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次他再說這兩個字,我一定要找塊磚頭衝著那張臉砸上去。”
到了學校,沈霧那口氣都沒順。
不知道他要到她們學校幹什麼,沈霧只希望不要看見他。
這次考試對沈霧來說真的很重要,愛豆啊,愛豆啊。團解散的最後一場演唱會,會有很多solo的。
沈霧性格雖然有些大大咧咧,但自認這種大事上一向很穩的住。
直到卷子發下來,有些熟悉的男人走進來。
那一刻,沈霧真得想棄考。
放棄追星,放棄愛豆。
休學都想了。
只想讓自己活下去。
時御看見桌子後的熟人,挑了挑眉,雖然有些意外,但唇邊很和善地掛上了笑。
他一笑,沈霧魂魄都從嘴裡幽幽飄出來半個,被氣的。
卷子遞過來的時候沈霧手都在抖。清潤的聲音壓低在她耳邊:“好好考,不要給老闆丟臉。”
一堂課的時間,另一個監考老師看見有個女孩子一直嘀嘀咕咕自言自語的樣子,幾次想說話都被旁邊的人用眼神阻止。
也不敢問,這可是特意請過來KY的時總。要不是獎學金重新評選,牽扯到了這位的家屬,怕是一輩子很難見到這樣的人物。
時御中途意思意思下去轉了圈,經過沈霧身邊時刻意放慢了腳步,聽清了。
【他想你死,沈霧,不要理他。
他故意的,沈霧,冷靜下來。
好好寫,好好寫。】
反反覆覆小聲重複,男人差點笑出聲。
***
交完卷子,還要等成績。
參加考試的人不多。
教授們的意思是半小時批完,今天就當著大家的面把校獎獲得者確定了。
省的再出么蛾子。
不想再和時御有什麼交集了,沈霧拐去了洗手間。
躲開了一個,出來時碰上了另一個。
吳子娣臉色很差,今天沒有外人,白蓮花的面具她沒戴:“沈霧,你有這麼陰魂不散嗎?特意跑來和我一家公司。”
沈霧自然不會和她解釋,還大方地勸她:“那你辭職嘍。”
吳子娣一噎,沒忍住,說了髒話,偏偏一拳打在棉花上,沈霧沒有理會。
“你不就是仗著家裡有點關係?為什麼什麼都要跟我搶?”
沈霧有些不耐:“聽不懂,你說是就是嘍。”半響,她皺著眉忍不住抱怨:“不過,我是真不想去。”
是真的不想去,在抱怨。
但聽在吳子娣耳朵裡就變了味,變相炫耀。
在學校,兩個人算是系裡風雲人物了,長得好看,性格好,學習好。
沈霧不怎麼用心,吳子娣學習比她好。
但晚會主持,優秀幹部名額,從來都是越過她,找到沈霧。
吳子娣就搞不明白了,這麼一個咋咋呼呼的人,怎麼就那麼多人喜歡她。
在學校也就算了,現在,明明不是一個部門,她坐在自己的辦公室,沈霧不過來送個檔案,都有男同事誇她長得漂亮,還會期待地說上一句:“那個小美女今天怎麼沒來?”
她正要再發作。
身後傳來腳步聲,白襯衫西裝褲,優雅矜貴。
吳子娣在KY實習,當然認識。她說了很多難聽的話,不知道上司聽了多少,白著臉招呼都不敢打。
沈霧看見時御從身後的洗手間出來,光明正大甩了個白眼。隨即微微一笑,大聲道:“老闆好。”
也不管男人什麼反應,她轉身:“吳子娣,作為KY員工,你不跟老闆打招呼嗎?”
狐假虎威。
時御還真的停下來了,目光卻直勾勾落在沈霧身上。
沈霧趕緊彎了彎眼。
呵,小狐狸。時御一言未發,沒什麼表情離開了。
心跳還很快,看著兩人一前一後往兩個方向走,吳子娣有些腿軟,走到角落貼著牆站。
解決了煩人精,沈霧去買了杯奶茶,在奶茶店享受地嚼著珍珠,喝了個半飽,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才往教學樓走去。
到了教學樓,沈霧摸了摸口袋,皺了皺眉頭。口紅好像在考試的時候滾了出來,沒撿。
這麼想著,腳尖拐了個方向,沈霧在她剛才坐的位置找了會,沒找到。
她不死心,貓下腰一個座位一個座位往後仔細找。
教室後門開著 ,傳來了聲音,好像是金融系那個第一來著,跟她搶校獎的那個,叫時世來著吧。
沈霧一頓,也姓時?這麼巧的。
門外的人還在繼續,聲音帶著讓人不舒服的理所當然: “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讓你來嗎?”
沒人應他,他又重複了一遍,“說話啊。”
看他沉不住氣要爆炸,另一道聲音才給面子地輕呵了聲。
腳步聲漸漸靠近,時世的聲音越來越清楚:“我的事,你必須上心。所以,你不能走。”
沈霧想開門走出去,又想著這樣撞見不好。
這次,那道蠻不講理的聲音清楚地傳來: “這是你欠我們家的。”
時世不是在自言自語,沈霧大概猜到他和誰在說話。
她閉了閉眼,拉開教室前門一臉淡定。看見時御風輕雲淡的臉,絲毫沒有被聽到談話的惱怒。
反倒是旁邊的時世哼了一聲離開了,也不知是針對誰。
沈霧心裡感嘆了句,不是說是校園男神?一點風度都沒有。
顯然忘了和麵前這個男人說話能有多麼的崩潰。
骨節分明的長指捏著黑色的殼子遞了過來。
是她要找的東西。
沈霧這次乖巧地道了謝,時御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走了幾步。
“sorry。”沈霧誠實道:“不小心聽到了點。”
時御也沒介意,又嗯了一聲,自顧往前走。
沈家的家教還真不錯。
看著身邊小丫頭有些拘謹跟著他的模樣。時御只得隨口問道:“聽到了多少?”
“幾句。”她趕緊擺了擺手:“其實都聽的不清楚。”
男人無所謂的哦了聲:“小事。”
“那扯平了哦。”沈霧緊張道:“你也聽到我們說話了。”
是說剛才在洗手間前她和另一個女孩子不是很和諧“聊天”的事。
時御很想告訴面前這個不講道理的丫頭,兩次,都是他先站在那。
想了想,很配合地嗯了一聲,跟著竟笑出了聲。這一笑,便停不下來。
成熟男人低沉的笑聲,帶著磁性和淡淡的疏離感。
沈霧紅了耳朵尖,不知道他又怎麼了,有些氣急敗壞。
時御只是想著可能欺負這丫頭欺負的有些狠了,才會讓她撞見剛才的情形。
當下,真心實意問:“一會回市區?”熟悉的兩個字緊接而出:“送你?”
又來。
這個事情真的教育我們