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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一般整個掛在他身上,一邊掙扎一邊喊:“我對哥哥是有用之人,我忠肝義膽,忠貞不二,哥哥你不能這樣對我,屠戮忠臣,我是有苦衷的!”

可她的苦衷是那天大的秘密,是不能告訴他的,且要他的體諒。

臨殷覺得她其實不傻,至少在氣人這方面天賦異稟。

臨殷已經不想殺人了,

他現在更不想看到她:“起開。”

池魚哼哼唧唧,充耳不聞,不肯自己下來。

開玩笑,外頭就是深淵,她怎麼能讓臨殷自己一個人出去。他現在這個狀態,分分鐘會被魔氣侵染入魔的好嗎!

她那點力氣在他面前根本不夠看。

但臨殷只要稍一用力,池魚便四肢並用緊緊夾著他,叫喚得彷彿他生生凌遲了她:“嗚嗚嗚我疼,哥哥你不愛我了嗎?我是你的小香囊呀!”

臨殷便不再用蠻力了,以仙法將她震開。

池魚險些摔個屁股蹲,整了整衣襬又衝上來。

還彷彿被自己的話提點到了,湊上來時還朝他伸著脖子,扯開一點兒領口,衝他的方向扇風:“哥哥快來吸一口,平復平復心情,千萬別動怒了,這裡魔氣多!”

她是屬狗皮膏藥的,一時哭一時鬧,畫風多變且騷話不斷,叫人無從招架。

臨殷被她幾次三番地纏著甩不開,局面竟然一時僵持住了。

終是忍無可忍,寒聲:“你不怕臨故淵醒來瞧見?”

“瞧見就瞧見吧。”池魚有一副不怕開水燙的厚臉皮,笑嘻嘻,“哥哥不知道吧,他有回還喊我嫂子呢!”

臨殷:“……”

她小嘴叭叭,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臨殷灼心的怒氣在這樣清奇的氛圍裡被悄無聲息地消磨了,

大概是再而衰,三而竭。

可是看著她狗皮膏藥似的無賴的模樣,仍舊可恨。

彷彿恃寵而驕,早認定他拿她沒轍。

陰鬱地睨了她一眼:“也好。”

“啊?好什麼?”池魚眼睛發亮,“哥哥不生氣了?”

下一秒,人就被推到了崖壁上。

臨殷面無表情抬起她的下巴,另一手扶著她的後腦,微微錯了一下頭的角度,俯身下來。

清冷疏淡的氣息撲天地蓋下來,他離她越來越近,

近得池魚能看到他垂眸時微翹的眼睫,烏濃稠密,比小姑娘的還要漂亮。

她背脊貼著嶙峋的牆壁,退無可退。

類似情景的小說電影看得多,池魚終於意識到他可能要對她做點什麼。不禁瞳孔緊縮,忍不住握緊拳頭,稍稍屏住呼吸……

反抗嗎?

別了吧,打不過。

池魚遲疑了一秒,

飛快說服自己,決定羞澀而配合地撅起嘴來。

臨殷瞥見她嘟起的紅唇,動作頓了一下。

陰鬱染著冰霜的眉眼錯愕地盪開一絲極淺的笑意,轉瞬即逝。

而後一口,

咬在了她的臉上。

池魚:“???”

“嗷!!!!!”

意想不到的疼痛襲來,她被人捧著腦袋,固定住了掙扎不得,只能抽筋似的瘋狂跺腳。

池魚:MD,狗逼,我是真的看不懂你。

臨殷他長著這樣一張臉,還單身一輩子,果然不是沒有理由的。

三息之後,臨殷鬆開她,

看她稍顯肉感的臉頰上留下了一圈完整且清晰的齒痕,心情總算舒暢了些。

池魚嘹亮的尖叫也停了下來,捂著臉,眼眶含淚,嘴唇緊抿朝下撇著,受了天大委屈一般幽怨地將他瞪著。

但不敢聲張,怕他由不解氣,給她來再一個左右對稱,可憐兮兮:“哥哥解氣了嗎?”

……

她是最大的噪音源,突然安靜下來,洞內瞬間寂然無聲。

外頭呼嘯的風響慢慢清晰起來,夾雜著魔獸聲聲的低吼。

臨殷亦無言,眸光停留在她耷拉下來的唇角,和泛紅的眼眶。

良久,

抬起手,指腹擦過她柔嫩的臉頰,不知是為了確認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還是為那幾不可察的懊悔。

一聲“恩”,無意識地溜了出來。

池魚心裡重重鬆了口氣,

嚇死,還以為一定要見血死上兩回,才能平復這場修羅場呢。

臉上多一圈牙印,雖然不大美觀,但她頭髮沒了都不影響顏值,區區牙印算什麼。

又想,裝可憐好像在臨殷這有點效果。

他不是鑑那什麼達人嗎,怎麼看不出來她是裝的?

……

兩人的激烈的情緒在這寂靜之中慢慢冷卻,才意識到他倆方才近身“肉搏”,將洞穴裡頭折騰到何種狼藉的程度,原本爬滿巖壁的冰霜和著碎石落了一地,洞口被冰霜封死了。

臨故淵不知何時醒了過來,甚至已經扶著牆壁站起了身,但人隱在角落裡,望著這邊,沒吱聲。

見他們這邊吵架吵得沒後續了,只得硬著頭皮,尷尬地清了清嗓子:“請問兄長和嫂……呃,南魚兒師妹怎麼會在這?”

池魚穿得衣服是朝雲女弟子制式的統一服裝,與陸白芷本就是同一款,故而並沒有引發臨故淵的疑問。

池魚抬袖子抹了一把殘餘的淚,轉過身子,衝著臨故淵:“我們得到求援的訊息,特地趕來救你。”

臨殷扯了一下嘴角,全看在那個大喇喇被她頂在臉上的齒印的份上,沒有拆穿她。

作者:今天晚上應該還有一更,不過會過零點。

☆、第 114 章

池魚估摸著,臨故淵應該是在臨殷咬她的時候醒的,

又或者說, 是臨殷發覺臨故淵醒了,才故意咬她的。

總之, 臨故淵現在一臉懵逼。

“兄長來時可見到這洞穴裡頭還有一個姑娘?”

哪怕明知道臨殷和池魚一個寡言,一個話嘮, 臨故淵的習慣還是詢問兄長,

然後正好踩在地雷上。

臨殷眸子眯起,

池魚生怕前功盡棄, 橫插一腳跑出來接話道:“我們來的時候未見到旁人。”然後指了指他身邊散落的那跟絲帶, 一段系在臨故淵的手腕,另一端是空的——池魚方才和臨殷“肉搏角逐”的時候, 被扯散了。

“你綁著她?”她的表情裡帶著探尋,完全把自己當局外人似的, “你同她一起掉下來的?”

臨殷斜眼看過去,

她當著他這個知情人的面演戲撒謊, 還臉不紅氣不喘的, 可見心理素質非常人所能及。

頂著一張被他啃過的臉,也從容大方, 彷彿再尋常不過的一件事,並不在意被臨故淵誤會什麼。

臨故淵說是,

猶豫了一會,還是看著臨殷,詳盡解釋道:“那名女仙來到邊境是用的陸白芷的臉。後來意外遭遇小饕餮的襲擊, 為了救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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