的尾巴,這輩子可就真的這麼矮了。”
在古代普通百姓大多營養不良,男人身高一米六很正常,但是在現代男人身高一米六,連平均身高都沒達到,絕對算是個小矮子。
錢俊說道,“娘娘您一如既往地為我們所有人操心。”
在古代的時候,娘娘就天天關心他們這些宮裡的太監宮女們能不能吃飽、能不能穿暖、洗澡有沒有熱水、冬天有沒有炭燒……如今到了現代,依舊是這樣。
方玉瓷已經習慣了別人說她操心,反正她確實早已是媽媽了,像媽媽也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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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俊埋頭苦讀小學教材的樣子,大大激勵了方玉瓷,讓她的學習態度也認真了許多。
上次期末考試前的突擊複習,方玉瓷這輩子都不想再來一次了!
而且她現在開了工作室,期末考試前也不可能對工作室的一切事務都不聞不問,也不可能再像上個學期考試周前那樣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複習了。
爸媽雖然不知道她開公司的事情,但是卻知道她拍影片的事情,如果她的成績比上學期再退步了,爸媽一定會禁止她繼續拍影片的,方玉瓷可不想為自己剛剛起步的事業製造困難。
於是方玉瓷在草長鶯飛的春天,毅然決然地每天把自己關在圖書館裡自習,她可是在皇宮裡住了十幾年出宮次數一巴掌就能數得過來的人!
“宅”這個技能,她絕對點滿了!
就在方玉瓷宅在圖書館裡埋頭學習的時候,她突然收到了白露發來的一條微信,“我把佟貴送進拘留所了。”
方玉瓷:?!
她不過早出晚歸在圖書館自習了幾天,每天一早一晚都能碰見同住在一個屋簷下的白露,怎麼感覺自己錯過了這麼多?
白露不聲不響地做了什麼?
方玉瓷頓時顧不上自習了,收拾好書本之後飛奔回家,當面詢問白露究竟發生了什麼,“佟貴做什麼違法的事情了?你又是怎麼發現的?是你抓住他違法的證據後報警了?”
白露神態平靜地回答道,“佟貴加入一個賣-淫團伙,賣-淫,然後被抓了。”
白露的話猶如一個炸-彈一樣在方玉瓷耳邊炸開,方玉瓷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賣……賣-淫?”
“佟貴賣-淫?”
“……那他是賣給男嫖客還是女嫖客啊?”方玉瓷想問的問題太多,一堆問題在腦子裡擠成一團,最終這個問題第一個從方玉瓷的嘴裡冒出來。
方玉瓷說出來就後悔了!
啊啊啊啊她在白露心中的形象是不是崩壞了?
然而接下來白露說的話,讓方玉瓷驚掉了下巴。白露輕描淡寫地說道,“原本是賣給女嫖客的,我一步步引誘佟貴走上賣-淫這條路。不過佟貴只能接受女客,無法接受男客。”
“發現這一點後,我就讓一位男客看上了佟貴,同時讓那位男客誤以為佟貴提供的是強制劇情的特殊服務。”
“因此在佟貴見到男嫖客之後,態度強硬地強調自己不為男客提供服務,甚至動手阻止男嫖客上前,男嫖客都認為佟貴只是認真地完成劇情扮演。”
“在佟貴動手打男嫖客之後,男嫖客也生氣了,開始還手,兩人肢體衝突逐步升級,最終身體虛弱的佟貴被又高又壯的男嫖客打斷了兩根肋骨。”
“佟貴憤而報警,然後整個男性賣-淫團隊被警察抓獲,幾名主犯被依法拘留,佟貴被行政拘留。”
“然後我還讓一位與佟貴不和的同鄉‘偶然’得知了這個訊息,同鄉已經將佟貴在外面賣-淫這件事回家宣揚開了。”
在白露講述事情經過的時候,方玉瓷連連倒吸冷氣。
她剛才為什麼要擔心自己在白露心中的形象崩壞?
白露在她心中的形象才是真的崩壞!
她在古代生活十幾年,竟然不知道她的大宮女手段如此厲害!
只是方玉瓷有些擔心,“行政拘留應該只有幾天時間吧?等到幾天之後,佟貴被放出來了,她會不會來報復你?”
白露搖頭,“放心吧,佟貴根本不知道這些事情和我有關係。”
方玉瓷震驚了,“不知道和你有關係?他不知道什麼和你有關係?”
白露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他全都不知道啊……從最初走上賣-淫這條路,他都以為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當然這確實是他自己的選擇。我只是讓他時不時聽到、看到一些男性賣-淫的訊息而已。從錄製吸引客人的色情影片,到按摩,再到賣-淫……每一步的決定都是他自己做的,他完全沒有發現我在其中起到的作用。”
“而我真的也只是將男性賣-淫這個新世界的大門打開了一條縫,讓他看到了而已,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做。”
“最終他墮落到這個地步,怎麼能怪我呢?”
方玉瓷認同白露的話,“你只是看透了他的本質。”
佟貴能騙到一個又一個“女朋友”,自然有一副不錯的皮相,花言巧語也擅長,這樣的人如果想進入男性賣-淫的犯罪領域,門檻是邁得過的,而且還會很受客人歡迎,能賺不少錢。
而佟貴會騙一個又一個“女朋友”賣-淫來供養他,說明佟貴這個人好吃懶做、好逸惡勞,道德底線極低,這樣的人最容易走上歧途。
白露繼續說道,“至於那位男嫖客,我也沒有和他直接接觸過,因此那位男嫖客並不知道他看上佟貴,誤以為佟貴提供的是強制劇情服務,和我有關係。佟貴自己就更不知道和我有關係了。”
“打架是佟貴先動手的、報警是佟貴被氣憤衝昏了頭腦自己報的。”
“與佟貴不和的同鄉也以為自己是偶然抓住了能讓佟貴和全家人一輩子在家鄉抬不起頭的大把柄,急急忙忙回鄉散播訊息,根本沒有意識到我在其中的作用。”
“因此所有參與這件事的人,都不覺得這件事和我有任何關係。佟貴從拘留所出來之後,也沒空仔細思考,有一大堆麻煩等著他呢。當然以他那個腦袋,就算仔細思考也思考不出什麼來。”
“佟貴的爸爸已經被他氣得高血壓住院了,揚言要打斷他的腿,媽媽也疲於應對家鄉的流言蜚語。可惜偏僻小山村裡的八卦少,‘白露’不願被父母買了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