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為了印證她的猜測，沒幾日，警方接到報警，醫院發生了嚴重的醫鬧事件。

有好幾個病人皆因呼吸衰竭而死，家屬聯合起來到醫院鬧事，說醫生醫術不精耽誤了他們家人的病情。

姜灼出警的時候，姜亦眠在家。

蘇拂正跟尹嫵一起看電影，是一部國外災難片《流感》。

姜亦眠一走一過掃了一眼，腳步猛地頓住。

這電影她從前看過，這會兒愣神兒並不是因為劇情如何，而是她因為這個劇情想到了別的。

那天和那位醫生談話時她無意在他桌子上看到了幾分血液化驗樣本，當時沒怎麼留心，這會兒想來卻似乎隱隱明白了醫生的懊惱和糾結是為何。

也許……

他不是害怕病人家屬的糾纏，而是對於未知病情的恐懼。

檢查沒有明確的結果，冒然對外公佈真實情況會引起恐慌；可如果保持緘默，就會有更多的人因為疏忽大意感染。

嚥了下口水，姜亦眠的臉色蒼白如紙。

封北霆端著剛做好的冰淇淋從廚房裡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僵在沙發後面愣神的這一幕。

心裡一緊，他趕緊走了過去，“眠眠，怎麼了？”

“……封北霆，我出去一趟，回來之前，你哪兒也別去。”

她說著就要往外走，卻被封北霆一把拽了回來，“你要去哪？”

“醫院。”

“忽然去醫院幹嘛？哪裡不舒服嗎？”他向來瞭解她，縱是她掩飾的再好，也難逃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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